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
日足的大脑一片轰鸣,嗓子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纲手平静地点点头,再次强调道:
根据情报,宁次的额头没有任何痕迹。你认为宁次会在咒印还在的情况下,做出伪装吗?
这句话背后,是纲手最后的侥幸。
牙能进入学院本就出乎意料,如果这是精心设计的局,一切似乎都能解释。
不然怎么就那么凑巧,宁次正好会出现在考场中,被牙看到。
对面的日足已经从火影的话中回过神,宁次会做伪装成笼中鸟消失的样子吗?
不可能,起码他眼中的宁次不可能会做这件事。
“笼中鸟是宁次的心结,起码在过去很多年是这样的。”
“这两年我本以为他想开了,但从他叛村来看,也许他的心结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我认为宁次不会拿这种事来伪装。”
说到这,日足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白。
火影能想到,鹿久能想到,日向族长身处局中想得只会更深。
这一刻,他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任务部会限制日向一族出任务?
为什么火影会在今日找来?
为什么……宁次会叛逃。
日足几乎毫不犹豫地认定了宁次叛逃的真相。
他不是从叔叔的角度,而是站在日向分家任何一名族人的立场上,怪不得……
嘴上是对宁次叛村缘由的后知后觉,内心却早已一团乱麻。
此前,族内与村子的矛盾已暗流涌动;而这个消息一旦传开,日向宗家与分家的冲突恐怕将先一步失控。
木叶不可能永远限制日向出村,日向也不可能放任分家背叛。
无论哪种矛盾,最后的反噬都会落在日向一族身上。
纲手也不回话,就这样任由日足梳理思绪。
书房内的沉默像沉重的雾,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日足垂着头,手指反复摩挲着案角的木纹,脑海里翻涌着无数碎片。
族内长老的怒斥、分家隐忍的眼神、宁次小时候被咒印折磨的模样,还有纲手方才那句 “咒印消失” 的惊雷。
良久,他才从这巨大的压力中,硬生生理出一条清晰的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这一定是‘繁星’的圈套。”
日足缓缓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疲惫,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决断,只是那决断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
恳求纲手能认可这个 “理由”,也恳求这真的只是个圈套,而非日向一族分崩离析的开端。
纲手看着他眼底的挣扎,沉默片刻后,轻轻点头:“有可能。”
简单的三个字,瞬间驱散了书房里的紧绷。
两人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有可能” 背后,是双方心照不宣的妥协与期许。
对纲手而言,这能暂时打消木叶对於日向叛村的猜忌,避免激化村子与家族的矛盾。
对日足来说,这是稳住族内的关键 ,只要将矛盾指向外部的 “繁星”,就能暂时压下宗家与分家的对立,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情绪有个宣泄的出口。
这场 “圈套” 的定性,不过是给紧绷的命运,争取了一段喘息的机会。
日足需要时间安抚族人,寻找化解宗分矛盾的办法;纲手需要时间调查 “繁星” 的真实目的,弄清楚宁次咒印消失的真相。
确定基调后,就很好行事了,简单商议后,就有了对策。
对内,日足利用这个情报压制宗家激进派。
让他们清醒认识到分家可能随时背叛的现实,从而收敛对村子的强硬态度。
对外,木叶会将 宁次咒印消失 的消息定性为
的虚假宣传。
避免其他忍村借机生事,同时减轻木叶与日向的对立。
……
纲手离开后,日向族地的灯火渐渐暗了下来,只余下书房的烛火还在摇曳。
日足坐在案前,指尖摩挲着案上的家族族谱,方才与火影达成的默契虽能暂时缓解危机,可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 “缓兵之计。
宗家与分家的裂痕、木叶与日向的隔阂,哪一件都不是靠 “定性为圈套” 就能彻底消弭的。
烛火跳动间,日足的目光落在族谱上 “宁次” 的名字上,笔尖悬在半空,终究没能落下 “叛族” 的标注。
他不知道这场 “同心设局” 能撑多久,只盼着能多争取些时间。
同片星空,两种心绪。
日足在书房思考的时候,宁次也若有所感,抬头望向星空。
那片曾经被笼中鸟咒印占据的皮肤,如今只剩下细腻的肌理,再无半分束缚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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