季勋夜在A宫遇到的女人，居然是要来找林菲的！
“林菲”这个名字一出口，让季勋夜瞬间愣了一下。
“咱们去边上谈。”他向李二打了个招呼，李二会心一笑，他也懒得解释，带着女孩去了角落里的桌子边坐下。
他打量着这个女孩，她疑惑地跟了过来：“你认识林菲吗？”
“你是谁？跟林菲什么关系？找她做什么呢？”季勋夜莫名觉得这个女孩让他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意味，神色不由也凝重起来。
“我跟林菲在大学时是好朋友啊。”女孩毫不设防，爽快地一股脑说了出来：“我在国内没有亲人，想回国发展，只能先找林菲了，顺便看看她过得怎么样。你是真的认识她吗？能不能带我去找她？”
季勋夜笑道：“我会帮你联系她的。你回国多久了，住在哪里呢？”
“我回来快一周了，住在酒店。”女孩有问必答。
季勋夜以上卫生间为名离开了桌子。
从来没听林菲说过她有个特别好的朋友，只说自己深居简出和奶奶为伴，奶奶去世后自己也很孤单，更不爱与人来往热闹。
那这个女孩是哪里冒出来的呢？她既然在A城已经快一周了，就算打听不到林家和季家的地址，也知道两家的企业，为什么不去找？她去了A宫，又怎会得不到消息？
季勋夜觉得这件事很是诡异，还是回去先问问林菲的好。他也没心思跟李二他们打招呼，自己一个人溜了。
回到家时，林菲却已经睡熟。
季勋夜也不好叫醒她，只得轻轻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林菲叫季勋夜起床：“勋夜，起床了，今天不是说好要陪我去听音乐会的吗？这个时间不早了。”
季勋夜迷迷糊糊中任由她帮自己穿戴好正式的西服，嘟嘟囔囔地问：“菲菲，你现在每天就是围着我转，茶室那个‘艺术家’女儿又回了首都，你不觉得单调吗？你在国外也是这样，没有要好的朋友一起逛街什么的？”
“哪儿有啊？我的性子你也知道，除了家就是学校，在学校跟同学还能偶尔说说学业上的事，哪会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呢？不过也习惯了，在家收拾一下家务，画个画练练琴，你也就回来了。”林菲帮他整理一下领带：“何况你现在在家的时间多，我怎么会觉得单调呢？”
“也是。”季勋夜思考了一下表示赞同：“对了，你二哥最近不常去A宫玩了？我昨晚在那儿听李二他们说很久没见你二哥都不习惯了呢。”
“最近我家的事儿正在风头上，他且得避几天呢。那些记者可是无孔不入。”林菲也很是无奈，她这一段也尽量不怎么出门了，一是没什么事，二来也要躲着些记者。
“唔。”季勋夜点点头。
季勋夜对音乐会向来不怎么感冒，不过前几天林菲说有点闷，正好艺术中心有钢琴和小提琴协奏音乐会，来的也是名家，想让他陪着去听听，他也只好答应了。
好不容易熬到音乐会散场，两人出了演出大厅。季勋夜打开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信息唰唰地冒出来。
“有人找你吗？”林菲随口问道：“又是约饭局约唱歌呢？”
“嗯？——哦，是公司的事情。”季勋夜边翻看短信边回她的话：“我先送你回去，也没什么大事。”
“公司有事你先去吧，我让司机送我回去就行了。”林菲笑着催促他：“公司的事你也上些心，别总想着玩。”
“好的。”季勋夜也不反驳她，这次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平时林菲要说这话，他肯定闷闷不乐地回一句：“反正公司不是我的了，我操心不操心还不都一样？”
林菲见他“进步”不小，也颇感欣慰，给司机打了电话就陪着季勋夜一起走了出去。
季勋夜并没去什么公司。
他从公司前兜了一圈，又从地下车库换了车，去了一家咖啡馆。
有个穿着长相都很平常的男人正在一个座位上等他，见他进来，也不招呼，只是点点头。戴了墨镜的季勋夜也不以为忤，坐下点了杯咖啡。
他从随身带的文件袋里拿出两张纸：“这是我手头已知的资料，其他的就要靠你去查了。”
男人点点头：“明白。不过，这件事跨越的年代有些长，时间上相应地也会久一些。”
“我知道。尽快就行，不要超过一个月。”季勋夜脸上并没有什么急色：“跟你们头儿说一下，有可能的话亲自跟我会个面，我还有更大的生意要谈。”
“这我就做不了主了。”男人并没有因为“大生意”应承下来：“我只能帮忙转告。”
季勋夜也没多加纠缠，喝了口咖啡：“合作愉快。”
说完放下咖啡，拿了外套走出咖啡馆。
看着他出了咖啡馆，上车，启动，绝尘而去。
刚才与他谈话的男人轻轻打了个响指。一位带着口罩的女人从被景观树遮着的另一边座位中走了过来，坐到他对面。
男人把那两张纸递给她：“就这些。”
女人接过来看看，冷笑了一声：“看来他也不是真的草包嘛。这些豪门子弟，心脏还真是强大。”
男人没有接话。
“你亲自去吧。这件事，我也有些好奇。如果真有这么离奇的事情，那可就好玩了。”女人把纸还给男人。
“季勋夜提出跟你会面的事怎么处理？”
“他？等他有那个能力配得上让我一见再说。这么点小价钱——”女人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男人点点头：“好。不过现在的局面是不是超过我们预想的复杂了，我怕到时候难以控制。”
“没有谁能百分百把所有事情控制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女人慢悠悠地拿出一根烟，也不点上，放在上唇与鼻子间搁稳，说不出的调皮：“也只有这样，人才会活得有意思。所有事情都能预见到结果的话，不觉得太无聊了么？”
“你先走吧，我再等个人，这才是真正的大鱼，也许跟你这边的事情也有关联呢。”女人把烟又收起来：“小红，来把桌子清理一下。”
男人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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