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应该不是道上的吧？不知道是哪家的？来上，还是来下？文的武的？”老头歪在炕上，身下垫着被子，拿着一只旱烟袋。
上是拜访，下是寻仇。文是谈，武是打。
黄秋生在一边给点着。
“老爷子，新社会了。我们还是直接说吧。您这些，小子不太懂。”
“哦？还是个生茬。”老爷子倒是挑了挑眼皮，仔细打量起李多鱼。
随后，他看了一眼黄秋生。黄秋生摇了摇头。
他也不认识，没印象。
“你们黄家借了我一批粮，我来问问老爷子的意思。”李多鱼直接开口说道。
“借粮？”老爷子抽了一口，有些意外。
他们黄家还缺粮？
黄春生低头耳语了几句。
“你和娄家那小子有关系？要给他出头？”
“不算是，这粮本来就是我的。您老要不给我个说法？或者我给您个说法？”
“咳咳……”老爷子直接呛住了。“哈哈……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和我说话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不假。”
“小娃娃，你知道我这黄家村，多少条枪么？”黄老爷子问道。
李多鱼没有言语，老规矩，掏手雷。
只是，这一次，他是一个个的往出拿。
一个个摆在桌子上，足足十二个。
他顺手扔给了杨逍两个。
杨逍手掌在一颗手雷一端摁了下，甩手从窗户砸了出去。
“轰……”一声巨响，从院子里传来。
“大胆。”
“拿下他们。”
黄春生直接挡在老爷子面前，喊了两句。
“住手。”黄老爷子开口喝住。
“老爷子，没必要住手。逍遥，陪他们玩玩。”
李多鱼翘着腿，坐在桌边。
杨逍已经冲过过去了。
四个老者也迎了上来。
“砰砰……”一连串的闷响，四个人全都和杨逍对了一拳。
不过下一刻，四个人滚到了黄春生的脚下。
对拳之后，杨逍又每人补了一拳。
杨逍默默的走了回来。
“老爷子，现在可以谈谈了么？我不管你有多少枪。我能保证在死之前，把你们黄家村平了。”
“小子，我们练练？”黄春生开口说道，他直接朝着李多鱼走来。
快到近前，他的袖子里滑出一只匕首。
握住匕首，他直接朝着李多鱼劈了过来。
李多鱼抬脚踢过去，正好踢在了黄春生的手腕上。他接着一个俯身，右手划过。
当啷两声，黄春生的匕首已经断成了三节。
黄秋生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他怕憋不住笑。
黄春生停手了，回头看了一眼黄秋生。
难怪这个打架狂，这么老实。这tm明显是吃亏了。
“好了。人家已经够礼貌了。”黄老爷子开口喊了句。
这这实力足够直接打进来了。
黄春生黑着脸走了回来。
那匕首可是他心爱的玩意儿，用了很多年了。就这么断了。
“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李，李多鱼。四九城的一个升斗小民。”
“你这斗可不小呀。小兄弟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黄老爷子笑着问道。
“我是来找您要说法的。”李多鱼摊了摊手。
他手心里又出现了一个手雷，还抛来抛去的。
黄老爷子都禁不住眼皮跳了几下。
越老越高越惜命，下辈子可不见得有这么好的命运了。
他真想说一句，好好说话，别玩那玩意儿了。
“大春，去给小哥，拿三十条大鱼。十条赔偿，二十条路费。小秋，你陪小哥去城里找小三。要杀要剐，小哥随意。就说，我说的。”
“这个说法可以么？”
黄老爷子笑着说道。
“您老还真是客气。看来以后还要常来。”李多鱼笑着说道。
黄老爷子嘴角都抽抽了。
“看来您老是不太欢迎我了。送您个礼物，喜欢您就用着。”李多鱼站起来拱了拱手，转身就出去了。
圆桌上放着一个小瓶子，拇指大小，里面是一颗颗的蓝色小丸子，颗粒很小。
黄春生提着一个箱子，从院子外面走进来，看着李多鱼正看院子里的坑呢。不由的想把他踹进去。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那个叫逍遥的手下，盯着他呢。
黄春生也没说话，直接把箱子递了过去。
杨逍伸手接了过去。
“以后有空，来家里坐坐。”李多鱼拍了拍黄春生，然后走了。
黄春生黑着脸，拍了拍自己肩膀，似乎上面脏了。
他们刚到院外，黄秋生就追了出来。
“小兄弟，一起走吧。”黄秋生笑着说道。
“痛快，真tm痛快。你要是斩了他那只手，就更tm痛快了。”
“这么大仇？你们两个谁是捡来的？”李多鱼好奇的问道。
“双胞胎。他比我早几秒。只是他的位置比较近。”黄老头不屑的说道。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黄老头恨的咬牙切齿。
“你爹不也是他爹么？下得去手？”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夺妻之恨呢？”黄老头有些懵.，这孩子啥经历呀，这么阴暗。
“所以，你们为了抢一个老太太？”李多鱼好奇，这么大的岁数了，至于嘛。
“不，是一个小寡妇。”
“为啥是他？”
“因为他是村长。我对着村子已经没什么留恋了。走吧。”
黄老头看着李多鱼坐在杨逍的背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真的想问问，能不能挤挤。
两个半人一路狂奔，没多久，黄老头坐地上死活不跑了。
看着杨逍他们这一个半人，逐渐消失，有些无语。
这家伙是怪物吗？背着个人，拎着箱子，脸不红气不喘，速度还越来越快。
“真的老了么？”黄秋生背着手，朝着城里走去。
黄家村里，黄老爷子已经回来后院儿。
黄春生正站在黄老爷子的面前。
“问过了吗？什么路子？”黄老爷子手里捏着那个小瓶子，轻声问道。
“他们都没看出来什么路子。出手直接，速度快，力量大，拳头很硬。徒手砸断长枪，外练的路子，又没有这个速度。”
“四九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小家伙。找个人，来试试这个。”黄老爷子倒出来一颗蓝色小豆粒。
“太爷，还是我来吧。”黄春生急忙说道。
“你呀，就是太循规蹈矩。他要是想杀人，偷偷进来，扔几颗手雷就好了。这也是我不动他的原因。”
“一般的手雷，根本没有这么大威力。只有一种可能，海外来的。这种路子的人，要出手就要拔根。”
“我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是因为我们之前捐的那点枪和钱，也不是我们推出去的那些替死鬼。而是因为我们手里有高手。”
“虽然面对军队，高手的作用有限，但是要说暗杀，很难躲过去。这也是别人不愿意撕破了脸的原因。”
“就不说他自己了。就是那种手下在外面，我们都别想安生。这就是高手的震慑。”
“去吧。找个年轻力壮，结过婚的。”黄老爷子屈指一弹，那可蓝色颗粒射向了黄春生。
黄春生全力才抓到，手心隐隐作痛。
他点了点头，就出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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