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怀安一愣,“少了什么?咱这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确实没有值钱的东西,但是别的东西好像没了。”柏立本说完继续处理手头的公文。
陈怀安以为柏立本在玩笑也继续埋头处理公文,可是眼前的公文还未看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搁下手中的笔,起身跑向装着血布条的盒子,打开,数了数。
“一,二,三,四.....十一,一个也不少呀,那小皇帝拿走了什么?柏立本别卖关子了,到底丢了什么?”
柏立本头也没抬,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因为之前看上丞大人偷东西的时候也是那个样子。”
陈怀安一听,当即反驳道。
“去去去,说啥呢?柏立本,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陈怀安玩笑着说完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靠着柜子躺下,咂吧两下嘴,无意间瞥见了小皇帝刚才遗落玉佩的地方,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很快,陈怀安脑海中闪过小皇帝刚才的一举一动,越想越觉得可疑,突然陈怀安想明白起身,打开了书架中一个最不起眼的一个册子,果不其然其中夹得王澄甲的血渍遗书不见了。
陈怀安拿着册子,忍不住的苦笑着赞道:“不愧是陛下呀,好一手障眼法。”
“丢了什么?”柏立本问道。
“你真不知道丢了什么?算了,是王澄甲布衣遗书。”
“我真不知道丢了什么,毕竟那东西当时不是上卿让少卿派人送来的吗?送来之后就一直被上丞您给私藏了,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岂会知道丢了什么?”
陈怀安摸摸自己的下巴,点点头,开始回想那个遗书上有什么。
【戊寅年二月廿五日赪宝辎等人通晋王逼宫圣 改其 强 其于太孙 】
想到此陈怀安不由又叹了口气。
“此时就当不知道就行了。”
“上丞那东西原本是为齐王大人留的吧,所以上丞您就是是怎么想的?”
“柏立本你问的话越界了。”陈怀安收了笑脸,甚至看向柏立本的眼神都带上了些许审问。
柏立本赶忙噤声,起身躬身作揖道。
“下官知错,僭越,请大人责罚。”
陈怀安一甩袖子,依旧没给柏立本好脸色。
“柏立本你有妻室吗?”
“回上丞,暂无。”柏立本低着头,不敢直视陈怀安。
陈怀安上前几步,审视着面前的柏立本,嘴角轻笑,却笑得令人有些胆寒。
“你没有,我有。你也过了而立之年了吧,该有家室了,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我要回去一趟,司里的事你全权负责。”
“喏。”柏立本应道。
陈怀安听后直接推门出去,打了一辆“顺风车”直接回了北河侯府。
柏立本已经习惯了陈怀安的无故翘班,继续待在承天景司处理公务。
这边陈怀安刚走没一会气冲冲的江筇又推门而入,一上来就是用手猛地一拍柏立本面前的桌案。
柏立本抬头,无神的问道:“江姑娘何事?”
“那个新来的干长佥事?你能不能管管他?天天除了玩虫子就是玩虫子,我刚才回作长公廨拿资料的时候,蹦出一只大虫子,你知道有多吓人吗?
而且他就是个纨绔,天天在公廨里除了玩虫子就是睡大觉,根本不办事,咱们司里已经有一堆冗官了,又来一个吃白食的。”
柏立本用毛笔在砚台中沾了些许墨水,不带什么感情的说道。
“已经有一堆冗官冗员了,也就不缺他这一个了,他后台硬,江姑娘如果实在是受不了就去当执长佥事,毕竟这个位置还一直空着。”
——
“什么?!朝廷又缩减咱们的粮草和军费!他们这是诚心搞咱们吧,王爷这您都能忍?”
许义义愤填膺的一拍桌子,整张脸被气得涨红。
一旁的查胜也跟着附和道。
“是呀殿下,现如今没有了陈公子的资助,朝廷虽然明面上不说什么,可是内地里肯定是起了疑心。
先前我们屡战屡胜,现如今北方的羯人不成气候,自是不用大举兴兵,恐怕朝廷也是想到了这些。
而且现如今减少钱粮正好也可以限制我们的行动,弄不好还可以直接将军心打散,到时候再问责于咱们,那时候我们就是跳河里也洗不清。”
杨高勖将面前的酒杯拿起,现如今他的脸上添了不少伤疤,曾经白皙的皮肤早已经不知所踪。
“想必粮草的重要性诸君比我还清楚,现如今陛下听信奸人谗言,断我粮草,乱我军心,断粮草只是开胃,如若他日皇帝听信谗言一纸下令让诸位无端赴死,诸位觉得应当坐以待毙吗?”
俞政起身,径直走到营帐中央,单膝跪地,拱手道。
“陛下受奸佞蛊惑,总兵您作为陛下的皇叔理应纠正陛下的不妥,我等忠君忠国,苍天可鉴,日月所证,如今蒙冤,众将士心有不甘,请王爷做主。”
查胜也起身,说道:“陛下身边多有奸佞祸乱朝堂,我辰阳泱泱大国五十载,不可以毁在这些小人手中。”
许义十分有气势的一拍桌子道:“臣附议!”
许义是杨高勖从刚开始接手白虎营就一手提拔上来的武将,也是一个实打实的草莽出身,虽然忠心和武力都没得挑,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其他将领那般善文辞。
“王爷,此事臣觉得略有不妥。”陆季冲起身,拱手道。
杨高勖轻笑一声,问道:“陆参将有何不妥,但说无妨。”
陆季冲、俞政、许义等人都是跟杨高勖从死人堆里,杨高勖对他们也是十分信任。
陆季冲还是众位武将中最有学识的,读书的数量也是仅次于杨高勖。
陆季冲开口,并不是规劝,而是。
“王爷我觉得贸然行动定是不妥,羯夷未灭,朝廷欲要苟且偷安。今日那些小人敢断我军粮,毁谤我等忠心,他日国耻再现,那天下又当如何?
王爷作为仁恭平孝皇帝之子,当今陛下之叔。如今陛下年幼,受奸佞蛊惑,如今朝野小人当道,王爷理应清除奸佞,为陛下分忧,合情合理。
可是如今贸然入京,绝对不妥,毕竟如今粮草最多坚持半月,半月时间不足以到京师,将士们还得挨饿,不若咱们先去周片的省借一些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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