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维掂了掂这块有七八斤重的毛料，问摊主老缅：“这块毛料多少钱？”
老缅伸出一个手指，说：“一……一万……”
向婕立马说了：“一万？太夸张了！这块毛料没有任何表现，就是一块死石头疙瘩！一千，行不行？”
老缅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一千……太便宜了……不行……不行……”
向婕见庄小维笑吟吟地不说话，知道他想看看她砍价的功夫，于是说：“我加五百！总共一千五，怎么样？”
老缅这个摊点，货不多，位置稍偏，近一个星期都没有成交一笔了。
老缅看到好不容易来了一对男女，对他的毛料有点感兴趣，怕他们因为价格谈不拢，拂袖而去，咬咬牙说：“五千……”
向婕说：“一千五！好就拿下，不好我们就走了！”
“老板……再加一点……”
向婕说：“再加300，一千八，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好吧，好吧……一千八……”
老缅同意了，想着卖出一块是一块。
庄小维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数了十八张，付给了老缅，然后拿起了那块毛料。
向婕看着庄小维手上的毛料，说：“小维，我们花一千八买了这一块毛料，没亏吧？”
庄小维笑说：“一千八而已，就算亏，能亏到哪儿去？”
向婕一想也是，笑说：“我们现在就把它切了吗？”
庄小维说：“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切吧。我们找一找鲍勃和冷芸，得回去了！”
向婕说：“给他们打电话吗？”
庄小维又一想，说：“不急，我们到外面停车场等他们。”
庄小维和向婕来到了停车场，找到了那辆奥迪q5。
庄小维对向婕说：“向博士，你还真会砍价，从一万直接砍到了一千八！”
向婕俏皮地一笑，说：“小意思啦，讨价还价我在行！”
到了十点半时，鲍勃给庄小维打来电话，问说：“庄老板，你们在哪？我们在毛料区转了几圈都没碰到你们……”
庄小维说：“我们已经出来了，在停车场。”
鲍勃说：“你们已经在外面的停车场了？好的，我们也马上出来！”
鲍勃和冷芸来到了停车场。
鲍勃对庄小维说：“庄老板，你出来时，也没和我们打一声招呼？”
庄小维说：“我找了你们一阵，没找着，又想干脆在停车场等你们得了！”
庄小维自然不会说，他其实是想制造一个和向婕独处的机会。
鲍勃问：“你们选了一个什么样的好东西？”
庄小维把那块褐色的毛料给鲍勃看。
鲍勃掂了掂，有些压手感，然后用强光小手电在毛料的不同角度打了打光，问说：“这一块毛料多少钱？”
庄小维笑说：“一千八！向婕砍的价！摊主开价一万，向婕砍成一千八！”
鲍勃看完后，冷芸也接过褐色毛料，打了强光小手电，看了好一会儿。
当然，冷芸对翡翠玉石鉴定一点都不擅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笑着对向婕说：“一千八，听起来好像不贵！”
冷芸开着车，把庄小维、向婕和鲍勃送回了瑞丽天成温泉度假大酒店。
回到大酒店，庄小维发现单美英、连妃凤、王成功、李竟明四人的麻将已经散场了，各自已经回家。
庄小维和鲍勃去酒店会所里泡了温泉，洗去一天的舟车劳顿之感，然后各自回房睡觉。
庄小维给闻乐乐打了电话。
闻乐乐问：“旅途顺利吧？”
庄小维说：“还行。从复祝飞到芒市，又从芒市坐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了瑞丽。瑞丽这地方，常住人口有30万左右，其中10万是缅甸人，所以一下车，大街小巷一看，你会怀疑自己到底是在中国，还是到了缅甸。”
闻乐乐笑说：“有那么夸张吗？”
庄小维说：“真的。在瑞丽，中国和缅甸就隔着一条河，甚至有些村子，一半是中国的，一半是缅甸的，村民走几步就出国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瑞丽就靠翡翠发展起来，因为它靠近缅北的翡翠产区，在地理位置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闻乐乐问：“饮食之类的还习惯吧？”
庄小维说：“还行。”
庄小维怕横生枝节，不敢和闻乐乐说他碰到了向婕，并且向婕的表哥，就是他下榻的瑞丽天成温泉度假大酒店的老板，还请他们吃了饭。
庄小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和闻乐乐结束通话后，庄小维又给冉柔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他已经在瑞丽了。
冉柔在电话里吃惊地说：“什么？你已经在瑞丽了？”
“是的。”
“什么时候去的？”
“今天。上午的飞机到芒市，中途转了一趟大巴，下午就到瑞丽了。”
“你去瑞丽干什么呢？”
“明天有个中缅翡翠交易促进会开幕，来凑凑热闹。”
“你和谁一块去的？”
“鲍勃，罗伊尔皇家珠宝集团的董事鲍勃。”
“就你们两个人吗？”
“是的。”
“你好好努力，搞一些上档次的翡翠回来！”
“你不在，也要我努力啊？”
冉柔知道庄小维话里的意思，啐了一句，说：“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和冉柔打完电话，庄小维见时间有些晚了，就给芮胜军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他到瑞丽参加中缅翡翠交易促进会的事。
芮胜军很快就回了短信，说：好的，我还在开会，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上快十二点时，向婕来到庄小维所在的房间，敲了敲门。
门开了，向婕进去，然后整晚都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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