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军！”
在纠结了一天后李自成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陛下英明！”
得知李自成撤退，手底下副将直呼英明。
“陕西是我们的大本营，但是襄阳、荆州是我们的粮仓重地。
大军撤回信阳、南阳、襄阳驻防，水军驻扎武汉、岳阳、荆州三地。
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粮仓重地，返回西安，命令工部加大投入工匠给朕把那燧发枪先造出来。
如果有工匠可以造出比燧发枪威力更大，更换弹丸时间更短的火器，赏银万两！”
让李自成这刚当了一年多的皇帝现在投降那是不可能的，谁还没一股子傲气。
他已经意识到火器在未来战场上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现在他们大顺需要时间，等他们研制出新型火器，到时候就会有和镇北王扳手腕的资格。
李自成大军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撤军了，这搞得左良玉一脸懵逼。
经过探子多方打探，真的确认李自成的水军沿着长江撤回武汉，围攻六安的大军也撤回信阳。
随后合肥被攻破，刘良佐被斩首，黄得功被俘虏的消息也传到左良玉耳朵里。
“那刘良佐是废物本将军认可，现在连黄得功都被北贼俘虏。
这名不见经传的北贼看来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左良玉虽然久居江西，对于这两年突然崛起的镇北王一点都不小瞧，满清鞑子有多凶猛他可是见识过的。
能在半年内灭满清的人物，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如今合肥被攻破，六安就变成一座孤城，合肥那样的大城都被镇北王拿下，他这个小小的六安岌岌可危。
左良玉在地图上沉思了良久，下令六安的大军撤回长江沿岸的安庆。
安庆如今是九江到南京沿岸长江 以北的唯一城镇。
如果安庆被攻破，他手底下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长江天险了。
左良玉只给朝廷简单发了一份奏报，更像是通知，告知朝廷他的大军退守安庆了。
左良玉的大军供给和军饷现在主要来自京城的世家阀门和江西的乡绅贵族。
朝廷已经不给他们任何补给了，现在他明面上就是那些世家阀门乡绅贵族的爪牙。
当初军改的时候那些世家阀门一个个脸上都乐开花了，自己手里终于有军队了。
结果才一年时间，他们发现供养一支军队所需要的钱粮可是天量。
一年时间好多乡绅贵族都有点撑不住了，以前那种自己可以左右一支军队的热情也慢慢被磨灭。
现在很多乡绅贵族已经明着给自己家里配备上千人的军队用来保护他们自己。
对于左良玉大军的供给也慢慢开始缩减分量。
好在左良玉在长江以北囤积了大明的军田，要不然他这一支军队不少人都要饿肚子了。
左良玉已经感觉到皇帝已经无力掌控整个朝廷了，他现在就想窝在九江当个土皇帝就好。
就是不知道他这种好日子能维持多久！
再说钱谦益这些人回到南京。
钱谦益没回到南京的时候那些利益交错的世家已经在城外的一处庄园接待了他。
前几日听闻合肥城破，他们是不相信的，两国正在和谈，怎么能说打就打。
现在看着钱谦益回来，许多东林党成员和江南世家阀门都派人过来聚会。
“诸位，那北贼拒绝和谈，而且已经攻破合肥，俘虏我们大明6万大军。
不超过一个月就会打到南京城。
那镇北王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他最痛恨乡绅贵族，老夫建议各位早做打算。”
钱谦益开门见山的说道。
话刚落地整个大厅就像炸开锅一样。
“首辅大人，那北贼为何不愿意和谈？难道是我等给的金银太少？诚意不够？”
“你们错了，那镇北王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我们大明来的，他是想取而代之。
以镇北王在北直隶收缴我等乡绅贵族的田地来看，他是痛恨我们的，是不会给我们退路的。
诸位还是不要抱有幻想了。”
钱谦益在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思考，大明如此富庶，为何国库总是穷的叮当响。
思前想后，他总结出一个道理，那就是大明的皇室藩王太多了，把天下百姓的土地分瓜完了。
他不认为他们这些乡绅手里的那点土地就可以激发民变，那镇北王从头到尾想要灭是的大明，他们这些乡绅只是顺带的。
“可是我等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如今那镇北王打过来，我等还可以去哪里？”
“就是，那些当兵的丘八都是废物，我们世家花费钱粮供养他们，可是他们呢？一场胜仗都没打，就眼睁睁看着人北贼长驱而入。”
“钱阁老，如果我们世家联合起来开城献降，可否保住我们现在的一切？”
“诸位还是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吧，那镇北王在老夫临走前说过，所有的世家皆该死。
如今天下土地十有八九都在各路藩王手里，以至于天下百姓无田可种，最终造成流民四起，最终落草为寇。
如果我们能早两年在北贼打到南京前，说服陛下，让天下藩王拿出土地分给百姓，笼络民心。
也许有机会和北贼抗衡一二。
现在一切都迟了！
老夫当日在合肥城头亲眼看到了北贼处决刘良佐和一众我大明好儿郎的性命。
他们的火器恐怖如斯！
就算我们笼络了民心，在北贼的火炮面前，什么都会撕碎。
老夫现在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北贼的火炮真的如此厉害？比红夷人的佛朗机炮和红夷大炮还厉害？”
有人心中依旧有疑惑。
“不可同日而语！这些诸位可以问一下当日一同在城头观刑的同僚。
上千人命，几十个呼吸就被他们的火枪吞噬了生命。
不过老夫刚才说了，那镇北王主要是想要土地，天下谁的土地最多？
还不是皇室藩王，再次看来镇北王真正的目标是灭了大明。
我等世家都是陪葬品而已。”
“阁老，这事真如你所说，那回头你还是要派人联络一下镇北王，只要他的大军打到南京城外，我等主动开城献降。
并奉上金银钱粮，他要土地，我等也可以忍痛割爱让出一部分田地，只求能有 一条活路。”
“对啊阁老，我等现在只求一条活路。”
“阁老现在只有你和镇北王有交集，一定得帮助大家渡过难关啊！”
“哎，老夫尽力的，但是去年棉花抢掠和今年青岛采盐场一案，必须得有人出来承受镇北万的怒火。
望诸位还是要有个心里准备！”
现在直接被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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