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石镇的夜风卷着铁锈味钻进领口,楚狂歌的军靴碾过碎石子路,鞋跟与地面碰撞出细碎的响。
镇子尽头那盏摇晃的路灯下,韩雪举着张泛黄的邀请函,边角还沾着暗红的污渍——是周远山的亲笔。
老周这趟诚意足。赵子昂捏着邀请函翻来覆去看,指腹蹭过云顶阁三个烫金大字,他现在手底下那条补给线能搞到俄制火箭筒,咱们要救小吴他妈,得用重火力。
楚狂歌没接话,目光扫过镇口那排挂着油渍布帘的商铺。
凌晨三点的灰石镇本该死寂,可他分明看见二楼窗户的布帘动了动——不是风,是有人在窥视。
凤舞。他突然开口。
情报专家立刻摸出终端,指尖在屏幕上翻飞。
三秒后,她抬眼时眉峰紧蹙:云顶阁方圆五百米内,手机信号被屏蔽了。她晃了晃黑屏的终端,陈默的干扰器还没布置,周远山倒先给咱们上了眼药。
赵子昂的烟卷地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抬头时脸上的笑僵成块:这老狐狸...当年在金三角他敢把军火拆成零件混进药材,现在...
楚狂歌突然转身往镇中心走,军大衣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别着的92式手枪,但得先看看他的鸿门宴摆了几道菜。
云顶阁的霓虹灯在夜色里刺目。
楚狂歌贴着后巷的砖墙摸上去,耳麦里传来凤舞的呼吸声:三楼阳台有狙击手,枪口朝下——他们在等目标上楼。他顿住脚步,目光扫过二楼窗台那盆假花,花茎上缠着细铁丝,是触发式警报。
他对着耳麦低喝,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墙角的纸箱作响。
几乎是同一秒,云顶阁的玻璃幕墙突然炸裂!
无数子弹穿透夜色,在楚狂歌方才站立的位置打出蜂窝状的弹孔。
周远山!赵子昂的咆哮混着枪声炸响,他抄起墙角的消防斧劈碎旁边的卷帘门,走后巷!
巷战比楚狂歌预想的更凶险。
狭窄的街道成了天然的狙击场,雇佣兵的战术手电在墙上投出晃动的影子,像群张牙舞爪的怪物。
楚狂歌反手甩出颗闪光弹,刺目的白光里,他激活了不死战魂——胸腔里腾起灼热的暖流,伤口处的刺痛化作痒意,视力突然清晰得能看见二十米外雇佣兵喉结的颤动。
凤舞!
干扰器!他扑向左侧的垃圾桶,子弹擦着耳尖飞过,在墙上溅起火星。
已启动!凤舞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他们的通讯乱成一锅粥了!
陈默从拐角冲出来,手里举着改装过的无人机:东南方三个火力点,我炸了他们的弹药箱!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两辆摩托车,楚狂歌借势滚进排水沟,枪口精准点射——第一个雇佣兵的眉心绽开血花,第二个的手腕被打穿,第三个还没来得及换弹夹就被赵子昂的消防斧劈中肩膀。
这边!韩雪的声音从巷子尽头传来,她扯着小吴的母亲往废弃的面粉厂跑,老人的棉鞋沾着血,后门没锁!
当最后一声枪响消散在夜空里时,楚狂歌靠着墙滑坐在地。
汗水浸透了后背的军装,不死战魂带来的灼热退去,他感觉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可眼底的光却更亮了——他们突围了。
楚队。
微弱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白露站在废弃的装货台边,月光照在她脸上,左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
她怀里抱着个金属盒,盒盖缝隙里露出半张泛黄的地图。
楚狂歌摸出腰间的枪,保险栓一声打开。
这是我父亲藏在实验室墙缝里的。白露没躲,反而往前走了两步,月光照亮她肩伤处渗出的血,影蛇会才是共生计划的金主,他们要的不是改造战士,是...她喉结动了动,是用病毒当武器,重塑世界秩序。
楚狂歌的手指在扳机上顿住。
他想起前几日白露替他挡枪时的眼神,想起芯片贴在胸口的温度——和这张地图的凉,像极了。
为什么选我?他问。
因为你杀不死。白露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他们需要个能活着撕开黑幕的人。
凤舞的终端突然发出蜂鸣。
她蹲在装货台上,指尖快速敲击着键盘,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青:解码了...地图标着秦岭深处的废弃基地,资金流向显示——她抬头时瞳孔收缩,影蛇会,成员名单里有国防部的张副部长,有欧洲军火商协会的主席...
狗娘养的!赵子昂一拳砸在装货台上,木头碎屑飞溅,当年边境那批失踪的疫苗,就是他们搞的鬼!
夜风吹过面粉厂的破窗户,卷起几片碎纸。
楚狂歌捏着地图的手青筋暴起,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重,沉,像战鼓在擂。
准备装备。他说,声音里带着钢铁般的冷硬,天亮就出发。
话音未落,刺耳的引擎声撕裂夜空。
十二辆改装过的装甲车碾过碎石子路,车灯如狼眼般扫过来。
为首的装甲车车门打开,雷豹走下车,他的胳膊比常人粗了一圈,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灰色,嘴角咧出个狰狞的笑:楚狂歌,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楚狂歌缓缓站起身,体内的不死战魂开始发烫。
他转头看向凤舞:电荷弹还剩几颗?
凤舞摸出战术背包,金属弹壳碰撞的声音清脆:三颗。
留两颗给雷豹。楚狂歌活动着指节,骨节发出的响,最后一颗...他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那里有地图上的坐标,有影蛇会的秘密,留给真正的幕后主使。
雷豹的咆哮混着装甲车的轰鸣炸响。
楚狂歌迎着车灯抬起头,眼里的火越烧越旺——这一次,他要把黑幕撕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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