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太初资本总部地下二层,“赫菲斯托斯”计算中心。
空气中弥漫着机器运行的低沉嗡鸣、精密空调的冷风,以及一种近乎凝重的专注。
这里与好莱坞的浮华喧嚣,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王卫东换上了一身深色工装,
站在那台代号“赫菲斯托斯”的Ibm大型机前,
手掌轻轻贴在冰凉的金属外壳上,闭着双眼,如同一位聆听大地脉搏的先知。
在他身后,
tcSL实验室的两位核心负责人,
——硬件架构师约翰·克莱恩,和操作系统专家大卫·安德森,
屏息凝神,等待着。
他们脸上带着连日攻坚的疲惫,
但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混合着困惑与期待的灼热。
数月来,
他们带领团队在这座由Ibm构建的技术迷宫中艰难探索,
虽然凭借顶尖的专业能力取得了一些进展,
但许多核心的设计逻辑、微码序列,
依旧如同隐藏在浓雾中的堡垒,坚不可摧,难以理解。
“老板,”
约翰终于忍不住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他指着摊开在临时工作台上、布满标记和问号的逻辑图纸,
“我们卡住了。
指令集的异常处理机制,
还有内核与硬件的某些深层握手协议……
常规手段,
就像用钝刀子切割钛合金,
效率太低,
而且……
可能根本走错了方向。”
大卫也推了推眼镜,
补充道:“尤其是这里,”
他的手指点向图纸上一个被红色圆圈重重标记的区域,
“我们怀疑有一个隐藏的校验机制,
但它的触发条件和绕过方法……
毫无头绪。
Ibm的工程师,像是给它的核心上了一把没有钥匙的锁。”
王卫东缓缓睁开眼,
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那厚重的金属机箱,
看到内部奔腾的电子洪流和精妙的逻辑脉络。
他没有去看图纸,反而转向约翰和大卫,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充满绝对自信的弧度。
“钥匙,一直都在。”
他的声音不高,
却仿佛带着奇特的共振,
在机房的嗡鸣中清晰可辨,
“只是你们还在用肉眼寻找锁孔,
而我……
能看见锁芯内部的弹簧和卡榫。”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王卫东再次将手按在机器上,闭目凝神。
片刻后,
他如同梦呓般低语,
手指却精准地虚点在约翰图纸上那个红色圆圈的中心。
“这里,存在一个冗余校验回路。
它不是功能核心,
而是Ibm为了应对百万分之一概率的数据崩溃风险,
设置的‘安全阀’。
触发条件并非数据错误本身,
而是特定时序下的电流波动。
要绕过它,不需要破解,只需要在操作系统内核加载初期,向这个内存地址……”
他报出一串复杂的十六进制代码,
“……写入一个特定的初始化序列,欺骗它,让它认为系统始终处于‘安全状态’。”
约翰·克莱恩猛地瞪大了眼睛,
手中的铅笔“啪”一声掉在图纸上。
他和团队用最先进的逻辑分析仪反复测试、推测了数周才模糊怀疑到这里有问题,
而老板……
只是摸了摸机器外壳?
他甚至精准地说出了内存地址和欺骗方法?!
这已经不是技术指导,这近乎神启!
大卫·安德森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下意识地翻出自己关于操作系统内核加载流程的笔记,
快速对照着,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王卫东没有停顿,
他的“视线”仿佛已经深入到了机器的灵魂深处,
继续用平静而精准的语言,
剖析着那些隐藏在物理结构之下的、
Ibm工程师引以为傲的智慧结晶与历史包袱:
“看这里,
操作系统内核与硬件的这个交互点……
Ibm使用了一个复杂的微码序列来处理中断抢占,
效率低下。
我们可以设计一个更直接的中断控制器,
将这部分逻辑硬件化……”
“缓存一致性协议……
注意这个非对称设计,
这是性能的关键,
但也是我们可以优化的突破口……”
“还有总线仲裁时序,这里存在一个被浪费的时钟周期,抓住它,就能让数据吞吐量提升百分之五……”
他一句句道来,
如同一位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导师,
不仅指出了巨人肌肉的强健之处,
更清晰地揭示了其关节的脆弱和动作中可以优化的细节。
有些印证了约翰和大卫苦苦思索后的猜测,
有些则彻底颠覆了他们固有的认知,
更多的,
是揭示了那些他们从未想象过的、精妙绝伦却又被历史局限所束缚的设计思路。
约翰和大卫如同最饥渴的学徒,
几乎是用抢的速度记录着王卫东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关键词。
他们看向王卫东的眼神,
已经从最初的尊敬,
彻底变成了无法理解的敬畏与狂热。
他们不明白老板是如何做到的,
这完全超出了现代工程学的理解范畴。
但他们清晰地意识到,
有老板这种近乎“透视”般的直觉指引,
他们解析Ibm核心技术的速度,
将不再是按部就班的攀登,
而是乘坐火箭般的飞跃!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王卫东频繁地出现在“赫菲斯托斯”机房。
他不需要看一行代码,
不需要操作任何仪器,
他只是静静地“感知”着机器的运行,
然后在关键时刻,如同点亮灯塔般,为陷入迷雾的团队指明方向。
tcSL实验室的士气空前高涨,进展更是一日千里。
基于对Ibm微码和指令集的深度理解与批判性吸收,
大卫·安德森的团队开始大刀阔斧地设计太初自主的、更为精简高效的指令集架构,
并将其命名为充满象征意义的——“太初-1”(taichu-1 ISA)。
而约翰·克莱恩的硬件团队,
则在王卫东揭示的总线优化、缓存设计和功能整合思路的启发下,
兴奋地绘制着第一版自主cpU的架构图。
约翰看着图纸上那些摒弃了Ibm冗余设计、更加紧凑高效的结构模块,
激动地对团队成员说:“伙计们,
我们不是在模仿巨人,
我们是在创造一个新的、更敏捷、更强大的物种!
就叫它——‘麒麟’(qilin)!”
操作系统团队也紧随其后,
开始基于“太初-1”指令集和“麒麟”架构的全新硬件特性,
构思一个从底层就为性能而生的全新操作系统内核,
他们将其暂命名为——“盘古”(pangu),寓意开天辟地。
王卫东站在“赫菲斯托斯”这台代表了旧时代巅峰的巨兽面前,
嘴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利用自己作弊般的能力,
不仅是在解剖Ibm的过去,
更是在汲取它最精华的智慧,
剔除其臃肿的赘肉,
用以浇灌属于太初自己的、指向未来的科技之树。
当好莱坞还在为《变形金刚》席卷全球的票房和玩具狂潮而欢呼时,
王卫东已经在他位于地下的“圣殿”里,
以一种无声却更加震撼的方式,
悄然撬动着蓝色巨人统治了数十年的科技王座基石。
一场真正关乎未来格局的、无声的战争,
正在这些冰冷的机器和闪烁的代码间,激烈上演。
而王卫东,正是这场战争中,拥有着“上帝视角”的最高指挥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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