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贺凛川信誓旦旦开口。
说完又想到刚刚父亲的话,“而且父亲说会和母亲说的”。
听到贺凛川提起贺时渊,陆云笙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贺凛川半边身体都开始发麻后,听见她小声的说,“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
听见这话的贺凛川激动的起身,一把将陆云笙连人带被搂进了怀里。
“我就是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兴奋极了,抱着陆云笙的手臂也不断收紧,似乎要将人融入骨血。
陆云笙却犹豫开口,“我们的身份天差地别,所以之前我不敢表露心意,也没想过可以跟你在一起”。
贺凛川觉得陆云笙的声音很轻,就和初见她从楼上落进自己怀里一样轻。
紧接着温热的眼泪落在脖颈,贺凛川被烫的缩了一下,拥抱更加用力。
“所以听见你这样说我很开心,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说罢,陆云笙的手臂从被子里抽了出来,用力回抱住贺凛川的脖颈。
贺凛川的眼睛泛着水光,心想,还好…还好她也喜欢自己。
而另一边的柳若拂正端着煮好的汤药回到房间,结果发现床铺却空了,贺凛川不知所踪。
“世子呢”,她扭头看着门口的丫鬟,语气中是隐忍的怒意。
贺凛川身体还没好利索,几个丫鬟都是吃干饭的嘛,也不看着。
想到前几日大夫说的话,柳若拂将药碗放在桌上,准备就去找他。
可就在这时,贺时渊走了过来,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身后。
“若拂”,他低声唤着柳若拂的名字,伸手替她将药碗放在了一旁。
听见声音柳若拂回头,看着贺时渊气鼓鼓的开口,“凛川定然是又去找那个狐媚子了,我得去找他”。
说罢,柳若拂就朝着门外走去,气势汹汹的像个护着小鸡的鸡妈妈。
贺时渊赶忙拉住她的手,“若拂,你先坐下来,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柳若拂见他一脸认真凝重,只好坐在了他旁边,想听听这人要说些什么。
看她盯着自己乖巧等待的模样,贺时渊忽然想到了刚刚的陆云笙。
她刚醒来的时候也是如此,缩在被子的模样格外乖巧。
想着想着,贺时渊的视线开始模糊,柳若拂的脸渐渐晕成了陆云笙的脸,搅得人心神不宁。
“你要说什么啊”,柳若拂看他沉默半天不说话,着急询问。
贺时渊回过神来,“我刚刚过来之前看见凛川了”,话音刚落,下半句还没出口就立马被打断了。
柳若拂紧张兮兮的开口,“那怎么没让凛川回来,他落水受了凉,要是养不好会落病根的”。
被打断的贺时渊咳嗽两声,“他是去找云笙,所以我就没拦着”。
听了贺时渊的话,确认贺凛川是去找陆云笙后,柳若拂别扭的冷哼一声,心中气恼不已。
“夫君,你都看见了怎么不带他回来啊,还任由那个狐媚子勾引他”。
听着柳若拂左一句狐媚子,右一句狐媚子的,贺时渊额头青筋直跳。
“够了,别说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将侃侃而谈的柳若拂吓了一跳。
发了脾气后,他又在柳若拂的注视下软了嗓子,“凛川喜欢,你又何必呢”,语气十分无奈。
见贺时渊也帮陆云笙说话,柳若拂急了,立马开始反驳。
“可她是青楼女子啊,你从前明明说过要给凛川寻一位身份高贵的妻子”。
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这样的想法一半出于母爱,一半是为自己将来打算。
贺时渊听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惫开口,“你也说了是从前”。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柳若拂,“如今凛川喜欢,你越是这样阻挠他的想法就越坚定,越是想要证明给你看”。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种心理,你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听了贺时渊的话,柳若拂低下头回想了一下,似乎的确是这样。
一开始找贺凛川的时候,他只说和陆云笙是朋友,并没有挑明自己的感情。
可是后来自己对她喊打喊杀,贺凛川才破罐子破摔,承认自己喜欢的。
甚至为了证明喜欢她的决心,不惜跳河也要和陆云笙在一起。
柳若拂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似乎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把儿子推过去了。
看她安静下来,贺时渊循循善诱,“他想娶就娶吧,你不拦着,没准过几年感情就淡了,也是说不准的”。
见柳若拂还是有些纠结,“你现在这样阻挠,两人若是分开,以后他想起这人少不得要埋怨你”。
说话间,他抬手握住了柳若拂的手,“为了个女人让你们母子离心,这件事实在不划算”。
听着贺时渊的分析,柳若拂开始动摇,犹豫着开口,“那就让他们在一起?”。
柳若拂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凭什么陆云笙就这样好命,可以当正头夫人。
而自己却因为身份太低,放了十几年的外室,就连儿子都不能养在身边。
说到底,她讨厌陆云笙的点有很多,但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此。
她觉得不公平,希望自己遭受的待遇她也要经历一次才可以。
一旁的贺时渊似有所感,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当年我们也是没办法,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说话的时候,贺时渊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陆云笙的那张脸。
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心里也觉得她身份太低,但还是愿意帮一帮她。
终于在他坚持不懈的开导下,柳若拂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不喜欢的儿媳。
贺凛川知道后很开心,车轱辘话跟他们两人说了一大堆,又欢天喜地的跑去找陆云笙了。
三个月后是两人成亲的日子,婚礼举办的很盛大,排场特别足。
贺时渊还从自己的私库出了不少东西给陆云笙当嫁妆,撑撑场面。
新娘子是从别院接到侯府的,这也是条件之一,成亲以后一家人必须都住在侯府才行。
大婚当天,柳若拂顾忌体面,所以人前一直都是笑吟吟的,没有表露不满。
陆云笙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都只以为贺凛川娶了个平头百姓。
不过因为侯府的面子摆在这里,宾客也没有人敢议论什么。
晚上陆云笙和贺凛川顺顺利利的圆了房,想着柳若拂终于不作妖了。
只可惜两人放松的太早,第二天敬茶的时候她又有幺蛾子了,非要让陆云笙跪后满意的时辰才行。
贺凛川因为孝道不能光明正大抗议,干脆衣摆一撩,跪在她旁边。
“母亲,孩儿和云笙夫妻一体,既然她跪,那儿子就陪着她”。
看见儿子跪着,柳若拂又气又心疼,想说话却觉得面子过不去。
最后还是贺时渊打了圆场,亲自上前把陆云笙给扶了起来。
离开前还送给了她不少的东西,美其名曰新婚礼物。
一旁的柳若拂总觉得贺时渊不对,可还没等细想,就被贺凛川吸引了注意。
而陆云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这是刚刚贺时渊碰过的地方。
有了今日的教训后,柳若拂明面上安分了不少,可暗地里却一直有自己的打算。
对于陆云笙的身份她就是觉得不痛快,一个青楼女人凭什么霸占自己儿媳妇的尊贵身份。
思及此处,她把自己的侄女柳思思以探亲的名字接了过来,让她找机会勾引贺凛川,挤掉陆云笙。
在她看来,自己的侄女可比陆云笙的身份好多了,还是正经出身。
可没想到人是接过来了,可根本没有下手勾引的机会。
贺凛川太粘人了,对陆云笙几乎是寸步不离,没有半点空隙。
柳若拂急得不行,日夜惦记着,结果居然直接病了,而且还很严重。
她虽然没想生病,但是却觉得如今这样也是一个好机会。
作为儿媳的陆云笙只好搬进柳若拂的院子里照顾她。
柳若拂想,陆云笙不在身边,柳思思一定有机会拿下贺凛川。
毕竟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眼前晃,把持不住才是常态。
可是这话同样也反噬在她自己身上,她当着陆云笙眼皮子底下给儿子送人。
陆云笙也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暗中勾搭她的好夫君。
因为贺时渊和柳若拂感情好,所以不分什么院子,一直住在一起。
只不过如今柳若拂生病了,贺时渊便暂时搬去了其他房间休息。
陆云笙住进这里后,和贺时渊完全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根本躲不开。
而陆云笙经常会在厨房熬药,就会顺手给他做些甜汤补品送过去。
贺时渊最初对陆云笙是有点不同的想法,不过并没有太执念。
可是现在看着她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还关心自己,贺时渊的心也不由的开始躁动起来了。
只不过因为身份的桎梏,两人的相处一直发乎情止乎礼。
这层窗户纸需要有个契机来打破,而这个契机就在于贺凛川和柳若拂的侄女柳思思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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