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沉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低头又仔细看了看乐谱，上面的音符他一个没看懂。
“你还懂音律？”
晓野不谦虚地点头，“我还会弹，爸爸你要听吗？”
“又是昭华公主教你的？”
晓野点头。
“……”
他都懒得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了。
顾沉舟指着乐谱上几个标注的小字，那字看着有点像古体字，又不太一样。
“认识这些字吗？”
晓野继续点点头：“认识呀，就是以前…妈妈教过的，跟古墓里的文字是一个体系。”
“……”
她总不能告诉爸爸，这是她千年前写的吧。
说到这个，拿去送人好像也不行，送了她也看不懂。
“晓野，古墓出来的东西不能送人的，特别还是过寿这种重要的日子。”
“爸爸，我说了这不是从墓里带回来的，你怎么就不信我。”
“………”
这让他怎么相信？
“爸爸，这是昭华公主的成名曲，曲名叫《凤鸣》”
讲述的是被困深宫女子的一生，拼尽全力也无法逃脱囚笼金丝雀，在条条框框压迫下发出的声声悲鸣。
最后燃烧自己，为万千女子开辟了一条新生路。
是她的成名曲，却不是她。
她只是把那个人的故事写在曲谱中。
“顾晓野，你再胡说八道，我真生气了。”
“好叭，我坦白，这是我在流浪的时候在垃圾桶捡到的。”
“……”
顾沉舟捏捏眉心，有点头疼。
“爸爸，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从哪来，而是确认它是不是真的。”
“还有这曲子最适合用箜篌，其他乐器弹不出它真正的韵律。”
箜篌？
这乐器现在都快失传了。
就算有也没几个人会弹奏。
不过晓野说的对，应该确认真假。
“晓野，这个可以拍照吗？”
“可以啊，给你了就是你的。”
他拿出手机对着乐谱拍了张照，发给了一个专门研究古乐的老教授，附言：“劳烦华老帮我看看这乐谱是不是真的，急等。”
消息发出去没几分钟，对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激动得不行：“小舟！你哪儿弄来的这乐谱？”
“这旋律…我要是没看错，应该是失传已久的《凤鸣》啊！
我只在古籍里见过记载，说这是千年前某位公主的成名曲，至今没人能弹出完整曲子，你那有完整的乐谱吗？”
“快，快把下一段也给我拍拍。”
顾沉舟虽早有预料，还是被惊到了，“真的？您确定这乐谱是真的？”
“这个…你先给我看剩下的部分，我研究研究。”
“好。”
五分钟后下楼华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是真的。”
“小舟，你这个卖不卖？多少钱你出个价。”
顾沉舟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华老，这个不卖，我就是想跟您确认一下这是不是真。”
华老有点可惜，但也没强求，“你放心，你这个曲谱是真的。”
挂了电话，顾沉舟一把把晓野捞进怀里，“晓野，你可真是爸爸的福星！”
晓野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抠着手指：“能帮到爸爸就好。”
顾沉把乐谱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好，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之前还愁着没东西可送，现在有了这张乐谱，慕容老太太那边肯定没问题。
晓野松了口气。
她其实有点怕顾沉舟继续深究乐谱的来历，还好他没多问。
“晓野，明天爸爸没什么事，想不想去故宫玩？”
小野停下筷子，眼睛亮了亮。
脑子自动闪过自己以前住的皇宫，也不知道一不一样。
“好呀。”
“那咱们明天早点起过去。”
“嗯嗯。”
………
第二天一早，顾沉舟早早起来。
晓野也没赖床，自己穿好了衣服，洗漱完坐在床边等着顾沉舟给她梳头。
顾沉舟笨拙的给她绑了两个小辫子，配上衣服同色系的发带，看起来灵动又可爱。
两人吃过早餐，打车去了故宫。
路上堵车，等他们到时，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
顾沉舟牵着晓野的手，跟着人流往里走，过了安检，踏入故宫的那一刻，晓野的脚步慢了下来。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建筑。
红墙很高，比她记忆里的宫墙还要高一些，黄瓦层层叠叠，屋脊上的吻兽栩栩如生。
跟她记忆中的样子不太相同，有点熟悉，但她知道不是。
顾沉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知道她对这些古建筑感兴趣兴致勃勃地给她科普。
“晓野你看，这是午门也就是正门，是历代帝皇、后妃与大臣进出的地方。
同时也是发皇帝的重要诏书、战争胜利后献俘虏、重大节日摆仪的地方。”
晓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午门的城楼高大雄伟，门洞宽阔。
收回视线，默默地跟着顾沉舟往前走，穿过一道道宫门，走过长长的甬道。
身边全是熙熙攘攘的游客，有人举着相机拍照，有人大声说笑，还有导游拿着喇叭讲解。
这些声音吵得她心有点烦，以前的皇宫从来没有这么嘈杂过，只有宫女太监走路的轻步声，还有风吹过宫灯的晃动声。
顾沉舟带着她走到太和殿广场，巨大的广场铺着青石板，一眼望不到头，太和殿坐落在三层汉白玉基座上，气势恢宏。
“你看，这是太和殿，以前皇帝上朝的地方。”顾沉舟指着大殿，跟他讲解。
晓野站在广场上，仰望着太和殿。汉白玉的栏杆雕刻精美，柱子又粗又高，确实和她记忆里的正殿有几分相似，都是那么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她慢慢走到汉白玉栏杆边，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冰凉的石头。
栏杆上的雕刻是龙纹，张牙舞爪，很是霸气，却很陌生。
“怎么了晓野？不喜欢这里吗？”
顾沉舟看到她一直沉默，走过来询问。
晓野摇摇头，又点点头，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小声说：“不像……”
“不像什么？”顾沉舟没听懂。
“不像我见过的的皇宫。”晓野的声音带着丝失落，“颜色一样，房子也很大，可…好多地方都不一样。”
? ?今天pK最后一天，追读有点低，不知道能不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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