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香港启德机场。
一架波音747客机轰鸣着冲上云霄,目的地——美丽国纽约。
头等舱内,王卫东靠窗而坐,目光掠过舷窗外逐渐变小的香江岛。
王卫东此行的目的就是捞钱,他感到自己太缺钱了!
他的身边,坐着一位金发碧眼、气质干练的年轻女性,
凯瑟琳·史密斯——戴维·史密斯的侄女,
是自己的秘书,
同时也是“兄弟会”为他此行安排的临时助理与联络人。
凯瑟琳约莫二十五六岁,毕业于常春藤名校,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和法语,对全球商业和政治格局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认知。
她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既不失专业,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老板,这是抵达纽约后的初步行程安排,请您过目。”
凯瑟琳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皮质文件夹,声音清脆悦耳,
“我们已经为您在华尔道夫酒店预定了顶层套房。
抵达次日,
上午与高盛的代表共进早餐,
下午参观纽约证券交易所,
晚上是摩根家族一位理事的私人晚宴邀约。”
王卫东接过文件夹,并未立刻翻开,
而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凯瑟琳,这些安排很好。
但请记住,我们的行程,最终决定权在我。
必要时,我会临时调整。”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接受“兄弟会”的安排和人脉,但绝不允许自己被完全牵着鼻子走。
凯瑟琳微微一怔,随即展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当然,老板。
我的职责是协助您,确保您的美国之行顺畅高效,并为您提供一切您需要的信息和支持。
最终的决定,永远由您做出。”
她巧妙地表露了立场,——服务与协助,而非监视与控制。
王卫东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表示满意。
他翻开行程表,快速浏览着那一长串显赫的名字和机构:
高盛、摩根、洛克菲勒基金会、硅谷的科技新贵……
“兄弟会”的能量果然不容小觑,
几乎为他铺平了通往美国顶级圈层的红地毯。
“告诉安排晚宴的摩根先生,我很期待与他的会面。”
王卫东合上文件夹,
“另外,在行程中加上两项:
第一,去一趟底特律,参观一下福特和通用的工厂;
第二,联系斯坦福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我希望与他们的材料科学和计算机实验室负责人见面。”
他不仅要接触金融巨鳄,
更要深入美国工业的心脏地带和科技前沿,
亲自看看这个超级帝国的根基。
“好的,老板,我立刻去协调。”
凯瑟琳迅速记录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佩。
眼前这个自己的中国商人老板,目标明确,思路清晰,绝非那种只沉迷于金钱数字游戏的普通富豪。
漫长的飞行途中,
王卫东大部分时间在闭目养神,
脑海中却不断盘算着未来的计划——金钱开路,抄袭美丽国科技前沿的作业,带回国内完成自己工业强国的目的。
凯瑟琳则在一旁安静地处理着文件,
偶尔用流利的英语通过飞机电话与地面联系,协调着各项事宜,显得专业而高效。
当飞机开始降低高度,准备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时,透过舷窗,已经可以看到纽约曼哈顿那令人震撼的天际线。
摩天大楼如同混凝土森林般矗立,象征着这个国家的财富与权力。
凯瑟琳轻声介绍着下面的地标:“老板,你看,那边就是华尔街,世界的金融中心。
那边是中央公园……远处是自由女神像。”
王卫东凝视着那片土地,目光深邃。
这里,将是他的新猎场,一个充满机遇也遍布陷阱的地方。
他来这里,谁来做掠食者的,不是送自身肉体的韭菜!
用一句话可以概括王卫东的心情,
——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
飞机平稳着陆。
王卫东整理了一下西装,站起身,
对凯瑟琳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走吧,凯瑟琳。
让我们去看看,这资本主义世界的中心,究竟是何等光景。”
他迈步走向舱门,步伐沉稳而坚定。
一场融合了商业扩张、技术猎取、人际周旋与意识形态碰撞的北美大戏,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王卫东,这位来自东方的“挑战者”,已经做好了准备。
······
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喧嚣扑面而来,各种语言交织,行色匆匆的人群构成了与香港截然不同的节奏。
王卫东在凯瑟琳的熟练引导下,
快速通过了海关与安检,
一辆黑色的林肯大陆轿车已悄然等候在出口。
车窗外的纽约是冰冷的混凝土与玻璃的巨构,街道规整而繁忙,透着一种高效却疏离的现代感。
有匆匆而过的白领,
有妆容精致的站街时髦女郎,
也有如王卫东一样的异国游客,
当然,还有标志性的流浪汉!
这与香江那种拥挤而充满烟火气的活力截然不同。
华尔道夫酒店的顶层套房极尽奢华,俯瞰着中央公园和部分城市天际线。
王卫东站在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座“世界之都”。
凯瑟琳熟练地安排着行李,
并再次确认了接下来的行程。
“老板,
高盛的安德森先生将在明早八点半,
在酒店餐厅等您。
是否需要我先为您简要介绍一下他的背景和近期高盛关注的领域?”
凯瑟琳问道,她的专业素养无可挑剔。
“可以,晚餐后吧。”王卫东点点头。
他需要快速进入状态。
······
晚餐是在套房的私人餐厅用的,简单但精致。
王卫东吃得不多,更多时间是端着杯普洱茶,站在窗边,看着纽约的灯火逐渐点亮,将冰冷的混凝土森林染成一片璀璨的金色星河。
这种繁华,带着一种机械性的冰冷,与香江那种海风裹挟着市井喧嚣的热浪截然不同。
用餐完毕,凯瑟琳已经将一叠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她手里拿着一个轻薄的记事本,姿态优雅而干练。
“老板,我们现在开始?”凯瑟琳见王卫东在沙发上坐下,便开口询问道。
“嗯。”王卫东抿了一口茶,示意她继续。
凯瑟琳翻开记事本,声音清晰而平稳,语速适中,确保每个信息都能被准确接收:
“首先,关于大卫·安德森先生。
他是高盛集团投资银行部的董事总经理,
现年四十六岁,是典型的‘高盛人’,
——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
从分析师做起,
在过去二十年里,
主导或参与了多个重要交易,
尤其在能源、大宗商品和跨太平洋资本运作方面经验丰富。”
“他作风老派,注重信誉和长期关系,不喜欢华尔街近年流行的过于激进的作风。
但也因此,他在高盛内部话语权很重,是真正能推动事情的关键人物之一。
他的客户名单里,不乏中东主权基金和欧洲的老钱家族。
王卫东微微颔首,
这类背景深厚、作风稳健的银行家,
正是他现阶段希望接触的类型。
激进的投机客或许能带来短期暴利,但无法支撑他心中那个更庞大的蓝图。
凯瑟琳继续道:“至于高盛近期关注的领域,
根据公开信息和我们收集到的情报,
有几个重点方向值得注意:
“第一,能源领域。
尤其是去年两伊战争爆发后,全球能源市场波动加剧。
高盛不仅在传统的石油交易上加大力度,也开始更深入地布局天然气和相关运输、储存技术公司的融资。
安德森的团队正是这方面的主力。
“第二,杠杆收购(Lbo) 正在兴起。
高盛虽然相对保守,
但也开始为一些信誉良好的客户提供资金,
收购那些被市场低估的实体资产。
他们偏好现金流稳定的成熟行业。
“第三,也是与我们可能最相关的,
是亚洲资本,特别是来自樱花国和新兴工业化经济体(如香江、新加坡)的资本。
美国国内利率高企,吸引海外资本回流是美国各大投行的重要任务。
高盛希望扮演‘引路人’的角色,
为亚洲资本寻找在美国的投资标的,
包括房地产、基础设施,甚至是有潜力的工业企业。”
说到这里,凯瑟琳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王卫东。
王卫东的目光依然平静,但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显示他在快速思考。
“基于以上情况,”
凯瑟琳总结道,
“安德森先生此次会见,初步判断有几个可能的目的:
一是试探您的资本规模和投资偏好;
二是可能推荐他们已经储备好的项目,特别是在能源或稳定收益型资产方面;
三是了解您对当前国际政治经济形势,尤其是亚太地区局势的看法,这关系到他们风险评估的模型。”
“明早的会面,预计他会先进行一些常规的试探。
我们需要明确传达我们的实力和兴趣范围,
同时保持一定的灵活性,
看看高盛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
王卫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他们看中的,是我们来自东方的资本。
而我们需要的,是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的网络、信息和运作能力。
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但主动权,不能完全在他们手里。”
他站起身,再次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脚下这片充满机会与挑战的陌生土地。
“凯瑟琳,准备一下我们香江业务的几个亮点数据,但不必和盘托出。
另外,帮我留意安德森提到的每一个项目背后的政治风险。
美国人的游戏规则,和我们那边,不太一样。”
“明白,老板。”
凯瑟琳合上记事本,利落地起身,
“您早些休息,明早七点四十分,我会准时在餐厅等您。”
王卫东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凯瑟琳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套房。
房间里只剩下王卫东一人,巨大的城市夜景在他面前无声地铺展。
这是一盘新的棋局,对手是华尔街最顶级的玩家之一。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挑战,才刚刚开始。
······
与高盛代表安德森的早餐会面,在华尔道夫酒店安静的餐厅进行。
精致的瓷器和银器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安德森切着班尼迪克蛋,
看似随意地问道:“王先生,
炎黄集团在远东的发展令人印象深刻。
不知您此次美国之行,主要是商业考察,还是有更具体的投资计划?”
语气礼貌,
但眼神深处带着一丝审视,
意思很明显,就是探一探王卫东的底!
王卫东放下咖啡杯,微笑着回答:“谢谢,安德森先生。
远东市场确实充满活力,
但世界的舞台更大。
我这次来,不仅仅是看看,而是带着真金白银和明确的计划。”
他顿了顿,清晰地说道:“我初步计划投入五千万美元,
寻找美国的投资机会,重点领域是先进的制造技术、具有潜力的消费品牌,或者……
一些有趣的科技创新。”
“五千万美元?”
安德森内心对王卫东有些看不起,
下意识的认为王卫东就是一个穷人,没有见识的东南亚土包子,只不过有些特殊手段而已!
想到这里,他的眉毛几不可查地挑动了一下,
他放下刀叉,身体微微后靠,脸上虽然还保持着笑容,
但语气里多了几分华尔街式的“理性质疑”,
“王先生,这个数字相当可观。
请原谅我的直接,
很多初来美国的投资者都会设定宏大的目标,
但美国市场的规则、竞争环境和文化差异,远比想象中复杂。
您如何确保这笔投资能产生预期的回报,而不是……嗯……交学费?”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善意的提醒,
实则是一种看不起、试探,
甚至带点“你是不是在吹牛”的意味。
王卫东并没有被冒犯的样子,
反而笑了起来:“安德森先生,
您说得非常对,学费肯定是要交一些的。
但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喜欢把钱花在能看见实物和产生实际价值的地方,而不是纯粹的金融游戏。
我看好美国的长期创新能力和消费市场。
我的策略很简单,也很直接,
——在美国赚的钱,就投入美国再发展。
比如,我看好半导体和汽车产业的某些环节,也许我会收购一家有技术但缺资金的零部件厂,或者投资一个实验室的新材料项目。
炎黄集团有自己的制造经验和市场渠道,或许能帮它们更快地实现价值。”
他这番话,既有具体金额,又有投资倾向(实体经济和技术),
还提到了自身的协同优势,
甚至点出了“盈利再投资”的长期承诺,显得无比扎实。
安德森眼中的疑虑稍稍褪去,
知道了王卫东是真正抱着善意来到,
是来美丽国发展的,
取而代之的是王卫东浓厚的兴趣。
他身体前倾了一些:“半导体和汽车零部件?
这是个非常专业的领域。
王先生,看来您做了不少功课。”
“当然,”
王卫东从容回应,
“资本全球化是趋势,
但扎根当地、与当地经济共同成长,
才是长久之道。
我相信,真正好的技术和商业模式,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都能获得回报。
高盛作为全球顶尖的金融机构,想必有很多值得合作的项目,希望能借助你们的专业眼光和网络。”
王卫东与安德森达成了金融合作协议,王卫东的汇款、贷款、金融收购,都交给了高盛。
……
参观纽约证券交易所时,
面对喧嚣的交易大厅,
王卫东对陪同的高盛经理提出的问题也非常具体:
“这种高频交易的订单路由延迟大概在什么水平?”、
“做市商制度的流动性保障在实际极端行情中表现如何?”……
这些问题让那位经理收起了陪同“观光客”的心态,开始认真解释起来。
……
当晚,在摩根家族的私人俱乐部晚宴上,
当一位满头银发的家族朋友旁敲侧击地问及王卫东的投资意图时,
王卫东并没有大谈宏伟蓝图,
而是举了个例子:“我注意到美国的汽车文化深厚,
但能源效率和电子化方面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或许,
我们可以探讨将一些供应链管理经验,
与美国的品牌和设计能力相结合的可能性。”
这种务实又点到即处的说法,既展示了实力,又表达了合作意愿,显得真诚而不浮夸。
他流利的英语和对行业细节的把握,
让他成功地传递出一个信息:
他不是一个来撒钱的暴发户,
而是一个有备而来、尊重规则、并希望深度参与的价值投资者。
这使得在场那些见多识广的人物,不得不收起最初的些许偏见,开始真正审视他以及他所代表的机遇。
几天下来,
王卫东像一块海绵,疯狂吸收着关于美国金融、商业和社会的信息。
但他并未沉迷于纽约这表面的浮华与华尔街的数字游戏。
他的目光投向了更坚实、更根本的东西,
——支撑这个超级大国的工业脊梁。
“凯瑟琳,安排去底特律的行程。”
在一次与华尔街经理人的会谈结束后,他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
“好的,王先生。
已经初步联系了福特和通用,他们对于您的到访表示欢迎,但参观核心生产线可能需要更高级别的审批。”
凯瑟琳高效地回应,笔记本上已记录下要点。
“无妨,”
王卫东摆摆手,
“能看到多少就看多少。
重要的是感受那里的空气,听听机器的声音。”
他的目的异常明确:
他要亲眼看看美国工业的根基,
亲身感受他们的生产组织方式、自动化程度,以及最重要却常被忽略的一环,
——工人的真实状态。
飞抵底特律,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金属和机油气味。
与曼哈顿的玻璃幕墙丛林不同,
这里的天空下是连绵起伏、巨大无比的厂房,
红砖外墙带着岁月的烟熏痕迹,
无数粗大的管道和通风设施如同巨兽的血管盘踞其上。
宽阔但略显空旷的马路上,不时有重型卡车轰鸣而过。
通用汽车某家大型装配厂的接待人员是一位名叫汤姆的中年工程师,
穿着沾有轻微油渍的卡其布工作服,
外面套着印有公司Logo的背心。
他态度礼貌但带着一丝程式化的热情,
显然见惯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参观者”,
其中不乏像王卫东这样来自东方的面孔,他最初可能以为这又是一次走马观花的商务考察。
“欢迎来到通用,王先生。
请随我来,务必走在指定的黄色安全线以内。”
汤姆一边分发安全帽和护目镜,一边用略带中西部口音的英语介绍着工厂的基本情况。
当王卫东踏入总装车间的那一刻,巨大的声浪和景象扑面而来,带来了远比自己汽车加工厂更直观的震撼。
车间穹顶高耸,一眼望不到头。
空中是纵横交错的钢铁桁架和忙碌运转的自动传送链,发出持续而低沉的轰鸣。
地面上,一条看不见起点的生产线如同一条缓慢流动的金属河流,车架在这条“河流”上稳步移动。
机械臂精准地进行着焊接,火花偶尔飞溅,如同节日的冷焰火。
自动化设备将发动机、变速箱等大型总成精准吊装到位。
工人们散布在生产线两侧,
各自负责着特定的工序安装、拧紧、检查。
他们的动作看似不如国内工人那般紧张急促,节奏却有种奇特的流畅感,与机器的节拍相互嵌合,效率惊人。
自动化程度太高了!
王卫东的空间感知力达到了极致,扫描的极其仔细,眼神锐利如鹰。
他不再满足于汤姆泛泛的介绍,
开始提出具体到细节的问题:
“汤姆先生,这个工位的节拍是多少秒?瓶颈在哪里?”
他指着一个正在安装内饰仪表盘的工位。
“你们的质量控制点是如何设置的?
在线检测的频率和覆盖率是多少?”
他驻足在一排闪烁着信号灯的检测设备前。
“如此庞大的生产规模,零部件的准时化供应是如何保障的?
本地供应商的比例有多大?”
他望向车间外停放的大量物料运输车。
“我看到工人似乎有较大的自主权决定暂停生产线,这在管理上如何平衡效率与质量风险?”
最初,汤姆的回答还有些敷衍,试图用标准话术应对。
但王卫东的问题一个比一个专业和犀利,
直指汽车制造的核心环节。
汤姆很快收起轻视,眼神中透出惊讶和认真。
他意识到,眼前这位东方人绝非门外汉,而是真正的行家。
两人的交流迅速从单方面的介绍,转变为深入的技术讨论,甚至在某些生产流程优化的问题上展开了辩论。
“王先生,您的问题非常专业。”
汤姆的语气变得由衷的尊重,
“关于工会……是的,他们力量很强。
保障了工人权益,但有时,比如我们想引入这台新的自动化涂装机器人,就需要经过漫长的谈判。”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台崭新的设备,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通过深入的观察和交流,王卫东内心的评估逐渐清晰:
“他们的自动化程度确实很高,
机械臂和传送带构成了生产的主力,这是巨大的优势。
但并非无懈可击,
——注意到很多关键设备,比如那台负责车身冲压的巨型压力机,铭牌显示是六十年代末的产品,虽然维护得不错,但机械疲劳和能耗问题必然存在。
全面更新换代的成本将是天文数字。”
“再看工人,他们的专业技能平均水准不错,但工会的力量过于强大。
汤姆提到,工作规则(work rules)极其严格,
岗位调动困难,
这在一定程度上僵化了生产组织,有时会阻碍技术创新和效率的进一步提升。
这种‘制度性成本’,或许比设备老化更难以解决。”
车间里,灯火通明,机器轰鸣,新车一辆辆下线,秩序井然,展现着工业巨头的雄厚实力。
但在王卫东眼中,这壮观的景象背后,已然清晰地看到了辉煌下的隐忧:
庞大的身躯转身不易,既有的成功模式也可能成为未来的桎梏。
他默默地将这一切与自己汽车工厂那种充满干劲、但也相对粗放和亟待升级的景象进行着对比,
心中那个关于自己未来工业版图的构想,
变得更加具体和清晰起来。
王卫东偷学了很多东西,虽然没有学到核心技术,但是只要参观了其生产模式,完全可以复刻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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