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养着鸡鸭,宿舍后面还有猪圈,顾宪东忽然觉得自己这小房子突然间有了生气。
而不是以前只是用来休息的地方了。
他撑起身,拄着拐杖打开衣柜,拿出自己打地铺的工具,一样一样艰难地挪到客厅。
等他铺好地铺躺下,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于是,姚馥遇洗好澡出门,就看到靠在凳子上的拐杖,以及躺在地铺上的男人。
姚馥遇:“……”
她二话不说,上前就掀开被子。
顾宪东拦住她,“馥遇,不早了,你最近都忙个不停,今天早点休息。”
“腿都不方便打什么地铺?别人一看还觉得我虐待你,扶着我起来,去床上睡。”
“不好,你女孩子不能打地铺,放心吧,我没事。”
“我又没说我要打地铺。”姚馥遇翻着白眼,“那床那么宽还不够咱俩睡的?”
她想明白了,如今情况不一样,暂时就别讲究了,睡在一起万一顾宪东有需要帮忙的,她还能搭把手。
毕竟这也没有警卫员。
顾宪东:“……”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心知这姑娘还没彻底接受婚姻的事实,不想让她恐慌。
再者,现在若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担心自己伤势可能会加重。
“馥遇,我真的没事,你放心休息。”
“行了!你自己也使点劲,个头太大太重了,我扶不稳。”
顾宪东:“……”
将人不由分说地放置在床上,姚馥遇便转身把他打的地铺给收拾好,又打来热水给他擦洗。
腹部的伤已经结痂,是可以擦洗一下的,姚馥遇举着毛巾,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床上的男人。
“我看你好像挺有肌肉的,怕不怕我趁机非礼你?”
顾宪东:“……”
他都躺在床上了,还谈什么怕不怕?
要不是此刻条件不允许,他倒是巴不得她非礼非礼自己。
看着旁边坐着的女孩发红的耳尖,顾宪东瞬间明白了她这时的故作淡定。
于是,“放心,我不会报公安的,再说你都说了,你是有证的,你就算非礼我,我也没办法反抗。”
“说得也是,那我就不客气了。”姚馥遇说着,就解开了顾宪东的衬衣。
之前只是寥寥一眼看过,如今这一看,才看到腰腹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伤口。
最长的一条足有十公分,在肚脐下两公分的位置。
这条伤疤上缝的针最多最密,看起来最狰狞。
姚馥遇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擦拭干净后,姚馥遇替顾宪东系好衣扣,收拾好一切后,给自己擦上雪花膏。
想了想,顺便给顾宪东脸上也抹了一点,“你这次出任务,可把自己给过得太糙了,在医院待这么多天都没好,来,分你一点。”
顾宪东闭上眼睛,任她在自己脸上折腾。
等她抹够了,还‘意犹未尽’地望着她,“就擦好了吗?”
“有点糙,一时半会也保养不到我这个地步,慢慢来吧……”
说着,姚馥遇放下雪花膏,被子一掀,把自己装了进去。
她扭过头,看着身旁的俊俏青年,“话说,从小到大咱俩打架的时候,你也不弱啊,怎么这次出任务伤得这么严重?”
顾宪东躺在床上,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纤长的睫毛挂在她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上,像把扇子。
她眼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显然是做了很大的努力才能装作如此云淡风轻。
顿了顿,顾宪东伸手理着她额前的发丝,“因为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不过还好,已经平安回来了,不用担心。”
“嗐!”姚馥遇努起嘴,“谁担心你啊?自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种从小就知道欺负小姑娘的坏蛋,肯定活得长得很,我一点都不担心你。”
顾宪东:“……”
*
柯柔看着这长势从未见过的苗种,还有那窝里已经快要孵化出来的家禽。
陷入沉思。
她询问过另外两个女孩子,她们种下的种子也早已发芽,秧苗长得很清秀。
姚馥遇给的种子还有玉米和稻谷,不过现在不是种这些的季节,所以她没有耕种。
可这些蔬菜几天时间就长得足有筷子高,着实惊到了她。
剩下的种子,她又拿了一半出来,来到大队长家。
“队长。”柯柔站在孟广源家门口,开门的是孟广源的妻子李雨兰。
“柯柔同志?”李雨兰看着柯柔有点奇怪,“这么晚了你找老孟有事吗?”
“有,嫂子我能进去说吗?”外面下着毛毛雨,柯柔一路走来,头顶已经湿了。
李雨兰见她没戴个草帽也没打伞,连忙将人请了进来。
孟广源正在研究引水渠的挖掘工作,李雨兰喊了两声才反应过来。
“啊?雨兰,怎么了?”
“是柯柔同志找你。”
柯柔也不多废话,直接递上带来的粮种。
她一路都裹在怀里,确保一点没淋着雨。
“队长,嫂子,这是前几天我朋友送来的粮种,我和徐巧凡还有金念双已经种过了,发芽率和长势都很不错,而且一点都没遭虫害。
我观察过的,同一块地其他秧苗都招了虫,但这些种子种出来的一点虫害都没受到!我和徐巧凡、金念双都已经确认过了,她们也是一样。
所以我给你和嫂子送些过来,腾点空地来种上,这样冬天来了就不缺蔬菜吃了。”
孟广源和李雨兰惊讶地对视一眼,李雨兰说:“柯柔同志,这么好的东西,你要送给我们?”
柯柔挠了挠头,“我们到这里来,都多亏了你和大队长对我们的照顾,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况且这也是我朋友给我的,我只能算是借花献佛。”
孟广源想起那天和一个壮汉来到老虎山找柯柔的少女。
“你说的朋友,你那天那个穿白衣服,身旁有个大高个的那个?”
“对,她叫姚馥遇,那天和她一起来的也是个战士,她的丈夫是F市驻军的团长,就在咱们市的边边上。”
孟广源早年也是当过兵打过仗的,只可惜战场上受伤落下残疾,如今走路一瘸一拐,只能在村里干点活。
此刻听到驻军团长二字,肃然起敬。
他以前跟随的那位老团长,也不知如今是什么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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