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佛在她身上？”沈辞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林晚秋根本没藏玉佛，她是想把玉佛交给我们，或者找地方藏起来，结果被王虎的同伙盯上了。”
他立刻对男人说：“你叫什么名字？王虎的同伙你认识吗？他们为什么要抢这批货？”
“我叫陈锋，是做外贸的。”男人说，“我以前跟王虎是狱友，他出狱后找我帮忙，说有批‘货’要出手，让我联系买家。我本来不想干，但他用我家人威胁我。这批货是杨明辉留下的，王虎想独吞，所以才跟李建国起了冲突。”
沈辞立刻安排人手，一方面审讯陈锋，了解王虎同伙的具体信息；另一方面带人赶往城郊废弃砖窑，查找走私文物和王虎同伙的下落。他刚把陈锋押上警车，分局就传来消息：“沈队，李建国在看守所里翻供了，说他知道王虎同伙的藏身之处，想戴罪立功！”
沈辞马不停蹄赶回分局，审讯室里的李建国脸色憔悴，看到沈辞就说：“沈警官，我知道王虎的同伙藏在城郊砖窑的窑洞里，他们一共三个人，手里有凶器。我还知道杨明辉的这批货值多少钱，藏在哪个位置，我都告诉你，求你给我从轻发落。”
现在才说？”沈辞盯着他。
“我之前是怕王虎的人报复我家人。”李建国说，“刚才我收到消息，我情妇张兰被他们绑架了，说要是我不帮他们把货运出去，就杀了张兰。我没办法，只能跟你们坦白。”
沈辞立刻核实情况，发现张兰确实在去看守所送东西的路上被人绑架了，绑匪留下纸条，让李建国“用货换人”。看来王虎的同伙是想利用李建国取出文物，然后杀人灭口。
“好，我信你一次。”沈辞说，“你跟我们去砖窑，要是敢耍花样，后果自负。”
城郊废弃砖窑一片荒凉，几座破旧的窑洞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阴森。李建国指着最里面的一座窑洞说：“他们就在里面，张兰也被绑在那儿。”
沈辞安排队员分成两组，一组绕到窑洞后面堵住出口，另一组跟着他正面突袭。他刚走到窑洞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李建国怎么还没来？别是被警察抓了吧？”
“不可能，他要是不想要他情妇的命，就会来。”另一个声音说，“等拿到货，我们就杀了张兰和李建国，带着货去香港。”
沈辞示意队员做好准备，猛地踹开窑洞门：“警察！不许动！”
窑洞里的三个人瞬间慌了，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刀，架在张兰的脖子上：“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放下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沈辞喊道，“王虎已经被抓了，你们逃不掉的！”
“少废话！让李建国把货交出来！”拿刀的人喊道。
李建国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货……货在窑洞最里面的暗格里，我帮你们拿。”他慢慢走到窑洞深处，突然转身指向暗格：“就在那儿！”
拿刀的人分神的瞬间，沈辞纵身一跃，一脚踢掉他手里的刀，队员们立刻冲上去，将三人制服。张兰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暗格里果然藏着一批走私文物，有青铜器、古画和玉器，整整装了三个大箱子。沈辞让人把文物搬出来，清点数目，发现和陈锋提供的清单完全一致。
“沈警官，谢谢你……”李建国看着被解救的张兰，脸上满是愧疚，“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现在我想通了，我愿意配合你们，指证王虎的所有罪行。”
沈辞点点头，他知道，李建国的转变是因为亲情，但法律不会因为他的晚悟而减轻处罚，不过戴罪立功的情节，会在量刑时予以考虑。
案件告破的那天晚上，沈辞和谢云又来到外滩。江风依旧凉爽，防汛墙旁的长椅上，一对情侣正依偎着看夜景，脸上满是幸福。“林晚秋的画，我们已经交给市美术馆了，他们说会为她办一场小型画展，让更多人看到她的才华。”谢云说。
“她应该会很开心。”沈辞望着江面的游船，“陈锋虽然没杀人，但参与走私，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李建国和王虎的同伙，也都逃不掉。”
“只是可惜了林晚秋，那么有才华的一个姑娘。”谢云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才要更加努力。”沈辞说，“不管是走私犯还是杀人犯，只要他们触犯法律，我们就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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