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马屁少拍。”舞姐扬了扬手，“我问你，你这次参加堂主竞选是玩票还是动真格的？”
我苦笑不迭，“姐姐，我钱都花出去了！当然是认真的啊！”
舞姐嘿嘿一笑，“那你想不想要我这一票。”
我心说废话，要是不想要，我来这找你干什么。
“必须要！要是没有舞姐你的支持，我就算当上堂主也没意思。”
上学确实有用，换做以前我哪会说这么肉麻兼不要脸的话。
舞姐点点头，“那行，你帮我办件事，要是能办好，我这票就挂你身上了。”
我忙竖起耳朵问她是什么事。
“公司有个人借了我钱，多倒是不多，三千多万，可他一直赖着不还，让我很闹心。借据在这里，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钱要回来。”
我听的有些想笑，“舞姐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南陵竟然有人敢赖你的账？”
舞姐没吱声，就是把借据往我手里一递。
我拿着借据看了看，“曹飞，这他娘的是谁啊？”
“出来混，都叫绰号，往往真名很少人记住，曹飞你不认识，曹老太爷你总该知道吧。”
曹老太爷！
我目瞪口呆。
龙门集团确实是老大和蛇爷的一言堂，但凡事皆有例外，有一个人的辈分和地位就要超过老大、蛇爷，这个人就是曹老太爷！
曹老太爷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完全属于龙门集团，在几十年前，老大、蛇爷带领一群老前辈打天下的时候曾遇到过困难，是曹老太爷帮了他们。
具体是什么事，别说我一个小年轻，就是绝大多数现任的堂主都不清楚。我只知道，从那天起老大和蛇爷就拜了曹老太爷为义父。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老大还曾带我拜会过他，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相当和蔼可亲，就是有点抠，我记的很清楚，他当时给我封了一个两百块钱的红包……
“曹……曹老太爷……欠你钱！？”
妈的，我说话都有点哆嗦了。
我干爹的干爹……这钱我要个毛线啊？
舞姐哼了声，拿手指戳我，“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借钱的当然不是曹老太爷本人，是他孙子曹飞！”
我一听这话就顿时就放心了。
原来如此。
不过……就算如此，这也是个棘手的任务。
我心中不免有些哀怨，暗暗腹诽舞姐不够意思，以我们俩的关系，去床上切磋切磋功夫也就算了，干嘛给我找这种活。
我盯着舞姐白花花的胸脯看了眼，使劲咽了口吐沫。
“小色鬼，往哪看？”舞姐又戳我，正色道：“直说敢不敢帮我去要钱，不敢的话我找别人了。”
“我去试试。”
我赶紧把借据往口袋里一揣，能不能要到得试过以后才知道，万一要到了我不就赚了？退一步说，要不到我也不亏啊。
“舞姐，那啥，咱都好久没见了，今晚……”
我走过去搂住她的腰。
舞姐咯咯一笑，“小色鬼，等你办完正事，姐抽出一天时间好好陪你。”
“就这么定了！”
我转身就走。
出门的时候，我找到虹姐，询问她这笔欠账究竟是怎么回事。虹姐告诉我说，这笔烂账是几年前的事了，曹飞过来跟舞姐借钱，说是做生意缺少本金，希望舞姐能帮他一把，以后赚了钱大家平分什么的。舞姐本来不想鸟他，可一想到他爷爷是曹老太爷，便是把心一横借了三千两百万给他。曹飞这个王八蛋简直就是个牲口，拿了钱第二天就玩起了消失，后来舞姐一打听差点没气晕过去，别看曹飞长的人模狗样，骨子里都烂透了，比流氓还流氓，比混混还混混，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就没有他不干的，他拿了舞姐的钱跑去拉斯维加斯豪赌，等虹姐奉命找到他的时候，这小子已经输的只剩下一条裤衩了，连回国的机票钱都是虹姐出的……
“这小子够奇葩的。”我由衷赞叹。
虹姐哼道：“何止奇葩，简直是奇葩中的战斗葩！我去找他要账，他竟然跟娘们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威胁我们不准把这事告诉他爷爷，他爷爷身体不好，要是气出个好歹，让我们吃不了兜子走。”
“曹老太爷快九十岁了，我们当然不敢把事情闹大，就一直拖啊拖的，拖到今天。”
我点点头，“行吧，我去试试，你知道他平时在哪混不？”
虹姐嗯了声，“他隔三茬五都会去血色浪漫喝酒。”
我深吸了口气，紧闭双目，按住虹姐的脑袋，“知道了，不说了，我来感觉了……”
虹姐拍了我大腿一下，开始专心致志起来，顿时全世界都只剩下吸溜吸溜的声音。
……
血色浪漫，是南陵比较着名的酒吧之一，环境不错，服务也周到。晚上十点半，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我来到吧台，点了杯鸡尾酒，目光朝左右看去。
距离我五个位置的地方，坐着几名年轻男女，为首之人正是曹飞，二十六七岁，搂着个红衣女人在那聊天，身边的几个显然是他的狗腿子。
正如虹姐所说，这曹飞确实生的油头粉面，气质也不错，若非知道他底细，我很难将他跟无赖这个职业联系到一起。
既是一个公司的，做事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我喝光杯中的酒，凑过去，“飞哥！”
曹飞咦了声，抬眼看我，“你叫我？”
我笑着点头，礼貌的伸出手，“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姓张，张狂，道上兄弟给面子都叫我狂少。”
“啊……狂少！”
曹飞几个狗腿子一听我的身份，都下意识朝后面退了半步，敬畏之色浮于表面。
曹飞呵呵一笑，没有跟我握手，“狂少，我听说过你，虎叔的干儿子。”
妈的，龟儿子真嚣张！
我心中暗骂，揉了下手掌，“飞哥，小弟有个事想跟你聊聊，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曹飞切了声，“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遮遮掩掩的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跟兄弟们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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