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晴见状有些挫败，“看样子严振江还真能管住他们，比我强。”
武菱则说，“脖子上的伤领子都遮不住，打出来的管教而已，你以为能维持多久？等以后他们大了，严振江打不过了你再看。”
“说不定打了他们就怕了，以后真不会了？”
武菱觉得够呛，教训确实应该教训，但也得配合道理引导，就严振江那脾气，他肯定是打就完事儿了。
严志刚和严志华的性格已经养成，单纯地体罚能给他们带去的影响没准儿还是负面的。
不过她没这么说，只说：“希望如此吧。”
好在大军恢复得不错，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确定症状都消失后重新回来学校。
楚瑶见了他可高兴啦，围着转一口一个“大军哥哥”，把之前上课时做的小手工送他，庆祝他恢复健康，重返校园。
大军感动坏了，“谢谢瑶瑶，明天我给你带我妈做的豆包，你肯定喜欢吃。”
楚瑶在学校人缘极好，长得好看又讨喜，跟谁说话都笑眯眯的，嘴又甜，哥哥姐姐地叫，成了学校的小吉祥物。
只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她就不会轻易主动跟严志刚和严志华说话。
倒也不是区别对待，只是不靠近不接触，有什么都只找她下意识觉得友善的人。
但严志刚却会经常来跟她说话，楚瑶给大军送了小手工后，他找过来问：“怎么我回学校你没给我送东西庆祝？你这是偏心呀。”
楚瑶看着他一本正经道：“大军哥哥受伤了才缺席，你是犯了错不能来，怎么能庆祝呢？”
“可以庆祝我知错就改呀。”
“那也得等你真改了，唔……，那样我也送你。”
严志刚乐了，“行，你说的啊。”
楚瑶点头，小手工嘛，简单得很，老师夸她手巧，她都学会了。
楚瑶转头又去跟其他人玩在一块儿，尤其喜欢跟齐玉黏在一起，齐力一般都跟着，于是总能听见楚瑶脆生生的喊“小玉姐姐，大力哥哥。”
严志刚找着个机会拽了拽楚瑶的小辫子，看她鼓着脸转头瞪自己，“你拽我干什么？”
“我又没用力，又不疼。”
“那也不能拽，爸爸给扎的，拽散了妈妈不会扎。”
她嘟着嘴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脸跟小包子似的白白嫩嫩，憨态可掬。
严志刚歪着嘴笑，“我怎么没听你叫过我志刚哥哥？”
楚瑶眨了眨眼，好像是哦，“我也没有事找你呀。”
“没事就不能叫了？”
“对呀，没事叫好奇怪哦。”
“就当练习，你叫一声我听听。”
楚瑶小小的眉头紧皱，这有什么好练习的？她又不是傻子，喊人都不会？
不过她急着要去找齐玉，于是敷衍地喊了声：“志刚哥哥，我有事要去找小玉姐姐。”
说完楚瑶就跑了，严志刚看她的背影里有种得逞的满足。
学校一切维持得很好，天也渐渐冷下来，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冬做准备，武菱家也不例外。
楚牧说下个月可能要下雪，到时候补给车进不来，因此这个月的补给量会增多，“听人说今年冬天会很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也听说了？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气氛搞得挺紧张。”
吴秋银还隐晦地跟她说，让她不要在意，天气哪儿有个准数，灾祸什么都是无稽之谈。
她才发觉有人隐隐想把极端天气的出现跟楚牧联系在一块儿。
跟楚牧说了后他不怎么在意，“再极端，做足了准备也能安然度过，没必要针对这些做解释，浪费时间。”
他是务实主义者，又那功夫不如多加固加固房子，做好用水用电保障，增加物资库存。
“这阵子我要去确保周围通信设施的完好，再抓紧修个库房出来，原来那个不够用，齐参谋也不早说，都这时候了……”
楚牧无语，齐立国更无语。
他哪儿知道苍岭的库房还能有不够用的一天？
以前根本都装不满，空出一大半来，有什么必要扩建？
楚牧来苍岭的这几个月，他的认知一遍遍地被刷新，到现在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楚指挥就是派来苍岭救苦救难的。”
吴秋银翻了他一个白眼，“说什么胡话呢？天天让我相信科学，自己在这儿救苦救难起来了？”
“你懂个屁，苍岭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不管楚牧是因为什么来苍岭，我都感谢他！”
吴秋银放下手里的毛线：“你听说了没？有人说楚指挥一来今年冬天肯定难熬，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他什么属相还是八字的跟苍岭犯冲，会招来灾祸……”
“你少胡说八道，连八字都出来了？你说说你们一天到晚能不能有点正经的？这几个月物资不拖欠了，孩子也有学上了，哪样不是楚指挥夫妇带来的，还犯冲，犯得哪门子冲？”
“又不是我说的你跟我吼什么？我听见立刻就制止了，我能不知道？就是奇怪从哪儿冒出来的闲话。”
“人吃饱了就闲得慌，整天琢磨着怎么不饿肚子就没这些事儿了。”
齐立国很生气，不管是谁传的，都是苍岭的叛徒，见不得苍岭好，别让他找到这个人！
武菱对此却有不二人选，肯定是严振江啊，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不过她没有证据，楚牧对严振江目前同情居多，还跟她感叹过，“老严也挺不容易的，因为大军的事感觉老了几岁，他说在苍岭没什么交心的朋友，只有等我有空了才能跟我倾诉一二……”
同情归同情，楚牧对严振江的做法并不认同，“怎么也不能离婚，要是萧晚晴没有学校的工作，还要带个孩子该怎么活？这事儿他做得太不地道，也是活该。”
可严振江在他面前表现得特别可怜，一点儿没有从前意气风发的影子，楚牧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做不到对严振江不理不睬。
武菱没硬要楚牧跟严振江保持距离，冷血无情就不是楚牧了，反正有自己给他兜着。
但武菱不明白严振江这么做的目的，攻击楚牧的名声，对他有什么好处？两人又不是一个赛道，楚牧出什么事也轮不到他得利啊，他不该借着跟楚牧的关系给自己行方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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