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蕾有些慢半拍地看向他，他刚刚说什么？
她说话的习惯？她生活的小细节？还要统统告诉他？
“喂！”见她有些愣神，他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顾芷蕾感觉有东西在面前晃，一把拍掉障碍物，打得楚雨凡的手背生疼生疼的。
“喊你回魂呢，你打我干嘛？”他揉着自己的伤手，都打红了，这是女人么？这么粗暴，以后还怎么找婆家？
“打苍蝇呢。”自己的家世都告诉他了，现在还要告诉他自己生活的全部，顾芷蕾现在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打……打什么？楚雨凡挑高了一边的俊眉，瞠大了那双猫咪眼，然后又看看自己那被打红的手背，这死丫头一天不怼他，她难受是吧？
“顾大小姐，如果你不能好好的交谈，那我们就结束这个话题，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下午演砸了别怨我。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我们两人穿帮，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抓起来供人类科学做研究了。”
楚雨凡站起身，拍拍裤子的褶痕，准备走人。
顾芷蕾不得不承认，他说得非常有道理。她可以不在乎顾家，她只要拿走妈妈的东西就好了，但如果不成功，他们被有心人识破，那两个人的处境便会十分危险。
手指一张一握，最后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扬声阻止了他的离开。
“回来！”
楚雨凡背对着她，嘴已经快咧到耳朵边，掏了掏耳朵，转过身的时候收了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啊？你说什么？”
“回来，坐好。”她指了指他刚刚坐的椅子，表情不怎么晴朗。
楚雨凡依言坐过去，又拿起那个ipad准备录个音什么的，当作做记录了。
顾芷蕾沉默了下，几次欲言又止，楚雨凡坐在对面也不着急。
“嗯……我说话向来直来直去，在顾家……特别是小三进门之后，我就没有顾虑过谁的感受。不过小时候，我没有正面与江芸起过冲突。对，我说话不带脏字。”想了又想，她才想出自己平时是个什么样子，真是累瘫不少脑细胞。
顾芷蕾的说话方式他是领教过的，在顾氏他学得也**不离十，这一点，他心里有底。
“生活中的小细节，比如喝酒时的样子，吃点心的时候。你等等……”话说到一半，楚雨凡忽然想起什么，人也一溜烟跑到厨房里，然后耳边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响。
“来来来，说什么不如演示一下。”他从厨房里翻出来酒杯和早点，临时效仿一下下午的场景。
顾芷蕾看着楚雨凡搞出来的东西，开始佩服起他这名演员的专业性。
这样一想，她站起身走向餐桌，拿起了盛了一半水的高脚杯，轻抿了一口。然后她又拿起早点，用小叉子一点一点叉起来吃。
一分钟后，她放下早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重新看向楚雨凡。
楚雨凡看得聚精会神，每一个动作，包括她手指翘起来的弧度都仔细记下，一直到她吃完后用纸巾擦嘴的动作。
他闭起眼睛回想了一下，然后手伸向了另一个空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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