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知道给老人让座么？”
老人抓着男子的衣服使劲拉了两把。
呼噜……
男子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继续睡着。
啪……
大妈给了男子一巴掌，同时骂骂咧咧道：“狗日的，竟然还能睡得着！”
这一巴掌，直接将男子再次惊醒，抬头怒瞪老人。
“看什么看？不知道让座啊！”
大妈骂着还动手推搡其男子。
“你想死吗？”
男子怒火上升。
车厢内所有人朝这里看着，没有一人劝阻好似这种事情十分常见。
公交司机也只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没有多说话。
“我想死，有本事你杀我呀？”
“滚……在吼的话，信不信弄死你！”
“哟……真当自己厉害了……来呀，我站在这里给你打，有本事打我啊……”
大妈将脑袋伸到男子怀里吼道。
男子咬了咬牙齿没有说话。而大妈继续大声朝车厢内的吼着：“大家看着啊……这人要打我要杀我，都看清楚了，看看他是怎么杀人的？”
“算了，就是一点小事儿！”
“别吵了，给老人让个座吧……”
“兄弟，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么？”
“你看看我，上一天班多累啊，都不敢找位置坐着……算了吧，这些人我们惹不起！”
车厢内一些人纷纷做开口道，同时给男子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老人听到周围人都劝男子给他让座，顿时一阵得意。
又赢了……
不行，就这样赢了怎么算痛快，这种人就要活该被气死，等我好好羞辱他一顿出口恶气。
“杀呀……杀呀，怎么不杀我呀？没用的东西！生女儿也是被万人上的！”
老太太嘴里的话越来越毒。
当这话开口之后，老太太忽然感觉一股血腥之气笼罩，浑身不安起来。于是抬头……
就这么抬头瞬间，就看见一把带着血迹的刀子和一双冰冷的眼睛。
而那眼神中尽是死意。
噗……
忽地胸口一阵冰凉，好似什么东西从胸前钻进了体内。
接着一股疼痛感传来。
还未等她张口吼叫，又是一阵刺痛从腹部传来。
“骂我女儿，我今天给你三刀慢慢放你的血，别等着医生就你，我这三刀只给你十分钟活着的时间。医生是不可能在十分钟赶来，就算赶来也救不了你了！”
男子嘴角忽地裂开笑容。
“救……”
老人刚张口要喊救命，男子手里的刀动了一下，在老人腹腔中搅了搅，顿时疼的老人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你这种老东西培养的家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算是提前为人除害了！”
男子笑着道。
老人听完脸上尽是惊恐害怕。
浑身不停颤抖，裤子也跟着湿了。
男子拔出刀，用刀把敲了一下车窗玻璃一角。
咣……
玻璃脆响迅速出现裂纹。
呼啦……
接着很快散落一地。
呼……
一阵冷风吹来。车上的乘客紧紧裹了裹衣服。
“啊……”
“怎么了？”
“到出啥事了？玻璃怎么破了？”
到这时，车上的人都还不知道男子已经宰了老太太。一个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朝车窗看来。
嗖……
在众人看向车窗的时候，男子纵身从公交车内跳了出去。
“这……”
“那人怎么跳出去了？”
“咦，没事啊……公交这开的这么慢也应该没事！”
“厉害啊这哥们！”
“还是那老太太厉害，直接降入给逼下去车了！”
车上的人都回头朝车外看着，全都盯着跳车的那名男子。
半晌之后才有人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太太。
嗬嗬……
老人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瘫倒在地上。
若是夏天的话，老人身上的血冒出来还能有人看见。
可现在是过年前后，老人身上衣着十分的厚，将体内的血都吸光了。
等到车上有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杀人啦……”
旁边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妇女拉了一把老太太，结果就发现老太太的表情不对劲。再一看地上滴满了血迹，尖叫了一声。车内顿时乱做一团。
等车子靠边停下，车内其他人看着救护车抬着老看看的尸体离开，各个脸上露出古怪。
尤其经常坐公交的老人，看到这种场面一时间嘴唇发白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活该，人家那么累了还逼人家让座。”
“那老太太也是最贱，非得让人家杀他，这下子遇到一个狠手了吧！”
南都市老人在公交车上被杀的消失传出去后，整个南都公交车上的风气立马一转。
同时警察局开始头疼了。
“这人怎么还没走？”
“抓不住，打不过！你让我们怎么办？”
警察局中几个警监捂着脸，揉了揉发红的眼圈道。
怎么办？
围捕？
事实证明，围捕不仅没用还有可能会有大规模的同事牺牲，弄不好在弄出无辜伤亡来他们就不想再工作了。
放任？
好像也不行！
新方案不好出啊！
尤其在城市中抓捕一个凶残的高手，这个难度比登天都还难。
同事南都的法官和检察官在吃饭的时候，也在议论。
“话说这人杀人也是有选择的，说明其良心还未泯灭！”
“不能拿良心说话，犯罪就是犯罪了！老太太罪不至死，他给杀了，日后若是遇到更多此类事件怎么办？”
“就是啊……这种已经犯罪的人，迟早有天会随心所欲的杀人。”
“若是没有人逼她，他应该不会随心所欲吧？我看了他的档案，之前他都是老老实实上班，自从出了他女儿的事情才开始变了！”
“不管怎样，这人是异类，留不得！”忽然一个中年法官开口道。
所有法官回头看着他，顿时默不作声。
异类……
就这中年法官这一个词已经总结了那名男子。
曾经有个生物学家做了一个实验，往猴子群中投放了一个另类弱小的猴子，第二天这猴子死了。凶手就是猴子群。随后又投放一只极为强大的猴子，接下来几天发现猴子群排斥这只强大的猴子，直到有天这猴子又死了。凶手还是那群猴子。
当社会出现一个异于群体的生物时，肯定不会被人看好。
这是生物群为了维护群体的稳定性，共同作出的选择。
华夏的法律有好几部，第一步维护社会制度的宪法，第二部维护社会稳定的刑法。后面就是群体决定的法律。相比国外，华夏拥有者几千年的文明体系，用一套十分成熟的道德体系。
若是超出道德体系的事情，会被人看不起。可要是破坏了这道德体系，这个社会也就崩塌了。
这也是法律工作者想尽一切办法维护道德。
可惜的是，一切叫兽想尽办法一步步拆毁那个道德体系，而不是改造道德体系。
异类一词出来，足以见到这群法官有多么的无奈。
对律师来说法律就是条文，抓住条文的漏洞就可以赚钱。对百姓来说，法律就是天不可违背的意志。作为法官，法律就是社会文明下的成果。
不管什么文明，都会排斥异类。
包容异类的文明有，可惜这个文明体系崩塌了。
“那这么说，宜江那边法院给出的判决是正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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