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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之妖？”
“什么妖，能存活万年？”
“修了万年还是妖，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石坚冷哼一声，手中拂尘摆动，衍生出无数道银丝，银丝飞出，将那些撕空飞来的碎石搅成了无数粉末。
“找死！”
石坚的动作将黑山老妖惊的一怔。
凭借这一手飞石之术，不知有多少的人被它砸碎了头颅，脑浆化成了它的精神食粮。
这个人，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能有如此的手段？
一击未果，黑山老妖从黑雾中甩出一连串的触手，触手之上遍布倒钩，轻轻甩动便能勾下来一块块儿血肉。
除此之外，这些触手还能暂封法力。
“装神弄鬼！”
“近身而战的话，义父还会一些拳脚！”
“小中，看好了！”
石坚目光一凛，抬手一抹，手中的拂尘似是一把钢刀一样频频飞掠绞杀，明明是拂尘，但却将飞来的触手斩成了无数段。
触手坠地，演变成一条条浑身生满绒毛的怪蛇撕咬而来。
石坚手中的动作不减，拂尘在他手中一会儿成了刀剑，一会儿又成了一柄短枪，俯身之下，又成了一根狼毫毛笔。
催法力而行，一枚红色的诛邪符凭空浮现。
持拂尘拍出，符咒直直化作一道猩光飞向了远处的黑雾中。
“啊……”
符咒炸裂，刺眼的银光令藏匿在暗处的黑山老妖发出了一声尖锐无比的惨叫声。
虚空黑云消散，只见一个手持斧钺，头戴青铜面具的怪影正在不停驱逐着身上附着的法力。
“义父，让我来！”
这不是黑山老妖的本身。
它的本身，还藏于更深处的暗中。
“嗡！”
三尖刀现，钟旭抬手将刀抛飞了出去。
“咻！”
钟旭最近开发出了三尖刀的另一个特性，法器通灵，持于他手中之时，三尖刀并不沉重，可以说是轻若羽毛。
一旦脱离他的手掌，三尖刀便会变成原本的重量。
几百斤的力量再注入法力，这柄拥有灵性的法力，最少会演变成三千多斤。
三千多斤，什么妖怪能挑飞三千多斤？
刀刃铮铮，刺耳无比。
明明只是一把刀，却是飞驰出了撕裂虚空的气浪。
“叮——”
刀刃跟斧钺碰撞在一起。
黑山老妖顿时感觉一股恐怖的巨力喷涌而来，将硬生生震退十几步，甚至连同斧钺之上，都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青铜甲胄出现无数道裂痕，露出了其那干枯的面容，乃至只剩下一团妖火的头颅。
“你到底是谁？”
黑山老妖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贫道，陈北玄！”
钟旭再一次动用了什么叫做马甲神术。
陈北玄？
这又是何人？
不过得到名号的黑山老妖像是偷吃灯油的老鼠一般发出了咯咯咯怪笑。
“煞土为引，煞血为进！”
“咒，咒，咒！”
“陈北玄，陈北玄，魂魄入我万鬼幡！”
“嗯？”
黑山老妖猛地一个转身。
“你不叫陈北玄？！”
“笑话，我也可以叫李长庚！”
“死！”
钟旭瞅准时机，手中的三尖刀直直透过黑山老妖的面具钉向了它的头颅。
“啊……”
头颅中妖火消散，黑山老妖炼化出来的化身就此炸裂成了一股灰尘。
“轰隆隆！”
化身被毁，黑山老妖当即暴怒起来，真身摇晃，引得整个地府震动不止，一个个裂痕显现，在摇晃下又重新弥补。
天地变色，刚才还是漆黑色的天空当即被沾染成猩红色。
在猩红色的云团中，只见一座宫殿腾空而起，直直向两人的方向压来。
石坚眸光一厉，直直出现在钟旭眼前，浑身法力喷涌，雷电凝聚，身盘雷龙，手托印玺的巨大雷电法王幻影就此显现，抬手随意接下飞来的宫殿。
印玺一拍，将那宫殿拍做四分五裂。
几千年的妖怪，这得产生多少的阴德？
若让小中将其诛杀，他体内的阴德又会增添上不少。
“吼！”
宫殿崩碎，露出了包裹在其中的黑山老妖真身。
一石头怪人，身上还插着四把巨大的红色鬼幡。
其中万鬼哀嚎，震的人头晕目眩。
这恐怕就是黑山老妖口中的万鬼幡。
“义父，那四根幡有些意思！”钟旭的眼睛下，那四根幡失去了鬼气滔天的外形，转而变得灵气十足。
“这不知是哪个门派的法器，被这个孽畜得到炼成了鬼幡。”
石坚眼光自然不差，身形悬空，身后的法王幻影同样跟着悬空，这一次飞驰而出的，则是盘踞在其身上的雷龙。
雷龙咆哮，直直撞向那狰狞的石头人。
“龙，我要吃了它，吃了它！”
石头人张开一张巨大的嘴巴，好死不死地将那条冒着雷光的龙影直直吞噬到了腹中。
“龙，好滋味，好滋味啊！”
石头人咆哮不休。
钟旭的神色却是越来越诡秘，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妖啊，谁家的妖闲着没事吞雷玩啊？
吞的那是雷吗？
不！
那是你自己的命！
只见石坚抬手杀出一个法诀，随口轻叱。
“拙！”
拙字落下，只见无数蓝色的长剑从石头人的体内喷涌而出，眨眼将其绞成了无数四溅的落石。
落石之中似是封禁着两道人影。
左侧的人影浑身铁青，好似铜人石像，右侧的一身甲胄，容貌不晰。
“小中，杀，左侧石胎！”
石坚目光如电，抬手指向了左侧。
钟旭闻之飞驰而出，直直挥动三尖刀刺向了左侧的人影。
似是感觉到了钟旭身上的杀意般，那具浑身铁青的人影张口发出了如同婴儿般的哭泣声。
“饶命，饶命！”
“我诞生灵智不易，饶命！”
“饶命啊！”
“轰！”
钟旭手中动作不慢，直直一刀刺穿了那道古怪人影的头颅。
怪影身死，其身形快速溶解，化作点点锐光融入至右侧身着甲胄的人影体内。
一时间。
人影周身激荡出一股玄之又玄的神秘气息，如尸非尸，似人，非人。
“这是灵尸！”
石坚随手卷积起四根清理完毕的旗幡上前道。
“灵尸，是所有走御尸之道人的无上至宝，将意识寄于灵尸中，可将其炼制成一个身外化身，相当于你有了两条命。
而被小中你所杀的才是那个黑山老妖的本身。
一块儿通了灵智的地府顽石。”
“至于这个人，多半是被它摄来的化身，吞噬灵魂，借其身体而行。”
“顽石崩碎，其中的阴气汇聚到了这具尸体中，让其巧之又巧地成了一具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灵尸。”
“正好，你四目师伯走的正是御尸之道！”
“只不过这么多年没有找到适合的尸体罢了！”
石坚抬手拂动，掀去了那灵尸身上的灰尘浊雾。
露出灵尸原本的容貌。
看着尸体的容貌，钟旭逐渐露出了几分怪异的神色。
倩女幽魂各个版本他都看过，眼前的这个人，不就是聊斋志异版本中的黑山老妖，陈三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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