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怎么确定顾崇就是曾崇，你们不是说他的年纪是个谜吗？难不成他一直都是一副皮囊？”
“对，我刚刚接堂口的时候就跟他交过手。当时，他就是那副样子，和你形容的一模一样。”
我姥二十五岁的时候接的堂口，当时看事儿的人比较少，我姥就喜欢没事儿游山玩儿水，去游历。
“玖舒嫄，记得我刚刚在车上告诉你我差点儿走弯路吗？大概是二十年前吧，当时我在龙虎山修行，因为犯了错被逐出师门。本来想着回去找个地方上上班，后来碰到了曾崇，说是我没做错，是因为龙虎山碰到百年一遇的宝贝，不想多一个人分杯羹，才随便找个理由把我弄走的。”
没想到高主任还有这样的经历，他们刚刚说到龙虎山，我潜意识以为是高主任遇到什么“怪事儿”才去龙虎山的。
“那后来呢？你跟着曾黎回去了吗？”
高主任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惭愧的摸着自己脑袋瓜上仅剩的几根毛。
“当时年轻气盛啊，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就跟着他屁颠儿屁颠儿的回去了，我们一直躲在龙虎山的柴房，等着宝物出现。”
“那真的有宝物吗？”
“宝物啊，怎么说呢。你觉得是，他就是；你觉得不是，他就不是。”
我疑惑，难不成是个会飞的宝物？
“其实就是走蛟。当时龙虎山有一条蛟，到了飞升的时候，需要讨封，他才能一飞冲天。曾崇的目的，就是他化龙时候的龙气。他要把龙气困住，我就是他利用的对象。”
“龙气也能困住？不是只有龙陨落身体上留下的灵气才有龙气，一直活的龙怎么会有灵气。”
“按道理说是这样，只不过当初的我和你现在一样想的简单。曾黎想要斩杀那条龙，从他身上抽出龙气，如果没有，他就准备抽龙筋扒龙皮。”
这直接给我吓到了，“刚刚飞升成功的龙不是都被天地庇佑，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困住。曾崇要是那么厉害，不早就一飞冲天了。”
“那你以为他徒弟干嘛偷走那么多门派的秘术和禁术，目的就是这个。”
好家伙，这是碟中碟中谍，两个人能为了一己私欲把这么多人耍的团团转。
“那最后怎么样了，真的让他们把龙气困住了？”
“没有，幸亏有菓荛大姨在。当时她出来游历，观察天象有异就自己跑到了龙虎山。当时就是你姥姥助力那条龙飞升的，她还发现了我们在暗中，偷偷告诉我师父，这才阻止了我。”
他拿出一根烟，示意我们能不能抽。我点点头，同意了，提起之前这段经历他还是会自责。
“当时我还和你姥姥打了一架。”
高主任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提起这个自己还有点儿好笑。
“这个没有意外，你肯定没打过我姥。我姥可是一跳能跳的比房顶还高的人，就你那急性子，我姥当时打三个你都没问题。”
虽然担心姥姥当时有没有受伤，但是对于这种打架的事儿，我还是比较自信的。
“确实当年我这个毛头小子没打过你姥，当时就是你姥一直死死拉着我，不让我去找曾崇。”
高主任一个人坐在旁边陈述着之前的事情，我在旁边儿听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自己回来要干什么了。
“菓荛大姨，你还记得当时你跟我说什么了吗？”
我姥思索了片刻摇摇头，历史太久远，她已经忘记了当年的细节。
“当时您和我说，自己技不如人就算了。连脑子都没有，建议我回去上几年学。”
我坐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句话居然能让高主任记这么久。难不成高主任真的回去念了几年书所以来当教导主任了？
“姥、高主任，你们之前的故事咱们有时间再说，能不能继续说说龙气和那个曾崇的事。我晚上又要面对他，你们现在说的我都有点儿害怕。”
说不害怕，那肯定是我装的。一个老妖怪站在我面前，我什么小动作他都能猜出来，被人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
“嫄，老问你昨天是怎么发现异常的。”
“昨天曾崇突然说没事了让我离开，他站起来用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而且，他站起来的角度外边绝对可以看见。可曾黎看到了却什么都没说，我这才起了疑。”
“菓荛大姨，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故意的。想从玖舒嫄这里得到什么，或者利用她。”
高主任的话让我和我姥都开始深思，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们注意到我。
“姥，会不会是......”
高主任在旁边我没有说出口，和姥姥对视，姥姥想到了我想说的。
“有可能，可是你身上的一早就被我封起来到了。不到十八岁应该不会......，难不成因为你立了堂口。”
我点点头，“没错。自从立了堂口我就发现明显的不一样，但是怕你担心一直都没说。其实也对于我没多大影响，我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
“那应该就是这个了，可是他们用这个到底是干什么呢？”
我和姥姥仿佛在打哑谜，我和姥姥全都知道。唯独坐在旁边的高主任什么都不知道，眼瞅着我们俩嘴不停地动，他却一句都没明白。
“菓荛大姨、玖舒嫄，你们俩这半天说什么呢？怎么我好像听了，又好像没听。你们要是有什么不好说的，那我就先走？”
高主任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词儿：“那我走”，好像我们俩不告诉他，他就要走了。
我看着我姥，不知道这个秘密能不能告诉高主任。
“说吧，他也不是外人。况且他现在也是你们学校的主任，又是他那里你也可以躲一躲。”
我明白姥姥现在是给我做准备，如果有问题也好有个躲的地方。
“高主任，你知道邪骨吗？”
“邪骨？邪骨对于咱们这些修行人来说就是天生异骨，经常体弱多病。不懂得人家生出这样的孩子很可能养不活。但是修行人家有这样的孩子，只要稍加培养就会有大造化。怎么了？我去，你不会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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