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记货栈位于沪市郊区的码头附近，三号仓是一个废弃的粮油仓库，周围荒无人烟，只有几只流浪狗在附近徘徊。沈辞带领队员悄悄包围了仓库，透过窗户，隐约看到里面有微弱的灯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立刻出来投降！”小张对着仓库大喊。
仓库里的灯光瞬间熄灭，紧接着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沈辞立刻下令：“冲进去！”队员们破门而入，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地上散落着几个空的啤酒瓶和一本沾着血渍的古籍——正是那本甲戌本《南华经》。
“他在上面！”谢云指着仓库的阁楼，阁楼上传来脚步声。沈辞立刻冲上去，只见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顺着阁楼的梯子往下爬，正是王虎！
“王虎，别跑！”沈辞纵身一跃，抓住了王虎的脚踝。王虎回身就是一拳，沈辞侧身躲开，顺势将他拽了下来，两人扭打在一起。王虎身材高大，下手凶狠，但沈辞身手敏捷，几个回合下来，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江振邦是你杀的吧？”沈辞问道。
“是又怎么样？”王虎喘着粗气，“那老东西想私吞甲戌本《南华经》，那本书能卖几十万，他竟然想一个人独吞，我当然要杀了他！”
“这本书是你们走私的赃物？”
“没错！”王虎说，“是杨明辉生前联系的货源，说这本书是从国外走私回来的孤本，让我和江振邦合作，拿到手后再卖给国外的收藏家。没想到杨明辉被抓了，江振邦就想私吞，我只能杀了他抢回书，准备找机会出境。”
这时，小张在仓库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大量走私的古籍和字画，还有一本账本，详细记录着杨明辉团伙走私文物的交易记录，江振邦的名字赫然在列。
押回分局的审讯室里，王虎交代了全部罪行。他不仅参与了杨明辉的走私团伙，还因为分赃不均杀害了江振邦，打算带着甲戌本《南华经》偷渡到国外。“我本来想等风头过了再走，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案件告破的那天，沈辞和谢云再次来到外滩，此时天已经亮了，阳光洒在黄浦江面上，波光粼粼。江振邦的伙计周明远把那本甲戌本《南华经》送到了文物局，他说：“江老板虽然做错了事情，但他生前说过，这本书是国家的文物，不能流落到国外。”
“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法律，就一定会受到制裁。”沈辞看着来往的人群，“而那些属于国家的东西，我们也一定会守护好。”
谢云笑着说：“刚破完案，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
沈辞的bp机突然又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好，我们马上到。”挂了电话，他对谢云说：“豫园附近的古玩市场，发生了一起诈骗案，受害者被骗走了十万块，说是买了一幅假的唐伯虎字画。”
谢云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法医工具箱：“走吧，谁让我们是警察呢。”
沈辞蹲在弄堂口的小摊前，捧着碗阳春面吸溜得正香，辣椒油溅得警服领口都红了。
“沈队！沈队！”分局的小王骑着辆二八自行车冲过来，车铃“叮铃哐啷”响得刺耳，车后座的帆布包甩得像面小旗子，“出事了！海防路那边的红卫里，杀、杀人了！”
沈辞嘴里的面条没咽利索，呛得直咳嗽，抓起搭在车把上的军绿色外套就往自行车后座跳：“地址说清楚！死者是谁？”
“红卫里3号楼下，被害人是个女学生，叫潘晨晨，十四岁，沪纺子弟中学的。刚被邻居发现倒在楼梯口，还有气没气不知道，谢医生已经先过去了！”小王蹬着自行车猛冲，车轮碾过积水洼，溅起一串泥点。
红卫里是片五十年代的老居民区，密密麻麻的筒子楼挤在一起，家家户户门口都摆着煤球炉，油烟混着煤烟在巷子里打转。3号楼前已经围满了人，警戒线被风吹得猎猎响，几个老太太捂着嘴抹眼泪，穿中学校服的半大孩子挤在后面，眼睛瞪得溜圆。
“都往后退！让开条道！”沈辞扒开人群，刚跨上两级台阶就顿住了——楼梯口的水泥地上，一个穿蓝白校服的小姑娘蜷在那儿，校服裙摆浸在暗红的血里，像朵被踩烂的石榴花。谢云跪在旁边，白大褂沾了血点，正捏着小姑娘的手腕测脉搏，眉头拧成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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