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们盯着那两人，眼神仿佛要活剥了对方。
喂！你们干什么？
两个摊主被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盯得发慌。
谁也没料到徐九天会突然来这一手——难道不怕他看中的宝贝被人截胡？
还装傻？
徐九天早已调整好面部伪装，猛地扯下口罩怒斥：一枚破铜钱敢要三十万？
摊主看清他的脸，瞬间僵住。
认错人了！
怎么回事？同伴察觉异样，捅了捅他胳膊。
这不是徐九天......我认错人了。
靠！被你害惨了，以后还怎么混？
两人低声争执间，同伴赶紧堆起假笑打圆场：您听岔了，我说的是三十块。
咱这普通话带口音，您多包涵。
三十块也不要。
徐九天佯装恼怒摔下铜钱，转身就走。这架势明摆着告诉全场：他是个急性子买家。
古玩行当里，急性子意味着什么？看中物件谈妥价钱就能当场成交，省得磨破嘴皮子还未必开张。
众摊主盯着徐九天闲逛的背影，心里嗷嗷直叫：肥羊快到我这儿来！
拐过几个摊位，那棵刻满岁月痕迹的老槐树下，心心念念的物件终于映入眼帘。
老板，这个什么价？
徐九天掂着【阳平治都功印】，掌心传来沉甸甸的雀跃。
五十万。老板操着浓重的闽南腔，早把方才的闹剧看在眼里。
东西不错，价也合适。
折合人民币才十一万左右。徐九天点开支付软件，切换台币结算界面。
看着这个十万收来的玩意儿转眼卖出五倍价，老板乐呵呵地开始打包。
这位先生真是豪爽！欢迎下次光临...
徐九天接过木盒的刹那，天师印便消失在星辰戒中。
他拎着空盒，缓步踱出古玩市场。
一切顺利，波澜不惊。
..............
【19
【叮！鉴宝完成，收录：阳平治都功印（道门至宝）。】
【获得图鉴馈赠：造化玄境金光咒。】
【奖励发放中...】
！！！
图鉴信息涌入脑海的瞬间。
徐九天如离弦之箭冲出巷道，朝着蔚蓝海面狂奔而去！
造化玄境金光咒意味着什么？
纵使绝世天才，穷尽百年光阴也难窥此境。
大师境、宗师境、登峰造极境......
唯有跨越三重天堑，方能触及造化玄境！
此等境界的金光咒，非鲸骨境天骄不可承载。
闯入林间小径时，徐九天浑身肌肤赤红如烙铁。
衣衫鞋袜在高温中化作缕缕青烟。
嗬——
水！
他急需浸入冰冷的水中，越多越好。
所幸不远处就是翻涌的碧波。
在路人惊愕的目光中。
一道金虹掠过沙滩，劈开浪花，最终消失在茫茫深海。
刚那道金光看见没？
瞎了才看不见！
该不会是军方在测试新武器吧？
胡扯，要真是演习早清场了。
可惜没来得及拍...
沙滩上嬉闹的年轻人议论纷纷，错失了成为网红的机会。
海底三百米处。
徐九天仍在不断下潜。不够，远远不够！
百米深海的寒意根本镇不住体内烈焰。
二百米、三百米！
直至三百三十三米的深渊。
冰火交织，终达平衡。
动手！
砰！砰！砰！
徐九天盘坐悬浮，依照独特吐纳法门运转周天。
周身筋骨齐鸣，发出密集爆响。
海面骤然翻涌，气泡如流星逆冲而上。
沸腾范围不断扩张——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
整片海域如同巨兽苏醒，蒸汽升腾。
若此刻有人目睹，定会误以为深海魔怪现世。
......
小吃街入口。
令狐崇攥着两份章鱼烧，狐疑地环顾四周。
人呢？
两小时过去，他眉间沟壑渐深。
能让徐九天耽搁这么久，必是遇上 ** 烦。
正欲离开时，嬉笑声传来——
那道金光绝对不寻常！
别瞎猜啦，又没证据...
金光？
令狐崇箭步上前：几位说的金光在哪？
少女们眼前一亮。
在东岸沙滩！有人红着脸递出手机，要...要导航吗？
不必。
话音未落，人影已消失在街角。
......
沙滩寂寥，唯有潮声。
令狐崇蹲身捻起沙粒，忽闻深海传来悠远鲸啸。
那声音仿佛穿越洪荒岁月，在月光下荡开涟漪。
海风呼啸，沙粒飞扬。
令狐崇整个人被无形力量压进沙滩里。
怎么回事？这种威压......他艰难撑起身子，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
海天交界处，一道人影踏浪而来。
那人周身环绕着远古巨鲲的虚影，每一步都在海面荡开金色波纹。
哟，小狐狸。
徐九天凌空跃起，转瞬间落在沙滩上。融合造化终神境的金光咒后，这位二十三岁的青年已踏入鲸骨境。更令人意外的是，八极金光变让他的阳·八极拳臻至化境。
此刻在令狐崇眼中——
这个笑容灿烂的家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你......令狐崇握剑的手不停颤抖，二十三岁的鲸骨境...不如直接杀了我。
至于么？徐九天搂住瘫软的令狐崇，就是随便突破下。
这叫随便？！令狐崇声音都变了调，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砍死我！
想起初次交手时还能过招，如今却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令狐崇只觉得天道不公。
对了，徐九天忽然收起威压，知道鲸骨境的秘密吗？
什么秘密？
在海上突破，能获得水下呼吸的能力。徐九天眨眨眼，你以后记得找片海域突破。
还有这种事？令狐崇瞪圆眼睛。
很正常。徐九天望向远方，神州灵人都在内陆修炼，谁会特意来海边突破？
留在沿海的修炼者，终其一生都难触及鲸骨境。若非这次天师印的机缘，他原本也打算在长安深山中突破。
海潮声中，令狐崇看着同伴的侧脸，低声道：多谢。
“这有啥可谢的。”
徐九天笑了笑：“等回神州后，我打算把这事公开。”
“说不定能增加海边灵能者的机遇，顺便提升边境的灵能力量。”
“牛。”
令狐崇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
“少废话，我的章鱼烧呢？”
徐九天伸手讨要。
“呃……跑过来嫌麻烦，顺手扔垃圾桶了。”
“靠！六十块钱你就这么扔了？”
他作势就要把令狐崇按在地上揍。
“买！现在就去买！”
令狐崇赶紧认怂：“管够，我请客！”
“你说的。”
两人折回小吃街。
“靓仔，这么快就带生意来啦？”
章鱼烧摊主是位七十五岁左右的阿婆，笑容慈祥，和蔼可亲。
“阿婆，麻烦来五份章鱼烧，在这儿吃。”
徐九天礼貌地说道。
“好嘞，里面坐，马上就好。”
约莫十分钟后，阿婆端上二十颗热腾腾的章鱼烧。
“这味道……！”
徐九天咬了一口，瞬间碾压大蜜蜜之前心血来潮做的黑暗料理。
“吃出什么门道没？”
令狐崇用竹签戳起一颗送进嘴里。
“匠心。”
他搜肠刮肚，最终觉得唯有这个词能概括阿婆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三十块一份，卖便宜了。”
坐在对面的令狐崇盯着章鱼烧，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却怎么也抓不住。
…………
【19
“味道还行不？”
阿婆笑吟吟地问，皱纹里藏着数十年的光阴。
这小小的章鱼烧，曾是她年少迷茫时的救赎。
每当看到客人露出满足的笑容，她就想多聊几句——
只为让味道更臻完美。
“绝了。”
徐九天微微一笑，古今皆在此。
多谢...
老人没料到会得到如此赞誉。
和蔼的面容上露出朴实的笑容。
婆婆，要两份章鱼烧。
店外传来客人的呼唤。
来啦！
洪亮的应答声响起。
老人朝两人欠身致意，二位慢用。
咽下最后一颗章鱼烧。
徐九天注意到令狐崇正出神地望着制作章鱼烧的老人。
看得这么入迷？
轻拍他肩膀，想学这门手艺？
不是。
令狐崇收回目光。
离开小吃街时。
老徐...
令狐崇突然开口，语气犹疑。
有话直说。
走在前头的徐九天头也不回。
你说，重复做同一件事真的不会厌倦吗？
方才在店里，他观察许久。
发现老人制作时。
既无特殊配方，也无独特技巧。
只是最寻常的章鱼烧做法。
厌倦？
徐九天颔首，换我天天重复，肯定烦。
那...
令狐崇轻叹，为何婆婆反而乐此不疲？
想学？
徐九天挑眉笑道：
持之以恒四个字，能做到的凤毛麟角。
但凡能做到的，必成一方翘楚！
持之以恒...令狐崇低声重复。
此刻。
妖怪山深处的弗拉德古堡。
华灯璀璨，觥筹交错。
盛装的宾客们随着圆舞曲翩跹。
坎诺尔大人，红玫瑰 ** 尚未归来。
宴会厅角落。
看似青年实则年迈的血族长老。
听完禀报后面露不悦。
立刻寻她回来，今晚的盛宴岂容缺席！
权杖重重顿地。
身为家族三柱之一的坎诺尔·弗拉德，
肩负着让古老家族永续辉煌的重任。
弗拉德家族中，坎诺尔的权势仅次于族长与大长老。
老爷，已经派人查探过了。
侍从躬身禀报，**常去的鱼铺突然遭了火灾，整间铺子都烧没了。
火灾？
坎诺尔猩红的眼瞳骤然收缩，利爪般的五指扣住餐桌，查清楚是谁干的！
那间鱼铺明面上是普通产业，实则是弗拉德家族与各方势力接头的要地。
线索...全都烧毁了...
侍从的额头几乎贴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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