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把修表铺的玻璃窗染成暖橙色时,沈砚才发现柜台角落的修表台灯不亮了。这盏台灯是祖父留下的,绿色的金属灯杆,白色的玻璃灯罩,灯座上还刻着“沈记修表铺”的字样,他从小就看着祖父用这盏灯修表,后来自己接手修表铺,这盏灯也陪了他五年,每天晚上亮到深夜,是修表铺里最不会缺席的“老伙计”。
“奇怪,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亮了?”沈砚把台灯搬到工作台中央,检查了电源线,插头没松,电线也没破损,显然问题出在灯座内部的计时器上——这盏灯不仅能调光,还能定时,晚上修表怕忘了时间,定个时就能提醒自己休息,祖父当年特意找人加装的这个功能。
林夏凑过来看,手指轻轻拂过灯座上的刻字:“这盏灯陪了你这么久,肯定也记了不少修表的日子吧?就像我们修过的那些老物件一样,藏着很多故事。”
沈砚点点头,拿出螺丝刀拆开灯座——塑料灯座已经有些老化,拆开时还掉了点细小的塑料碎屑。内部的线路很简单:一个负责供电的变压器,一个控制定时的小齿轮组,还有个连接开关的定时器。问题很快找到了:定时齿轮组里的一根导线断了,断口处的铜丝已经氧化发黑,导致电流无法接通,灯自然就不亮了。
他从工具箱里找出根细导线,又用剥线钳小心翼翼地剥掉两端的绝缘皮,露出里面的铜丝。乌木镊子夹着导线,小心地对准断口处,一点一点地把铜丝缠绕在一起,动作轻得像在给老伙计“接血管”。缠绕好后,他又用绝缘胶带把接口处缠好,确保不会漏电,每缠一圈都要按一按,让胶带贴得更紧实。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修的老妇人的座钟吗?”林夏突然开口,“那时候你还紧张,怕修不好让老人家失望,现在你修这些老物件,越来越熟练了。”
沈砚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想起了第36章时的场景:老妇人抱着座钟来修,眼里的期待和担忧,自己当时小心翼翼清理齿轮的样子,还有修好后老妇人笑着流泪的模样。这一路修过的铜壶滴漏、老相机、台历翻页钟、音乐盒、秒表,每一个物件背后的故事,每一个主人的牵挂,都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其实不是我熟练了,是这些老物件教会我的。”沈砚把灯座重新装好,插上电源,按了下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照亮了工作台上的《修表札记》,也照亮了旁边摆着的那些“时光信物”:老周叔送的《论语》、火车站长给的火车模型、老匠人刻的漏刻铜片、小姑娘画的向日葵……每一件都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泽。
他又按了下定时键,定时器“咔嗒”一声开始运转,屏幕上显示“1小时”,和墙上石英钟的时间完全同步。“好了,老伙计又能陪我修表了。”沈砚轻轻摸了摸灯杆,金属杆上还留着祖父当年握过的温度,像在和他做无声的交流。
林夏的监测仪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淡绿色的波纹慢慢汇聚成一个完整的金色齿轮,齿轮中央跳出一行字:“第一阶段‘新手试炼’完成——时间守护核心能力:共情力、责任感、感知力已达标。解锁‘人间时光守护者’称号。”
屏幕暗下去后,监测仪背面的合影贴纸,突然泛出淡淡的金光,和沈砚怀里的“时间怀表”遥相呼应。怀表的表盘上,之前修复过的所有“时间物件”都以小小的图标形式浮现出来,围绕着中央的苏颂校准密钥齿轮,慢慢旋转,像一个装满了温暖时光的小宇宙。
沈砚翻开《修表札记》,最后一页正好空着,他拿起笔,写下:“第一阶段终——修表即修心,守时即守情。那些藏在老物件里的时光,那些记在日子里的牵挂,才是‘时间’最该被守护的模样。”
写完后,他把札记放在台灯下,看着满页的修复记录和贴满的“时光信物”,心里突然暖暖的。窗外的梧桐叶在晚风中轻轻晃动,灯光透过叶子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无数个小小的钟摆,记录着修表铺里的岁月静好。
林夏拿起柜台上的葵花籽,剥了一颗递给沈砚:“第一阶段结束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始新的故事了?”
沈砚接过葵花籽,放在嘴里嚼着,淡淡的香味在舌尖散开。他看着台灯下的《修表札记》,又摸了摸怀里的“时间怀表”,笑着点头:“是啊,新的故事要开始了。但不管接下来遇到什么,我们都记得——修表匠的手,要能夹起游丝,更要能接住人心;守护者的心,要能守住时间,更要能守住人间的温暖。”
修表铺的铜铃在晚风里轻轻响了一声,像是为第一阶段的结束鼓掌,又像是为新故事的开始喝彩。暖黄色的灯光下,《修表札记》的书页轻轻翻动,那些关于“时光修复”的故事,那些藏在老物件里的温暖,都被好好地记着,等着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绽放属于“时间”的光芒。而沈砚和林夏的“时光守护”之旅,也终于在第一阶段的圆满句号里,迎来了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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