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汀背着花绒走在大红毯子上,慕成雪在身边跟着。
看着门口站着的萧北铭,那是一个笑意也不给。
看见几人出来了,萧北铭两步上前迎上去。
温砚汀站定,背上的花绒,隔着盖头,低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黑色的鞋子及大红的袍角。
“萧北铭?”
萧北铭伸出双手,“我来吧。”
温砚汀停顿一瞬,不情不愿将背上的人递了过去。
“小心摔了。”慕成雪提醒了一句。
萧北铭接过来抱住了花绒。
朝慕成雪点头,转身往外走。
“萧北铭。”
慕成雪突然叫住了人。
萧北铭停步。
“你要是敢伤了他,我一定会将他接过来,给绒儿另找一个。”慕成雪道。
萧北铭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说罢走了出去。
门外面唢呐声响起,锣鼓喧天,周遭围了一众的人。
林沐方舟一人提着一个篮子,一个负责撒钱,一个负责撒糖。
围着的人各个笑意盈盈。
“祝大将军夫夫和睦,白头偕老。”
“祝大将军夫夫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众人捏着捡到的银钱,吉祥话儿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说。
“祝大将军,三年抱两,五年抱仨。”一个婆子攥着一块碎银子,激动的说。
瞬间,周遭一片安静。
“将军娶的是男子,哪里来孩子?”一人低声说。
“就是,这婆子吉祥话儿,也不知道挑一挑,大喜的日子,这不是给将军添堵吗?”
婆子也慌了神,扑腾跪地。
萧北铭抱着花绒,大手摩挲着花绒的腰间,低头看着吓破了胆的婆子。
“谢谢。”
“赏。”
林沐一笑,“是。”将那婆子扶起来,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她的手心,“说的好,将军赏你的。”
婆子看着手中的银锭子,惊到了,周围的众人也惊到了,早知道说多子多福就能得银锭子,便抢在婆子前头说了。
众人悔青了肠子。
萧北铭将花绒放在了轿中。
喜轿中铺着厚厚的毯子,小桌上还准备了糕点,干果。
萧北铭隔着喜盖头,亲了一下花绒,从桌上拿了一个糕点,放进花绒手心里,“绒儿,饿了先垫一垫,回去夫君给你做好吃的。”
花绒点头,“嗯。”
萧北铭这才出去。
“起轿。”
喜嬷嬷站在轿子旁,一甩帕子,“起轿。”
大队人马吹吹打打朝着连云山庄走去。
慕成雪往前走了两步,眼眶红了,“就这么便宜了萧北铭,真是舍不得。”
“楼主莫要伤怀,连云山庄大的很,你要是想念的紧,可以一起住过去。”
林沐站在楼主旁边,说了一句。
慕成雪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来人,收拾包袱,我要跟过去。”
林沐一喜,转头看向候着的人,“还不快收拾东西。”
候着的人?_??
连云山庄过去得一个时辰。
花绒坐的屁股疼,脖子疼,抬手揭了盖头,又将那重重的金玉喜冠摘下来。
白皙的额头压了一个红印子。
捏着手里的糕点吃起来。
桌上有三碟糕点,但萧北铭怕他吃多了,一个碟子只放了三个。
花绒开心的全解决了。
吃饱就犯困,轿子摇摇晃晃,花绒端正坐着,坐着坐着就趴在了软榻上。
萧北铭不放心撩起窗口帘子往里瞧了一眼。
糕点碟子空了,大红软榻上的花绒睡的正熟,墨发披散,喜冠滚在角落里……
萧北铭宠溺一笑,吩咐轿夫慢着些,莫要将里头的人儿吵醒了。
就这样花绒睡了一路,一觉醒来,已经到了连云山庄大门口。
花绒趴起来,睡眼惺忪,抬手揉了揉眼睛。
萧北铭钻了进来。
花绒着急忙慌,将喜冠往自己头上戴。
成雪哥哥说了,到了喜房才能摘。
萧北铭接过他手里的喜冠,缓缓给他戴上,“忍一忍,到屋里头,就给你摘了,好不好?”
花绒点头。
萧北铭笑着,低头在花绒唇瓣嘬吻几下,这才将盖头给他盖上,牵着人走了出去。
萧正英没来,林氏不配坐于主位。
所以主位上只有一块萧北铭亲母穆清的牌位。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花绒又被牵进了喜房。
“咯吱”
门一关上,花绒就被萧北铭大手抱了起来。
“啊。”
花绒吓了一跳,紧紧搂住了萧北铭的脖颈。
花绒被放在大红床铺上。
萧北铭揭了盖头,花绒眼睛亮亮的看过来。
萧北铭将花绒的冠子取下来,放在床头。
随后看着花绒。
花绒被盯的脸红,低下了头。
“当初怎么会眼瞎的以为绒儿丑?”眼前蹲着的人说了一句,又道:“也不知谁给绒儿涂了两个红脸蛋?”
花绒撇嘴,“是我自己涂的。”
萧北铭挑眉,凑过去,“为何?”
花绒嘟囔一句:“因为好看。”
萧北铭噗嗤一笑,“宝贝儿以后可千万不要自己涂了。”
花绒看过去。
萧北铭抬手,拇指摩挲两下,花绒的薄唇,“夫君帮绒儿描眉涂脂。”
花绒点头,“那你可要描好一点,不能将绒儿画的丑丑的。”
萧北铭起身在他额头一吻,“好,夫君将绒儿画成天仙儿。”
“将军,该去敬酒了。”门外方舟等不着里头的人出来,隔着屋门,说了一声。
萧北铭起身,“绒儿,我去了。”
花绒点头。
萧北铭出门,“咯吱。”门一合上。
萧北铭唰的看向方舟。
方舟吓了一跳,“将,将军?”
不会是因为自己刚刚打断了将军的好事,将军要将自己派去杀猪?
方舟咽了咽口水,刚要开口求饶。
“你会描眉涂脂吗?”
被打断的方舟:(?_??)
“会是不会?”萧北铭又问。
方舟:“将,将军,属下就是一个大老粗,哪里会懂得描眉涂脂呢。”您可真是难为人。
萧北铭上下看了一眼,“你这样会孤独终老的。”
方舟:我谢谢你。
“将军怎么会有如此一问?”
萧北铭,“我答应了以后给绒儿描眉涂脂,将他画成天仙儿。”
方舟无语,没有那个金刚钻,揽了个瓷器活儿,还骂他孤独终老,将军真是双标。
“将军,我会一些。”
两人身侧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萧北铭转身,只见来人面貌俊朗,眼睛肖似绒儿,一身素色锦衣,周身温润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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