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撑着下巴，顾凝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脑屏幕，页面在她的鼠标晃动下一个个漫无目的地跳过。
密码，又是密码——她在空中连廊从冯秘书电脑里发现的隐藏文件“YS备份”，需要另外的密码才能打开，再一次让她卡住了。
“你很失望？”慕容一从里间的办公室出来，看到顾凝时开口问道。
被他说中心思也不是一次两次，顾凝抬起下巴，坐直身子向他笑了笑。
“这里还照管得过来吗？”
“当然可以。”顾凝见他提着包，起身问道，“您要出门吗？”
“嗯。”慕容一点头道，给自己盛了杯水。
李姐怀孕养胎，和慕容一出访的那位医生又出国交流去了，咨询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因此前两天慕容一出访，顾凝才有机会跟着一起去，在一旁亲眼看他问诊。
慕容一显然知道顾凝的心思，喝了口水后问道：“你和应总认识？”
“嗯。”
“最近公司受损，她的情绪不太好。”慕容一说道。
想到那日听她和孙子盛通电话的状态，顾凝低头道：“嗯……慕容医生是要去见应总吗？”
“对，所以不能带你。”慕容一说道。
心理问诊是不能和患者用私下接触的，这一点顾凝知晓，于是送走慕容一，她又坐回椅子上，面对着电脑再次陷入了无奈。
眼见已经入夏，可自“回来”之后还没有机会见到孙子盛，就算在公司里，谣言四起中他也几乎没露过面，都是应爽里进外出，顾凝暗叹了口气。
余光瞥见桌上的纸袋，里面是上次应爽留在洗手间的衣服，顾凝已经将它洗好了。
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去一趟孙子盛和应爽的家里——至少得试探下孙子盛现在知不知晓吊坠的事情。
“听说你最近恋爱了？”应爽开口对她女儿问道。
顾凝去的时候，应爽和她的女儿正坐在饭桌两旁闷头吃饭，见到顾凝招呼她一同坐下。
听应爽说孙子盛在楼上书房，想着他等会儿应该会下来，顾凝便留下和她们一起用餐。
但这顿晚饭，似乎氛围并不那么的融洽。
应爽的女儿自顾自夹着菜，回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那你说要结婚，也是真的？”应爽蹙眉道。
“嗯。”她女儿一挑眉，弯嘴应道。
顾凝不禁瞪大了眼睛瞥向她女儿，依旧是一身黑绿色的嘻哈服，长发被编成好几束辫子扎在头顶，耳垂上挂着两个大大的圆耳环。
对于她母亲提出的问题，她似乎毫不在意，两眼只关注着眼前的菜肴。
思量着放下筷子，应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女儿说道：“你大学还没毕业，现在结婚也太早了些，更何况我听说，你们才认识半年，谈恋爱可以，但是……”
“谈恋爱可以吗？”应爽女儿打断了她的话，抬眸看向她，问道，“在你这儿不是也不行吗？毕业也快了，我结婚不用你们操办，也不用你操心。”
应爽的一双秀眉皱起，问道：“什么叫不用我们操心？你这孩子才多大啊，女人要先把学业和事业稳定下来才有选择权，你现在是把自己的权利交到一个无关的人手上！”
“什么无关的人？”她女儿不耐烦地将筷子往桌上“啪”地一放，看了眼她母亲又看向顾凝，问道，“你都快三十了，有选择权，找到对象了吗？”
“孙子惠！”应爽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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