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阴阳眼开·鬼趣初显
第三十八章 昆仑试炼启
昆仑山门在云海中若隐若现，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玉阶直通云霄。张灵溪背负明月踏上第一阶时，整座山轰然震动，玉阶化作透明——每步都踏在众生心象之上！
第二步，见幼时的自己正在哭求清虚救明月；第三步，见三百年前挥剑斩向双生子；第四步，见归墟中心镜破碎...步步皆是因果劫。
“省省吧西王母。”明月（双生子）突然开口，金墨异瞳流光溢彩，“这种心魔试炼对我们无效。”
玉阶骤然消失，二人坠入无尽深渊。坠落中忽闻钟磬清音，再睁眼竟身处瑶池仙宴！西王母法相庄严端坐，众仙起舞献寿，仿佛先前种种皆是幻梦。
“来了。”西王母轻点玉盏，琼浆化作镜面，“看看你们真正的模样。”
镜中映出骇人真相：张灵溪周身缠绕黑色锁链，锁链另一端没入明月心口——他所谓保护，实则是用明月魂魄镇压混沌！而明月体内盘踞着双生子，双生子魂核处却嵌着西王母的本命玉簪！
“师姐好算计。”明月（双生子）冷笑，“用我们制衡他，再用他牵制我们。”
西王母叹息：“若非如此，三百年前三界就已崩塌。”她挥袖展现景象：初代张灵溪失控暴走，挥手间星辰陨落——正是归墟诞生之因！
“所以明月是祭品？”张灵溪金瞳欲裂。
“是容器。”西王母纠正，“容纳你无法承受的混沌，也容纳他们无法消磨的恶念。”
瑶池突然结冰，仙众化作冰雕。明月体内迸发出金黑光柱，双生子强行破体而出！
“玩够了吗？”金瞳少年捏碎仙果，“该清账了。”
大战爆发！西王母召来昆仑镜阵，双生子引动归墟之力。张灵溪护着明月残魂左右支绌，忽觉怀中桃木剑碎片发烫——清虚的血迹浮现出最后提示：“瑶池底，斩因果！”
趁乱潜入池底，见巨大冰晶封存着无数红线。每根红线都连着外界众生，最粗那根通向明月——竟是西王母操控众生的因果枢纽！
挥剑欲斩，西王母突然现身：“斩断因果，他们都会死！”
镜阵映出骇人景象：百姓纷纷倒地，皇帝化作飞灰，连山中鸟兽都成片消亡！
“这才是天地真相。”西王母轻抚明月冰棺，“众生皆是我的提线木偶，包括你们。”
双生子突然停战冷笑：“老东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们合力击向某处虚空，扯出根晶莹丝线——“倒是多谢你帮我们找到本体因果线！”
丝线另一端，竟连着西王母的心口！
“不可能！”西王母首次失色，“我早已斩断...”
“斩断的是这个吧？”金瞳少年从池底捞起枚心脏——仍在跳动的心脏！“用明月一半道果做的假心，骗得了自己骗不了我们！”
墨瞳少年扯断丝线：“游戏结束。”
西王母法相寸寸碎裂，露出真实面容：竟是明月性转的模样！
“没想到吧？”她（他）凄然一笑，“当年为你挡劫，魂魄一分为二。善念成明月，恶念成我...”
瑶池沸腾，所有冰棺同时开启。每个明月复制体都睁开眼，齐声开口：
“师兄，现在明白谁是棋子了吗？”
张灵溪抱住剧痛的头颅，记忆洪流彻底冲垮理智：当年是他亲手将明月魂魄撕开，一半制成分身应对西王母，一半留在身边制约双生子！
“啊——！”混沌之力失控爆发，昆仑镜阵尽碎。双生子趁机吞噬西王母残力，身形暴涨如魔神降世！
“终于完整了...”他们融合成金银双色巨人，抬手间天柱倾塌，“多谢款待，师姐（兄）。”
巨人踏碎瑶台直取九天，所过之处时空崩坏。张灵溪跪在废墟中，怀中明月残魂开始消散。
“还有办法...”他猛然挖出自己心口混沌核心，“以我之道，补你之魂。”
核心融入明月心口瞬间，昆仑地底传来锁链断裂声。某个被遗忘的封印之地，真正的最初混沌开始苏醒了...
明月忽然睁眼，瞳孔混沌旋转：“师兄，我们被骗了。”
他指向西王母残骸：“那只是分身。真正的她，一直在——”
话未说完，整座昆仑山拔地而起，化作巨手将两人握入掌心。云端传来西王母本体的叹息：
“养蛊千日，用在一时。该你们献祭了...”
掌心收拢时，张灵溪最后看见明月额间亮起熟悉八卦印——钟馗的声音跨越时空传来：
“小子...斩道...”
桃木剑自虚空而来，穿透两人胸膛。剧痛中，前三十六世轮回记忆轰然解锁！
原来这场棋局，已重演了三十六次...
（第三十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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