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
医院病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那是丁次守了三天的位置。
自阿斯玛从重症监护室转出后,他就没敢离开太远,连吃饭都让父亲帮忙带,生怕错过老师醒来。
终于,病床上的阿斯玛缓缓睁开眼,昏迷前的记忆瞬间回笼。
还没等想该怎么跟别人解释鹿丸离开的事,就听见耳边激动的声音。
“阿斯玛老师!你醒了!”
这一喊像个信号,病房门很快被推开。
井野拎着刚熬好的粥冲进来,身后跟着鹿久;再往后,秋道取风、山中亥一也挤了进来——老一辈的“朱鹿蝶”成员竟都到齐了。
原本宽敞的病房都显得拥挤,夕日红,小一辈的丁次、井野站在床边,老一辈的三人围在角落,加之收到消息赶来的纲手等人的目光都落在阿斯玛身上。
……
井野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老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鹿丸他从来没说过要离开,说不定…… 是您昏迷前没听清?”
她攥着衣角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像是怕稍大点声,就会戳破自己抱着的侥幸。
丁次也张了张嘴,喉咙里滚了滚,却没说出话来 。
他想跟着井野一起辩解,想喊 “鹿丸怎么会走”,可看到阿斯玛眼底的沉重,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只能和井野一起,眼巴巴地望着病床上的老师,盼着能从他嘴里听到 “是误会” 三个字。
阿斯玛原本还在心里斟酌怎么把话说得委婉些,见两个孩子这副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喉结动了动,眼底满是无奈。
好在静音及时上前,递过一杯温水,“阿斯玛上忍,先缓口气。”
纲手也道:“如实说当时的情况就好,不用急。”
接过水杯,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驱散心底的寒意,阿斯玛沉默了片刻,才稳住声音。
“…… 不是我记错了,也不是说漏了。”
“当时飞段的咒术刚解除,鹿丸胸口还在流血,他盯着我,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阿斯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满是复杂,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火光冲天,却森寒无比的晚上。
“……他说他忘不了那些因忍者之乱死掉的‘康介’。”
“轰” 的一声,这句话泛起涟漪,却一片死寂。
丁次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手里的薯片袋 “哗啦” 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想起上次执行任务时,路过被战乱波及的村庄,鹿丸站在烧毁的茅屋前,沉默了很久,可他从没想过,那些村民,会让鹿丸做出离开木叶的决定。
井野捏着粥碗的手指泛白,滚烫的粥液溅在手上,她也没察觉。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鹿丸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被威胁,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
之前所有 “是误会” 的希望,在这一刻被彻底浇灭。
阿斯玛想握拳,手臂却软得发虚。
草忍村那晚之后,他总在半夜从梦中惊醒。
梦里全是冲天的火光,还有无处不在的 “审判之火” 将他包围,明明没有声音,却像有无数道影子在耳边细数他的 “罪过”。
他何尝不知道鹿丸的纠结,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份责任感会重到让鹿丸愿意离开熟悉的同伴,离开从小生长的木叶,去走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老一辈的猪和蝶互相看了看,视线落在仿佛老了十岁的鹿久身上,眼底满是叹息。
阿斯玛也看向了鹿久,他没说,其实在那次去奈良家找鹿丸出任务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异常。
小一辈的丁次和井野垂着头,一个攥着衣角,一个抹着眼泪。
病房里的寂静还在蔓延,阿斯玛闭上眼,梦里的 “审判之火” 好像又烧了过来。
耳边仿佛又响起鹿丸的声音:“阿斯玛老师,普通人的命,不该只成为忍者战争里的牺牲品。”
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一件事 —— 鹿丸大概率…… 不会再回木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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