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瞬间大乱!摊贩们纷纷手忙脚乱地收摊,看热闹的亡命徒们则兴奋地起哄起来,一时间吵闹异常。
刀疤脸三人速度极快,明显是炼气期修士,比萧云这刚靠虫尸大补勉强恢复点力气的身体强多了。
眼看就要被追上,萧云目光急扫,猛地瞥见路边一个巨大的、用粗木和兽皮围成的兽栏!
里面关着几头体型庞大、形似骆驼、却长着三只扭曲犄角、浑身覆盖着暗绿色脓包、散发着恶臭气息的怪兽!
旁边立着个牌子——“驮兽租赁,力大耐毒,去煞风门专线”。
煞风门?
“就是现在!”萧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兽栏旁边那个正提着一桶腥臭饲料、骂骂咧咧准备喂食的驮兽夫猛地撞了过去!
“哎哟我操!”那驮兽夫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手里满满一桶墨绿色、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粘稠饲料脱手飞出!
那桶饲料不偏不倚,如同天女散花般,狠狠泼向追在最前面的刀疤脸和他两个同伴!
“啊啊啊!什么鬼东西!”
“呕!我的眼睛!我的脸!”
“毒!是毒驼兽的脓液饲料!”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嘶鸣从旁边传来!
“哞呜——!”
只见那几只毒驼兽竟然冲破围栏,闯了出来!
原来是紫爷干的好事,朝那几只怪物屁股上“割”了几小刀,它们立即就惊了。
有的毒驼兽背上驮着鼓鼓囊囊、散发着刺鼻腥味的皮袋,此刻正惊恐地横冲直撞!还有一只个头最大的还套着一架板车。
拉车的汉子被拖倒在地,那怪物拖着沉重的板车,像一头发疯的攻城锤,直愣愣地朝着萧云和那三个刀疤刘余党撞了过来!
板车上捆绑皮袋的绳索被挣断,几个袋子翻滚着砸落,里面流出粘稠的、墨绿色的浆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毒驼兽惊了!快躲开!”
“妈的!是腐尸毒浆!沾上就烂!”
“我的货啊!”
惊呼声、咒骂声瞬间炸开!
那三个扑向萧云的汉子首当其冲!毒驼兽庞大的身躯裹挟着恶风,板车车轮带着粘稠的毒浆,像一堵移动的毒墙狠狠碾来!
刀疤脸独眼龙反应最快,怪叫一声就往旁边扑倒。另外两个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被车轮碾过小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另一个被飞溅的毒浆泼了一身,瞬间脸上手上冒起白烟,皮肤嗤嗤作响!
“啊——!我的脸!”
“腿!我的腿!”
惨叫声凄厉无比。
混乱中,萧云被紫爷猛地扯了下头发。
【趴下!】
他想也不想,一个懒驴打滚扑向旁边的摊位底下。
毒驼兽沉重的蹄子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背踏过,板车轰隆一声撞翻了旁边卖骨器的摊子,碎骨飞溅!
钱满仓的“祖传宝图”被一只乱踏的兽蹄踩进泥里,瞬间和墨绿色的毒浆混为一体。
“我的图!我的藏宝图啊!”
钱胖子捶胸顿足,哭天抢地。
萧云从摊位底下钻出来,灰头土脸,心有余悸。
他看向混乱中心,那三个刀疤刘的余党,一个抱着断腿哀嚎,一个捂着脸满地打滚,毒浆腐蚀的滋滋声和皮肉焦糊味令人作呕。
只有那个刀疤脸独眼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独眼里全是惊惧和后怕,死死盯着那头还在横冲直撞的毒驼兽。
趁他病,要他命!
萧云眼神一厉,手按在了刀柄上。
紫爷细腿指向独眼龙。
【斩!喉!】
就在这时,独眼龙也看到了萧云,两人目光在半空一撞。
独眼龙看到萧云那杀意凛然的眼神,瞥了一眼在地上痛苦翻滚的两个同伴,发狂的毒驼兽,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猛地掉头,连滚带爬地钻进混乱的人群,眨眼就消失了。
萧云刚想追,紫爷扯了扯他耳朵。
【穷寇!不追!】
萧云脚步一顿。
也是,这鬼地方不宜久留。
他看了一眼被毒浆腐蚀得不成人形的两个家伙,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就走。
混乱还在继续。毒驼兽被几个胆大的修士用绳索套住,正拼命挣扎嘶鸣。
满地狼藉,毒浆横流,摊贩们哭爹喊娘地收拾残局。
钱满仓扑在自己那被踩烂又被毒浆浸泡的“宝图”旁,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我的图啊…我的泼天富贵啊…”
萧云没再理会,挤出人群,径直走向黑市边缘一个挂着“百物收兑”破幡子的僻静摊位。
摊主是个带着半边铁面具的佝偻老头,正就着昏暗的油灯擦拭一件生锈的匕首,对身后的混乱充耳不闻。
脚边的阴影里,随意堆着几个不起眼的青瓷罐,罐口塞着木塞。其中一个罐子上贴着标签——“浊气丹”。
萧云将怀里除了最大那块以外的地煞晶都掏出来,哗啦一声放在摊位上。
“老板,换浊气丹,能换多少?”
铁面老头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扫过那几颗晶石,嘶哑着开口:“七颗晶,成色驳杂,换二十颗浊气丹。”
萧云皱眉:“黑市钱老头说过,一枚煞晶能换五颗!”
铁面老头嗤笑一声,指了指身后还在冒烟的混乱现场:“你也知道这是黑市?现在还是腐骨集?煞气更浓了,丹药更紧俏。爱换不换。”
紫爷在萧云耳边低语。
【奸商!】
萧云压下火气,摸出那块拇指肚大小、品质最好的地煞晶,放在摊位上:“加上这块呢?我要好点的丹药,还要一些干粮清水。”
铁面老头拿起那块大晶石,对着油灯仔细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这块成色不错。算你十五颗清露丹,外加十块硬麦饼,一皮囊清水。”
“清露丹?”
“比浊气丹强点,杂质少些,抗煞气效果也好点。黑市里算硬通货了。”
老头慢悠悠从摊子底下摸出几个小瓷瓶和一个布包,一个皮水囊。
萧云检查了一下。
清露丹是淡绿色的小丸子,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草木清气,比浊气丹顺眼多了。
硬麦饼又黑又硬,但好歹是粮食。
他点点头,把东西收进刚买的储物袋。
刚转身要走,铁面老头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子,看你还算顺眼。提醒你一句,刀疤刘那群鬣狗,最是记仇。刚才跑的那个独眼,绰号‘毒牙’,是刀疤刘的亲弟弟。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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