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水云间肯定是去不了了，但好在拍卖会也快开始了，咱们就暂时在百宝阁的拍卖行先凑合一下吧！”
陆明商带着言卿墨和顾子修直接来到了陆氏拍卖行的顶楼，比起水云间大气雅致的风格，这拍卖行看起来倒是颇有一股暴发户的气质。
“少主！”
拍卖行的管事陆持，见到陆明商回来了，便立即前来禀告今日的事宜。
“什么事？”
陆明商亲自执起了桌上的茶壶，依次给他们三人倒了茶，经历了刚刚那场大战，陆明商觉得他现在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大概都能十分淡定的应对。
“二爷那边传来了消息，青天药坊已经完全被我们掌控，只是人员审讯上可能还会再费一点功夫，还有就是，我们这次的行动也算是完全在明面上进行的，现在天元城里，对我们陆氏的传言可不少。”
“嗯，绝杀阁那边的事情，本来就不急，你让二叔好好地审，一个都别放过。”
“至于传言，暂时就不用管了，刚好它也算是有点用处，索性就让它再多传一会儿。”
“是！”
陆持应下陆明商这项安排，不过转而又说起了水云间的事情。
“水云间这次的毁坏不小，虽然有之前建造的图纸，但是恢复起来也需要时间，二长老那边要主持拍卖会，恐怕不宜长时间的留在水云间处理事务，少主，您看是不是要换个人，把二长老给唤回来？”
“嗯，二长老确实需要坐镇拍卖会。”
陆明商右手摩挲着茶杯，沉思了片刻后，决定调去一名玄帝作为防范。
虽然水云间此时已经没有几个囚犯在暗牢，但也是需要一个武力高强的人来进行警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拍卖会的管事陆持便立即告退，将空间留给了言卿墨三人。
“真是没想到，咱们最后的计划，竟然就这么顺利地成功了！”
“是啊！卿墨你刚刚在竹林中央待了那么长时间，应该是对那人提取了记忆吧！”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没？”
“这个人生前的原名叫余厉，我能抽取出的记忆也并不多，因为在他的识海中也有一个禁制，而且这个禁制的等级要比谢阳的那个高上不少，若是强行继续使用摄魂术，恐怕会引起这个组织幕后之人的注意，所以我并没有继续探查。”
“那除了这个，卿墨，你就没有再查出点别的什么吗？”
“别的事情倒也有，不过都很零散。”
言卿墨回想着她从余厉的记忆中看到的画面，然后整理概括的说给顾子修和陆明商听，要么就是一些已经执行过的计划，要么就是一些凌乱的实验片段，剩下的都是被禁制所限制的空白记忆。
“实验？”
顾子修突然想起来，在水云间的暗牢，这个余厉曾经逼问他的时候，也用了实验这个词。
“怎么？子修，你也知道实验？”
“嗯，我在水云间伪装成谢阳的时候，听余厉提到过。”
顾子修将当时的情景复述了一遍，几人的神色倒都是越听越是沉重。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实验体？”
“其实，人体实验这个猜测，对于他们这个组织来说，并不稀奇。”
言卿墨虽然对人体实验也十分的厌恶，但对这件事情却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
“蛊虫的培养本就不是百分之百能成功的事情，其中无论是对宿主来说，还是对蛊虫来说，都是一个双向匹配的过程。”
“就拿谢阳体内的易容蛊来说，他们组织那么多人，可最终也就成了这么一个，所以谢阳才会这么受余厉的重视，甚至是要亲自前来取回易容蛊。”
“可拿人直接做实验，这个组织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陆明商身为陆氏少主，虽然也见识过大家族中的腌臜，但是这种毫无人性的人体实验，是真的突破了他的认知底线。
尤其是他们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实验的成功品，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惨死在他们的手上。
“对于发起这个实验的人来说，这些人不过是从他手中诞生出来的作品罢了，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完整品。”
言卿墨低声说着事实，声音很是平淡，但坐在她身边的顾子修和陆明商，却都感受到她周围的那种低气压，而且——
“卿墨，你怎么对人体实验的事情这么了解啊？”
陆明商觉得，如果单单只是从余厉和谢阳的记忆中了解到人体实验，应该不会是卿墨现在的这种表现吧！
“怎么，你这是担心我被实验过啊？”
“啊？啊哈哈——”
被言卿墨戳中小心思的陆明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不敢与言卿墨对视。
“放心吧！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拿我做实验的。”
言卿墨的唇角扯了一个十分冰冷的弧度，前世倒的确是有几个不要命的实验疯子，打着救世的名头想要将她关进实验室，不过最后的下场嘛！
不是被他们炸成了肉泥，就是成了丧尸口中的食物，言卿墨还记得，其中有一个喜欢研究病毒的，最后好像是被自己研究的变异体给玩死了吧。
“卿墨，那他们实验的地点，有在记忆中出现过吗？”
顾子修此时开口，终于是转移了话题，虽然他们都知道言卿墨这话中，有着更深一层的意思，但是不论是顾子修也好，还是陆明商也罢，两人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深问下去。
“没有。”
言卿墨很肯定地给出答案，但也解释了一番。
“谢阳的记忆虽然很全，但是如何进入组织这一段记忆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而且他儿时本就是孤儿，我想他应该是被这个组织直接抓紧去作为试验品的。”
“而余厉，他的记忆过于片段化，我们筛选出来的有关于这个组织的信息，很多都是无用的。”
“唉，这帮人还真是够谨慎的，简直就像是在阴沟里爬行的臭虫！”
“又脏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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