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个女钦犯身上中了蛊毒？”建文帝朱允炆听到凤凰的话后，几乎一下子就惊讶的从自己的座椅上站起了身子，随即连忙走到凤凰的身前，甚是急切的追问道：“此话可当真？你们又是如何得知这毒乃是曹公公所下的？”
“妾身自然不会欺瞒于圣上！”凤凰开口说道：“凤求凰的伙计里有一名曾经在机缘巧合之下接触过一名东厂的厂卫，从那名厂卫的口中得知了，东厂的曹总管手中有一种名叫‘五虫丸’的毒药！”
“五虫丸？”建文帝朱允炆听到这个名词后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对着凤凰回话道：“朕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词，而且依朕对曹总管的了解，他于药理之道可一点也不了解！”
“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凤凰如实回话道：“不过妾身却知道，一旦服用了‘五虫丸’这个毒药之后，每七天就需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中毒者就会陷入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境地之中！这也就相当于，一旦服用下了这种毒药，那么中毒者以后也就只能别无选择的，接受曹总管的掌控了！”
“这不可能！”建文帝听到这里后，断然否决了凤凰的话语，同时十分决断的说道：“朕早就下了命令，无论是谁只要捉到这个女钦犯和她的同伙，都必须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给朕上报过来！”
“如果真如同你所说的那样，曹总管已然捉拿住了这名女钦犯，又怎么可能不立马将这个消息报知于朕，来获取功劳？”建文帝朱允炆继续斩钉截铁的回话道：“却同时还竟然多此一举，对那个女钦犯采用私自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可是东厂的厂主，如何会做这种事情！”
“再说了，你那凤求凰中的伙计，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而已！”建文帝朱允炆继续对着凤凰开口说道：“朕认识曹公公也有些年头了，可从来不知道他手中还有一种可以掌控他人的药物，照你的那位伙计的说法，整个东厂不几乎都是因为曹总管手中的药物才凝聚到一起的了不成？实在是荒唐！”
凤凰听到这里之后，便已然感觉到了，建文帝对曹总管的信任，很有可能比对自己的信任还要高出不少，至少在建文帝已经认知，或者说他认为自己认知的范围内，想改变他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太难了，于是凤凰便连忙开口辩解道：“这可不是什么捕风捉影之事！是我们那里的伙计真真切切的从一名东厂的厂卫那里听来的！”
“哼！就算是真的，虽然朕觉得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滑稽与荒唐了！”建文帝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然而就算是真的，也就是说曹公公的手中的确有你那所谓的‘五虫丸’存在，你们又如何能够确定那个女钦犯身上中的毒药便就是那五虫丸了呢？”
凤凰被建文帝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哑口无言了起来，因为秦空昨天在向她陈诉今天进京面见圣上这件事情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提到初雪主动承认了在东厂中经历的那些事情。
所以在凤凰看来，所谓的曹总管和五虫丸这些说法，也只不过是秦空和青木鬼医等人一起推导出来的一个较为可信的答案而已，虽然凤凰心中之前也一直笃信着这个答案，可是在被建文帝像之前那般多次的否定和怀疑之后，就连凤凰本人都有些不坚定起来。
“哎……”于是凤凰只得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她在见到建文帝朱允炆在心中竟然是这么的信任曹总管，心里不由得又是失望又是伤心，同时在心里念道：“秦大哥啊，我早就和你说了吧，圣上可不一定会相信说我的话，这下可好了，我这一次来紫禁城，说不定非但没能帮到初雪妹妹，还把她的情况直接给暴露出去了，白白的让她又要受些苦难！”
“你为何要叹息不已？”建文帝见到凤凰一脸愁容之后，心中顿时涌现出一丝怜意，便稍稍压抑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柔声柔语的向着凤凰开口说道：“你今天来找朕，难不成就是为了谈论与那个女钦犯的这些无稽之谈么？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事情想要与朕诉说的？”
凤凰听出了建文帝话语中的意思，感觉到若是继续在初雪的话题上纠缠下去，恐怕不仅不能改变建文帝对初雪以及曹总管的看法，甚至很有可能会让他在不耐烦的情况下，当场下一道逐客令，于是凤凰便只得开口说道：“除此之外，倒还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圣上！”
“噢，还有其他事？”建文帝早就不像在和凤凰躲在之前的那件事情上争论，而且估计说出这件事的人不是凤凰，恐怕早就已经会被建文帝直接喝退了，所以听到凤凰还有其他事情要和自己诉说时，建文帝的心情顿时转好了不少，同时开口说道：“那我们就不要在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了，还是聊一聊其他的吧，毕竟你进一趟紫禁城中，可一点也不容易！”
“好的！妾身领命！”凤凰十分乖巧的应道，随即便向着建文帝开口说道：“妾身接下来要讲一个故事给皇上听听，这故事也是妾身刚刚编出来没有多久，还没有讲给别人听过呢，所以希望圣上你能好好听一听，正好听完了也给妾身提一提意见！”
建文帝朱允炆知道像凤凰这种青楼的姑娘经常需要编一些小曲子，或者读一些书籍中的有趣故事来与客人们表演或是分享，所以听言之后，也没有觉得怎么惊讶，便直接开口说道：“凤凰姑娘你就放心吧，你讲的故事，朕自然会认真聆听。”
“那妾身就先在这里谢过圣上了！”凤凰说完之后，便对着建文帝欠身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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