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联考的考场是随机分配的。
监考非常严格，要是作弊被抓会被直接退学，所以更是不存在作弊这一说。
考试科目顺序严格按照高考，本次的出卷方所出的卷子也是出了名的难，特别是考完数学，大家出来都唉声叹气，怨声载道。
甚至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同学，考完出来就哭了。
第二天第一门考物理，由于昨天的数学打击了很多人信心，今天考前大家甚至不放过一分一秒。
备考铃响起时，大家才鱼贯而出去自己的考场。
宋清离走到一半，发现自己垫板忘拿了，转身折回时教室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
她看见蒋璐正趴在自己的位桌上，捂着肚子，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她虽然成绩好招老师喜欢，但脾气怪，没几个同学喜欢她，以至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你怎么了？”
蒋璐唇色发紫，撇过头去，气息有些微弱道：“不要你假好人，我生病最开心的不就是你？”
“很硬气，但用错了地方。”
“现在这里只有我，你爱说不说，反正吃亏的不是我，但就怕有人，认为我胜之不武了。”
宋清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僵持不下，最后蒋璐还是弱弱道：“胃疼。”
宋清离也不耽搁，总共没几分钟，等会儿迟到了考场都进不去。
她翻了翻自己的书包，她记得上次宋妈妈在里面塞了一盒胃药，还没吃完。
教室有饮水机也有热水，她给蒋璐倒了杯热水，看着她把药吃了下去。
“还能坚持吗？”
“可以。”一杯热水下肚，胃痛缓和了些。
看蒋璐没事儿了，宋清离也准备拿着东西离开。
“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给我拿药？”
蒋璐声色有些复杂，她不明白，如果她物理缺考，对宋清离难道不是只有好处吗？
拿个药而已，对宋清离来讲不过举手之劳，拿了就拿了，还需要理由？
“还有五分钟，你确定你还赶得到考场？”
宋清离看了看表，她的考场就在楼下，但她记得蒋璐的考场好像在隔壁楼。
再迟一会儿，就只能在考场外吃灰了。
——考试时间过得很快。
大家都期待着联考成绩放榜，特别是那些下了注的，都期待着自己能大赚一把。
改卷老师也很给力，不过一天半的时间，成绩就已经出来了。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围在综合楼楼下的张榜处，除却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剩下的就是长吁短叹。
“我艹，小梨子是真的厉害啊，一骑绝尘，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陆绎看着红榜第一名，脸上满是哀怨，最主要的是他心疼钱啊，早知道当初他就不押蒋璐了，失策失策。
一旁的顾南琛则是看着红榜勾了勾嘴角，小姑娘还挺厉害，亏他还担心她，现在看来是瞎操心了。
宋清离一跃成为榜首，而蒋璐排在了三十一名。
大家唏嘘不已，虽然蒋璐平常成绩都徘徊在前二十名，这次可能有些发挥失常，但人家宋清离是第一呀，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段位的人。
林软软虽然知道宋清离是学霸，但是这样亲眼看见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回到教室后，林软软大声说着，有意让蒋璐听见。
“就看某些人脸疼不疼。”
蒋璐脸色也不好看，当她看见红榜的那一瞬，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样，她不相信宋清离居然可以考出这么好的成绩。
但事实就是事实，她从最开始的惊愕，难以置信和难堪，到现在接受这个事实。
校园论坛上哀嚎声一片，全部都是押注赔了钱的。
林软软嘲笑着他们先前的有眼无珠，当初梨梨问她之后她就去押了，小赚了一把。
下午第一节课上的是体育课，老师签完到后，便让他们自由活动。操场上一大群男生正打着球，其中便有顾南琛。
操场外围着一圈女生，等着送水。
宋清离坐在离操场不远的一处阴凉地，看着那群女生不由得感叹，顾南琛这张脸还真是招蜂引蝶。
蒋璐从跑道的另一边靠了过来，坐在了她旁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开口道：“上回谢谢你，还有就是，我输了，上次答应你的要求，你提吧。”
说完似是有些难堪，蒋璐视线闪躲，不敢看宋清离。
其实对当时蒋璐的挑衅，宋清离没放在心上，更不用说她随口一提的那个要求，她没将它当真，蒋璐要是不来找她她甚至不会主动去问。
毕竟，她见过比这刻薄得多的言语，不过是被她扰的有些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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