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李陆回头瞅了一眼同学,然后摇摇头。
“太年轻了,年纪对不上,没你合适的角色。”
“配角也行,实在不行,客串也行啊!”周亚文还不死心的继续争取着。
“最年轻的也是三十多岁,这部戏真没你的角儿,”李陆一摊手。
“要不,你演个死尸?”
“你见过这么帅的死尸吗?”周亚文炸毛了。
“往那儿一躺,眼睛一闭就赚钱,多爽!”李陆耸耸肩。
刚一说完,忽然觉得自己的话里有着浓浓的暗示,怎么听着像是那些特殊职业的从业者呢!
“我是在乎那点儿片酬吗?”周亚文应该没听出李陆话里的歧义。
“欸?我说哥们儿,这2月份的柏林国际电影节,带我一个呗。”周亚文一脸贱嗖嗖的陪着笑。
这表情的转换,跟川剧变脸似的,无缝衔接。
“没问题啊!”李陆慷慨得很。
可下一秒,李陆的话差点没把周亚文给噎死,“但是,路费自己掏!”
柏林国际电影节期间,国内飞柏林的单程机票一路飙升,最便宜的都得七八千,那往返一趟可就是一万大几。
这个花销,抵得上普通工薪阶层一年的收入了。
“你狠!”周亚文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两个字。
“行程和机票,都是中影安排的,好多剧组一起,包机!公费!我也是蹭的。”李陆双手一摊,呵呵笑道。
周亚文知道,这部剧主演其实也就严丹晨一个人。
虽然自己演了个弟弟,但其实也没多少镜头,顶多算是个配角,自是没有资格参加电影节的。
不过,随着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尤其是其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水涨船高,其商业化氛围也越来越浓厚。
随后的几年,那些连作品都没有,却硬要蹭一波热度的“毯星”也比比皆是。
李陆看着周亚文那一脸不甘的神情,笑着开解道:“全剧组的人员,中影就给了三个名额,我,李墙,严丹晨。”
“你看,导演,编剧,女主角,都齐了,还有你的位置吗?”
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李陆安慰道:“连田老师都没混到名额,你就别摆着一张生无可恋的怨妇脸了。”
“下次,下次让你当主角儿,哥们儿带你逛遍欧洲!”
“谢谢啊!我信你个鬼!”周亚文鄙视的竖起个中指。
说实话,以目前李陆拍电影的策略,瞄准的就是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
周亚文这个新兵蛋子,还真的一点儿也不合适。
李陆的选角要求,不提明星,但至少也要是个成熟的演员吧!
因此,周亚文想要演李陆的男主角,还真要在底层,摸爬滚打的磨练个几年。
撇开柏林电影节的话题,周亚文对2月1日的国内首映,又突然起了兴致。
“哎,我说哥们儿,咱这部《孔雀》要不要办个首映礼啊?像《英雄》那样。”周亚文有些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李陆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这家伙的脑袋被门挤了?
不对,这家伙干脆就没带脑子。
“一个首映礼,张维平就真金白银的砸了150万,我一整部《孔雀》才花了500万,拿什么和人家比?”
“再说了,我是有老谋子的地位?还是有《英雄》的牌面啊?你脑子真是进水了啊!病得不轻!”
周亚文尴尬的一笑:“呵呵,我这不看着人家轰轰烈烈的举办首映礼,有点儿眼馋吗?就想着你也照猫画虎,搞把大的,好让兄弟我也能出出风头。”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一部小成本文艺片,又不是商业大片,搞个屁的首映礼。”
“好了,别打扰我写剧本了,我这思路都接不上了。”李陆像是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好,好,好,你忙,未来的大导演。”周亚文放下书包,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肝暗黑破坏神去了。
手法烂得一逼,升级树一塌糊涂,偏偏自己还是一副谜之自信。李陆只是略微的瞟了一眼,就是浓浓的嫌弃。
《入殓师》的剧本,叙事结构和情节发展,李陆并未大动,基本遵照原版影片。
但他还是做出了一些适应我国国情的改编,比如说配乐。
前世的《入殓师》能一举摘得奥斯卡小金人,和影片优秀的配乐有着很大的关系。
久石让,霓虹的着名音乐人、作曲家、钢琴家,亲自担纲影片的原版配乐。
说到他,就不得不提一部风靡全球的动画大电影《千与千寻》,这是宫崎骏老先生编剧并执导的电影,刚刚夺得今年的第5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金熊奖。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应该捧得第7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动画长片的小金人。
这部《千与千寻》的配乐就是久石让。
当年的《入殓师》,在男主小林大悟给父亲进行纳棺整理时,从父亲已经僵硬的手掌里掉落下一颗石头。
男主这才理解,原来父亲一直惦记着自己这个儿子,这个温柔的细节令大悟父子实现了精神层面的和解。
此时,恰到好处的插入大提琴音乐,观众立马泪目,这不得不说是音乐的魔力,它令观众与影片的男主共情了。
如此经典的配乐大师,李陆不可能放弃,只不过对影片中男主人公的大提琴独奏,觉得有点儿和我国的国情不太相符。
大提琴在国内还属于偏冷门的乐器,社会认知率不高。
这种只能在音乐厅欣赏的西洋乐器,曲高和寡。
“必须换掉,可是换成什么呢?”李陆又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必须是华夏传统的乐器,又能强烈的催动内在情感,同时与故事的背景、与入殓师的职业相符。
“二胡!”李陆双眼一亮。
较之前世的大提琴,二胡这种华夏独有的民族乐器,恐怕更加契合影片的内涵与整体的基调。
作为华夏五千年文明所传承下来的传统乐器,作为一种能够充分表达人文情怀的乐器,?二胡的演奏始终贯穿着悲情色彩。
这一点恰好与“入殓师”的职业相辅相成,与给逝者送最后一程的精神情感相得益彰。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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