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只是单纯的给他沐浴。
“就.....”
顾若凌轻轻给他按摩腰，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模样忍俊不禁，“不累吗？”
跟那样的人沟通了半日，怕是说话精神都在高度集中吧？洗个热水放松一下。
“累。”曲尧趴在床边，背上是顾若凌游走的双手，给他一寸一寸的捏着肌肤放松，“大将军的手果然有劲儿。”
“小王爷。”
曲尧轻轻‘嗯’了一声，等着顾若凌的下文，结果人喊了他之后好像就不准备说什么就是单纯的喊喊他。
“晚点我会将韩行竹送回去。”
曲尧猛地翻身，“为什么？就让他这样消失不行吗？”
“不行。”顾若凌手上不停，他的腰被按的有些发热，很舒服。
“难道你想给人警告？”曲尧不太理解，这种事情直接让他原地消失，让别人找不到证据不是最好的吗？
怎么现在还主动送上门了？
“我会让人去办好这件事。”顾若凌凑到曲尧的耳边解释，“痴傻，疯癫，被人从流民中找到。”
敲，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行得通，韩行竹要是不记得任何事，那就找不到他们的把柄，就可以胡诌。
“送回去了？”太子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得到了侍卫的肯定回答后，他将手上的茶杯放到了一边。
站起身来，缓步向前，“盯着韩公子府邸，若是发现有什么动静立马告诉本殿。”
梁王自然没有错过这个消息，他的反应跟太子截然相反，哈哈大笑起来，“愚蠢！顾若凌简直愚蠢到家了！”
“他们武将就是没有脑子！”
“哈哈哈，这下本王倒要看看，这北朝会不会忍下这口恶气。”
“不对。”他忽然抬手喊暗卫过来，“你去给本王探查一下，若有机会，再进去倒个乱，比如.....掉落一块将军府的信物。”
暗卫正领命，又被梁王阻止，“不要将军府的，要南朝的信物。”
曲尧不知道瓜即将又落到自己的头上，享受着顾若凌的按摩进入了梦乡，梦中他好像看见了顾若凌。
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
只能看见他强健的身体，笔直的腿.....等等，好像没穿衣服？？
光影中他微微眯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脚边传来了一阵刺痛，他低头才发现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钉子一样的利器。
刺骨的疼。
“顾若凌。”他隔着危险的地段不敢过去，只能喊了。
“顾若凌！”
可背对着他的顾若凌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他忽然转过了身，曲尧看不清他的脸，却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他在生气。
为什么会生气？该生气的人不是自己么？都自作多情了一晚上，结果人就是单纯的给他按摩放松。
“你过来。”他招了招手，顾若凌却没看见一样。
兀自走向了满是危险的地段里，跟曲尧不同的是，他踩在上面就会受伤，而顾若凌却如履平地。
“为什么？”顾若凌走到他面前，怒气冲冲，“为什么不告而别？”
曲尧这才看清楚，哪是顾若凌，明明是苏悬。
没有长发，眉眼比顾若凌温柔几分，没有杀伐之气，却能刺中曲尧的心脏，他张了张嘴却不能发出声音。
他很想说，我没有不告而别，不是故意的。
“曲尧，我好想你。”苏悬伸手要抱他，却落了个空，他茫然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兀自笑起来，那笑容实在是太苦涩了。
“怎么会抱的到呢？”他眼泪顺着滑落，无声抽噎着，“一直都是梦啊，梦中怎么可能抱得到你呢？”
“我真傻啊。”
“尧尧。”
听见这样呼唤的苏悬，曲尧终是忍不住了，他终于给出了反应，伸手要抱苏悬。
可他的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完全没办法灵活使用，使了很大的劲儿才堪堪抬起了一只手，只轻轻划过苏悬的脸庞。
“尧尧？”
“尧尧，你回来了？”
他声音悲伤的曲尧完全绷不住情绪了，可他只能泪往心里流，因为这具身体完全不受他控制。
这是梦境，是另一个维度，是他无法触及的未知。
是他碰不到苏悬的空间。
“我好想你。”苏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脸。
曲尧真的要疯了，他也很想苏悬，也很想告诉他，自己真的很爱他，但是他现在连最基本的触碰都做不到。
眼泪都流不出来。
呜咽声都发不出。
“小王爷。”
“小王爷。”
“小王爷，醒醒。”
曲尧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扯他，冥冥中也有一道声音在呼唤。
可他不想顺着去，他想留在苏悬的身边，好想抱抱他。
【曲尧：系统你在吗？统统同学，能不能给我这个权限啊？我好想抱抱他。】
【曲尧：他憔悴了好多，你不是说当我死去后，那个世界里的目标人物也会离开吗？他怎么会这么痛苦？】
【曲尧：所以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曲尧，小王爷，醒醒，你做噩梦了。”
曲尧崩溃不已，这不是噩梦！！这不是噩梦！！
【宿主，回去吧，这是你在做梦。】
【曲尧：这不是梦！这明明就是真实发生的！他是不是每天都活的这么痛苦？】
【宿主，你睁开眼睛看看，目标人物就在你旁边，这是虚拟世界，这是假的。】
【曲尧：我不信，这是苏悬啊，这是我的......我的苏悬啊。】
“唔~”
顾若凌一把抱住哭成泪人的曲尧，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总算是放下了心，“做噩梦了，别害怕，我在。”
“我....”曲尧根本没办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断断续续，只喊着‘疼。’
将军府灯火通明，太医院的太医们跪了一院子，都找不到王爷得了什么病，所有伤口都检查过，将军照顾的很好。
没有发炎也没有崩开，可小王爷一直喊着‘疼。’
“将军，束手无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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