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门前的巷子。
依然，站满了为自己拉生意的人。
这些人。
有的，凶神恶煞。
有的，阴郁低调。
千奇百怪。
唐斩，并没有理会这些人。
他，径直去了牙行。
推门进去，那前台掌柜，依然站在柜台后面。
不过，见到唐斩出现，这掌柜脸上露出了一丝未被掩饰住的惊讶。
“喔，是唐大爷！”
“再次登门，有何贵干？”
这前台掌柜，立马把神情换做了笑。
这种笑里，有商人特有的谄媚。
“怎么？”
“我出现在这里，你似乎很意外！”
前台掌柜那一丝惊讶，并没有逃过唐斩的眼睛。
“是的！”
“非常意外！”
这掌柜，倒也没有半分的掩饰。
“看来，暗爪伏击我的事，真的和你们有关！”
唐斩，笑了笑。
“天下大小事，很多都与牙行有关。”
前台掌柜，也笑了笑。
“那，我是不是应该把这里铲平，以此来泄愤？”
唐斩，收了笑容。
“呵呵。”
前台掌柜，没有半分的惧意，反而笑得更洒脱了些。
这厅堂中，只有掌柜一人。
他，是不知道百人斩的手段？
不是！
他，是有足够的信心，独自应付唐斩？
也不是！
这前台掌柜，确确实实只是一个打理铺面的掌柜。
并没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甚至连拿兵器的力气都没有。
“暗爪五十人，都奈何不了您。”
“有这样的本事，我相信唐爷想要把这里掀了，也是易如反掌。”
“您不是第一个，有这样想法的人。”
“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牙行只是做买卖的地方。”
“我们，也只不过是满足客人的需求而已。”
“您犯不着上心。”
前台掌柜，镇定的说到。
显然，他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这么说，暗爪也是你们的客人？”
唐斩，冷冷的问。
“暗爪，跟牙行定了规矩。”
“您唐爷，可以随时点暗爪。”
“同时，又出了五百两，让我们第一时间把您的消息，回馈给他们。”
“既然，收了钱暗爪的钱，他们自然也是牙行的客人了。”
掌柜说话间，依然带着生意人那种客气。
暗爪，给牙行立这规矩，无非是算准唐斩会通过这条路来寻消息。
如果，唐斩通过牙行点了暗爪，那就是自送上门。
当然，唐斩来牙行雇暗爪，并不是一定的事。
所以，暗爪才又出了五百两，让牙行收报他的消息。
这，应该不是林狐儿的主意。
她，是知道唐斩落到了天公道手里的。
如若，要找他，也没必要这么麻烦。
这么做的，是视唐斩为威胁的暗爪元老。
不过，到了常胜坊之后，他有毒在身，不显露山水，自然也没被牙行发现。
这么算来，林狐儿的噩梦，也算帮了个小忙。
否则，浑身无力的唐斩，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那我这次再来，岂不是又有麻烦了？”
唐斩，说到。
“这倒不会。”
“暗爪那五百两，只是一次委托的费用。”
“这次提供了您的消息，自然就算完成委托了。”
“没有续费，牙行是不会无偿提供消息的！”
“唐爷，来这聊了这么久。”
“想来，也不是为泄愤来的吧？”
这前台掌柜，又笑了笑。
唐斩，当然不是来泄愤的。
牙行做的买卖，不就是中介和倒卖消息么。
中介还好，倒卖消息可会得罪不少人。
上门泄愤之人，也不会少。
其中，定不乏狠人。
既然，牙行还能立于世。
说明，他们对待上门找茬之人，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这一聊下来，看了这掌柜的神情之后，唐斩更确信了这一点。
加上，牙行本身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五大国也是威胁。
但，五大国与这牙行却依然相安无事。
这说明，牙行背后可能存在，能平衡五国的势力。
即便，这个势力没有能与五国正面抗衡的实力，也有能与之周旋的方法。
至于，这是什么势力。
唐斩，倒是没有兴趣。
一来，这与他无关。
二来，他也不想招惹这些麻烦的东西。
“当然，我是来托你们办事的。”
唐斩，淡淡的笑了笑。
“找人？”
这前台掌柜，没有多想便问到。
“牙行知道的事，还真是不少。”
唐斩，淡淡地说到。
这牙行，要接的生意种类繁多，找人只是其中一项。
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这掌柜不会马上就猜到唐斩是要找人。
“不不不。”
“小的我，也只是随口一猜。”
前台掌柜，倒客气上了。
“那你再猜猜，我要找谁。”
唐斩，这是在试探。
他，想知道这牙行，到底有多么的神通广大。
“百人斩，一直都带着厄沙国悬赏的小女孩。”
“暗爪掳走小女孩之后，您一路追到了中部。”
“这说明，小女孩对您很重要。”
“据我所知，那小女孩被南宫杀神从暗爪手里夺走。”
“您这次来，是想寻那小女孩，或是南宫杀神对吗？”
掌柜分析了一番，猜得倒也十分准确。
“喔？”
“既然南宫杀神夺走了小麻烦，那寻他们二人，不就等于是一回事吗？”
唐斩，听出了这前台掌柜的言外之意。
“当然不同。”
“南宫杀神，虽是夺走了小女孩，但却不见得会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前台掌柜，回答到。
“你的意思，是小麻烦现在不在南宫杀神手里？”
唐斩，追问到。
“唐爷，您这是要点招风？”
前台掌柜，笑着反问到。
唐斩，先是愣了一愣。
但，马上反应过来。
这牙行，是出售消息的地方。
小麻烦，在不在南宫杀神手里？
这个问题，可是要收费的。
“点招风多少银子？找人又是多少银子？”
唐斩，直接问了价格。
“点这个招风需要2000两。”
“找南宫杀神需要1000两。”
前台掌柜，立马报出了价格，没有一丝的犹豫。
“为何消息比找人贵一倍？”
这个价格，确实不寻常。
通常情况，找人的价格会比直接买消息的价格贵。
因此，唐斩才有此一问。
“因为，对象是南宫杀神。”
“要知道他人在哪里，确实很难。”
“但，要知道他做了什么，手里攥着什么，却更难。”
“而且，要找南宫杀神，我们也只提供消息，不负责请。”
“所以，这是个合理的价格。”
前台掌柜，诚恳的说。
如此一说，倒也不无道理。
“那，要知道小麻烦在哪里，又需多少银子？”
唐斩，略加思索之后，又问到。
“这个，无价！”
前台掌柜，没多想的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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