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要爹爹。”
“坏蛋,坏蛋。”
屋里摔东西的声音伴随着萧知宴的哭喊声传出屋外。
门口候着的仙娥们低着头,静悄悄伫立在屋外,不进去也不走开。
一炷香后,屋中声音断断续续停了下来,候着的人相互看了一眼。
“要不要进去看一眼?这位小公子,神主看的重,万一出事,我们没法交代。”
“那就进去看上一眼。”
两人说完,打开了屋门,屋内一片狼藉,地上躺着的小知宴,脸色煞白,唇色铁青。
“快,快去禀告神主。”进来的仙娥脸色也白了。
“好。”另一个仙娥转身便往殿外跑。
神主大殿。
“神主,凤君之子现如今在我们手上,何不利用此次机会,交换凤君手上的灵脉?”
“神主,环神所言极是,既然凤君之子到了神族,凤君便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若以他儿子相要,凤君焉有不答应的道理。”
“甚是。”
……
神主大殿,诸神一言一行皆是想要梵天拿萧知宴换灵脉。
主位上的梵天一身锦衣袍子,头上神冠熠熠生辉,双腿交叠,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一颗琉璃珠,睨向众人。
诸神瞬间噤了声,低头恭敬站在殿中。
殿中安静下来,主神不语,诸神也不敢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神主。”
这时,殿门口突然传来仙俄的声音,声音含着急切,略微有些颤。
神主大殿,一般仙侍不得进入,即便有极其重要之事,也要等在外头,神主召唤,方可进入殿内。
诸神蹙眉侧头,看向慌慌张张跑向殿内的仙饿。
“神主,那那小公子病了,脸色发白,唇色铁青,没了生机。”仙俄扑腾跪地,低头垂目,慌慌张张,说的不清不楚。
梵天豁然起身,怒骂一句,“废物。”下一瞬消失在原地。
诸神彼此看了一眼。
偏殿。
小知宴一直躺在床上,脸色白如纸。
梵天匆忙赶来,坐在床边在他额间探了一下,生机微弱。
萧知宴体内有根凤君的灵脉,灵脉沾染了浊气,正在快速消散。
梵天一怒,打翻了桌上茶盏。
“他可有吃什么?”
仙侍跪地,“回神主,小公子不曾吃任何东西,送进去的餐食,都被打翻了。”
梵天低头冷冷看向仙侍,“是吗?那他体内的消灵丹,是怎么回事?”
跪地的仙侍身子猛地一颤,脸色发白,头顶冷厉的目光让她不敢再说出半句假话。
梵天弯腰捏住仙侍的脖子,缓缓提起,眼中泛着冷意,“说,是何人指使?”
那仙侍直摇头,脸上表情痛苦,两手去扳梵天的手,“神主,恕,罪,没人指使。”
梵天松手,那仙侍从瘫坐在地,连连咳嗽,大口喘气,仰头间一阵金光额间,痛意袭来,如蚂蚁要咬噬身体,脑中记忆被抽了出去。
“不,不要。”她伸手去阻止,但却无济于事。
哪些记忆一张一张出现在神主面前,他知道了。
搜看完,梵天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仙侍,眼中冷意更甚。
“你可以死了。”
下一瞬,这名仙侍爆体而亡,血溅了梵天一身。
他顾不得身上的血迹,将已经化成一粒普通小种子的萧知宴,缓缓托起,“对不起,我……没想害你。”他是他第一个朋友。
凤鸣山。
凤君着急的走来走去,站定瞪着萧北铭,“我早就说过,不让宴儿去见梵天,你偏不让我插手,现在好了,宴儿被那个坏种掳了去,你又不让我去寻,说他会送来,可这都一日了,怎么还不见踪迹?”
萧北铭起身,搂住了凤君,“绒儿,我去了一趟神预台,宴儿有一劫,这次我们不做干涉,彻底断了他与梵天的联系,若这次我们插手,往后只会形成更大的劫难,到那时,怕是我们两人合力都无可奈何。”
花绒转头看向萧北铭,眼眶红红,“我能感觉得到,他体内的灵根被消了,现在定是痛苦极了,要是不能及时种入新的灵根,我儿会死的。”
知宴是颗花种,靠着凤君的灵脉活着,灵脉被消,只会成为一粒普通花种,再无成人的可能。
萧北铭搂着人,眼睛看向门外,“在等半柱香,半柱香后的若梵天还不将人送回来,我便亲自去一趟神殿。”
“咚。”话音刚落,凤鸣山结界被破,梵天神主锦衣沾满血,从玉阶走来。
凤君朝前走了两步,隔着门喊道:“我儿呢?”
萧北铭脸上无一丝笑意,走上前站在凤君身后。
梵天停在屋门前石阶下,扑腾跪地。
花绒两步跨出去,扯住梵天的领口,猩红的眼眶盯着梵天,“我问你,我儿呢?说话!”
梵天缓缓抬手,手心躺着一粒种子。
“对不起,我……”
“啪。”凤君扇了梵天一巴掌,梵天并无半分躲闪,被打得偏了头,嘴角溢出血迹。
“滚出凤鸣山,自今日起,凤鸣山与你神族势不两立。”凤君说完捧着小种子走进殿内。
萧北铭垂目看着梵天,“日后不必来凤鸣山。”语气冷淡,说罢转身。
“玄宸帝尊。”
梵天抬眼,“你是玄宸帝尊?”
萧北铭背对着跪在地上的梵天,“是又如何?神族伤了吾儿,这笔账,我记下了,让那人洗干净脖子,等我去取他狗命。”说罢往前走去。
梵天匆忙起身,顾不得神主的身份,趔趄往前两步,“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萧北铭停顿一瞬,微微侧脸垂目,“与你无关,离开凤鸣山,否则,我不介意弑神。”说罢走了进去,屋门紧紧合上。
梵天咽了咽喉咙处的腥甜,凉风吹来,乱了他的发丝,脸上早已干涸的血迹,红的刺目,良久,他缓缓转身。
失魂一般沿着石阶往下走去,在他除过草的花圃旁突然停步,那片花圃,早已经无一株鲜艳花朵,枯枝败叶,满目疮痍。
梵天眼神慌乱,跌撞走去,扑腾跪在花圃,膝盖淹在泥土中,两手慌乱扶着已经耷拉下来的花,却怎么也恢复不了从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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