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奥斯卡听不到回应，于是再次呼唤。
莫离想东西想出了神，奥斯卡喊了三次才回过神来。
“我在，怎么了？”
“我说，你是去雾零港参加团建吗？”
莫离看着显示屏显示的终点‘雾零港’，点了点头：“是的。我要去雾零港。”
“那你哥之后也来吗？我好久没见他了，看到他的N9夜光条形码出现并往雾零港方向，我还想问问他是不是来参加团建的，结果居然是你。”
“那个我哥，他说忙完了有空就来。”莫离睁着眼编瞎话。
“这小子，就只会工作，排班都排满了，要不是公司有规定必须休息够日子，他估计全年无休，也不知道他是缺钱还是什么工作狂.......”奥斯卡开始吐槽起陆嘉伟，不过听不出恶意，反而是关心。
莫离很乖巧地听着，看着导航路线图上的红点在缓慢移动，还一闪一闪的。
“陆离，你今年是多少岁来着？”奥斯卡不知道怎么地就聊到了莫离身上，可能终于明白现在跟他对讲的是谁。
“我？”莫离好像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也不知道那个陆离多少岁，但是看工牌好像是未成年，十三四岁的样子，于是莫离缓慢道：“我——十——三岁？”
“你是在问我吗？”奥斯卡回应。
“啊不是，抱歉。”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奥斯卡这回轮到对陆离发表意见，因为莫离并不是陆离，所以并没有听进去。
“奥斯卡，别占用线路资源！”奥斯卡那边传来御姐音风格的呐喊，声音非常生气。
“好好好，我只是确认N9是否安全，不小心说多了两句而已嘛！”奥斯卡诡辩道。
“那你现在确认好了吗？”御姐音主人问道。
“确认好了。”
“那赶快继续工作，别闲聊了。”
“都说我在工作，哪里有闲聊。”
“你还在跟我顶是吧。”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说完叹了一口气，然后对船那边说道：“航务中心calling N9，一切是否正常，over。”
莫离学着回应道：“N9一切正常，over。”
然后传输信号就断掉了。
夜游神缓缓继续播放音乐，是那种缓慢而温柔的钢琴曲，有点孤单，但或许这种孤单感是来自一人在公海上漂浮，这是无解的。
还好莫离没有特别思念的人，不然这一刻的寂寞可能会到达顶峰。
叮咚，夜游神提示：“现在是十一点整，预估十二点可以到达新繁岛，是否需要到岛上便利店吃午餐？”
莫离意识到夜游神是在问自己，回了句好，她也实在累了，想上岸走走，但是那个新繁岛不知道是怎样的呢，等等又得见到其他店员吗？要是问起陆嘉伟或者陆离又该怎么办呢？
莫离打了个哈欠，想不出办法，船上的音乐有点催眠的意味，莫离浅浅地睡着了，但是耳边好像还播放着两个AI在聊天的声音。
小忧：“到了雾零港就要和你说再见了。”
夜游神沉默。
小忧：“你真冷静。”
夜游神沉默。
小忧：“我不理你了。”
莫离完全又睡着了，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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