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案咬断最后一根辣条,红油沾在嘴角。他没擦,盯着桌上的泡面碗。那块玉还在汤底,血丝一样的纹路慢慢缩回中心,像是活物在呼吸。
他抬起左手,掌心烫得厉害。树形印记浮在皮肤下,根须状的线条微微跳动。他把碗里的热汤倒过去,浇在手上。烫感没退,反而更清晰了。
窗外传来一声巨响。
不是爆炸,也不是撞车。是金属被撕开的声音,又长又刺耳。沈案抬头,看见远处夜空里一道银光掠过,像刀划破布。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横七竖八地切开云层。
他掏出手机,屏幕刚亮,电话就响了。
厉战天打来的。
“哥。”厉战天声音很稳,“我刚才一拳打穿了靶场的主战坦克。”
沈案靠在椅背上,“哪部分?”
“正面装甲。”
“赔钱从你房租扣。”
“问题是……我现在动不了。体内的劲一直在冲,像有东西在推我的骨头。”
沈案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街道上,一个练太极的老头正飘在半空,双手乱挥,嘴里喊着救命。旁边武馆的弟子们抱成一团在地上打滚,有人鼻孔流血,有人手指扭曲。
他又拨了个号。
苏红绫接得很快。
“你的剑现在在哪?”沈案问。
“我不知道!”她声音发紧,“它自己飞出去了!现在缠在一架客机尾翼上,航空局已经通知我家族!”
“占用公共设施,加收管理费。”沈案翻开小本子,“民航系统归市政管,这笔算物业代收。”
“你还有心思记账?!”
“我不记,谁付?”
电话挂了。
下一秒,时月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是不是碰了那块玉?”她直接问。
“吃了三袋辣条换的。”
“它认主失败会释放波动,所有接触过古武的人经脉都会失控!医院现在全是走火入魔的病人!”
沈案看着自己的手。印记颜色变深了,纹路往手腕蔓延。
“救护车出动算不算额外服务?”他说,“下次收费清单我加上去。”
“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月声音压低,“那玉是钥匙,不是传承物。它连着整个古武体系的源流。你强行中断仪式,等于把所有人的真气引线全扯断了。”
“那他们不该练。”
“这不是练不练的问题!你现在就是风暴眼!全城的灵气都在往你身上涌!”
沈案没说话。他低头看冰箱,里面只剩一袋辣条,还没拆封。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拿起剪刀和一张旧t恤,剪了一条布条,缠住左手。布料盖住印记的瞬间,烫感弱了些。
电视自动开了。
新闻画面里,多个武馆发生集体昏厥事件,军方训练场出现异常能量波动,民航临时改道。记者站在街口,身后一群人悬浮在空中,背景音是尖叫和警报。
镜头扫过人群时,有个老人突然指着摄像头喊:“我知道是谁干的!东街七号那个房东!他家天天煮辣条!邪门得很!”
沈案关掉电视。
手机又震。陆千机发来一条消息:【全城监控显示,三十一名古武者同时失控,时间点跟你手心发光一致。数据对不上巧合。】
他回:【电费超了找厉战天。】
刚发完,地面轻轻晃了一下。茶几上的钥匙串自己立起来,七彩光芒一闪即逝。
沈案坐回餐桌前,把最后一袋辣条放在面前。包装没拆,他只是看着。
墙上的影子动了。不是风吹窗帘那种晃,是影子本身在爬。像树根贴着墙面延伸,一点点靠近他的脚边。
他没动。
掌心又开始发烫。
布条底下,印记微微搏动,像心跳。
他想起张大牛那天说的话。扫叶子扫出人生真谛。当时只当老头犯糊涂。现在想来,那棵树下埋的东西,和他手里的菜谱,还有这块玉,是不是本来就是一套?
手机再响。
时月发来一条语音。
“你听我说,明天早上八点,医院有空床位。你必须来检查。别等出事。”
沈案点开语音回复:“滞纳金今天截止,下午三点前没交的,全部断网。”
发完,他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窗外警报声不断。远处有直升机盘旋,探照灯扫过楼宇。一道剑光从天而降,插进对面楼顶,整栋楼摇了一下。
他打开冰箱,确认辣条库存。
只有一袋了。
得补货。
但他没动。他知道现在出门不合适。刚才那一阵晃,不只是地面。是他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醒了。
他抬手,用右手摸了摸左臂内侧。皮肤下,一根细线般的热流正缓慢移动,顺着血管走向心脏。
他撕下墙上一块旧墙纸,叠成小方块,塞进裤兜。然后把钥匙串放进碗里,盖上盖子。
桌上的辣条包装被风吹动,一角翘起来。
他伸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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