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成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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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蛛丝轻掠陷虎穴,道术初逢惊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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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第四次为汴京披上黑纱时,清源客舍密室内的空气,已经凝重得几乎要凝结成冰。

豆大的灯焰不安地跳跃,将王伦沉默的身影扭曲地投在墙壁上,如同一尊在深渊边缘沉思的魔神雕像。燕青刚刚完成了一次简短却令人窒息的情报汇总,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外墙,三丈,糯米灰浆浇砌,滑不留手,飞鸟难栖。哨楼三十步一座,禁军兵士甲胄鲜明,目如鹰隼,十二时辰轮转,灯火不熄。墙外百步,清出空旷地带,名曰‘净街’,凡有行人无故滞留,立时便有盘查,若应对稍有迟疑,便是弓弩上弦,刀剑相向。”燕青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金属的冷硬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这,只是明面上的‘欢迎仪式’。”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用力一点,仿佛要点穿那无形的绝望。“更为棘手者,乃乔道长所言之‘煞雾’与时迁兄弟所遇之‘紫袍妖道’。据多方印证,此辈并非固守一隅,而是组成三至五人的流动‘清道夫’小队,手持异宝,于大牢外围不定时游弋,尤以子时前后为甚。其路径诡谲,毫无规律可言,专司侦测我等这般身负修为或怀有异样气机之人。更麻烦的是,地网探知,近日有宫中内侍频繁往来于太师府与枢密院,似乎在紧急磋商江南军务,汴京这潭水,比我们想的更浑。”

乔道清在一旁缓缓睁开眼,道袍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清寂,他眸中清光流转,却带着化不开的凝重:“贫道连番以‘清水镜’之术远观,并辅以《云笈七签》秘法推演,那大牢上空,阴煞之气已非寻常,更隐隐与一道紫黑官煞交织缠绕。此非中原龙虎山正一玄门的路数,倒像是……糅合了前朝巫蛊、苗疆咒术与某种域外旁门的阴毒之法,专蚀修行者的真元,污浊神魂,久处其中,心性亦会渐趋癫狂。布此局者,道行深不可测,且……心术之歹毒,决意之坚决,罕见罕闻。”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像无形的鞭子,越来越重地抽打着每个人的神经。强攻是集体自杀,潜伏也成了在遍布毒刺的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

“主公,哥哥们!”时迁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脸上还残留着上次惊魂的苍白,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是不服输的火焰和急于雪耻的焦躁,“那鬼渠口是阎王殿,俺认了!可俺就不信,那刑部大牢是铁疙瘩一块,就没个透气儿的缝!让俺再去!这次俺学乖了,绝不进那煞气圈子,就在外边,远远地看,摸清那帮紫袍鬼什么时候换气,什么时候打盹儿,总行吧?”

王伦的目光落在时迁脸上,锐利得像能剖开人心。他看到了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韧性,一种渴望证明价值的决绝。他知道,一味的龟缩只会消磨掉这支精锐小队的锐气和魂气。有些风险,必须承担。

“准。”王伦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锤子砸在寂静里,“乔道长,给时迁备上‘敛息符’和‘听风铃’。”

乔道清颔首,从袖中取出三张材质奇特、触手冰凉的黄色符箓,以及一串比米粒还小的银色铃铛。“此符贴于内衬,可敛你七成气息一炷香时间,但距离不能过近,否则立破。此铃布于退路关键节点,稍有异动牵动气流,便会发出只有我等特制‘闻音蛊’方能接收的微颤,可作预警。”

时迁郑重接过,贴身藏好。

王伦继续下令,字字清晰:“此行不为潜入,只为‘观风’与‘试探’。你的任务有四:第一,确认煞雾笼罩的大致边界与强度;第二,记录紫袍道人的巡逻间隔、人数、行为模式,尤其注意他们之间有无等级区分;第三,寻找任何可能被忽视的、不属于官家体系的往来人员或车辆痕迹;第四,”他目光锐利如刀,“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可进行极限试探,用此物投石问路。”他推过去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颗用特殊药泥包裹、内含微弱法力的石子。

“**你的命,比任何情报都重要。**”王伦最后强调,目光如实质般压在时迁身上,“感觉不对,立刻撤,不准有半分犹豫!我要看到你全须全尾地回来!”

“得令!”时迁精神一振,抱拳躬身,动作干净利落,“主公放心,俺这条鼓上蚤,还没活够呢!”

是夜,无月,浓云如墨,星辉尽掩。正是夜行人活动的绝佳时机,却也像是暴风雨前最压抑的宁静。

时迁像一道真正的影子,融入了汴京沉睡的屋脊巷道。他换了更深的灰黑衣衫,特制药泥掩盖了所有可能的气息。他的轻功已至化境,脚尖点在瓦片上,比猫儿落地还要轻悄,身影在连绵的阴影里闪烁,如同鬼魅。怀中那三张“敛息符”传来丝丝凉意,让他多少有了一些底气。

然而,越是靠近那片被标注为“死亡区域”的边界,一种无形的压力便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空气变得粘稠,呼吸不自觉的收紧,连血液流动似乎都迟缓了几分。他伏在一处酒楼高高的飞檐背后,全力运转龟息法,心跳变得微不可闻,整个人仿佛化作了屋檐的一部分,只剩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穿透夜色,死死盯住前方。

远处,刑部大牢的轮廓在深沉的夜色中如同一头匍匐的洪荒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而在其外围,肉眼难以察觉的虚空,隐隐有类似高温下空气扭曲的波纹在荡漾——那就是乔道清警示的“煞雾”边缘了。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传来微微的刺麻感,那是灵觉在疯狂预警。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如同最老练的猎手,先小心翼翼地在那飞檐的阴影里,布下了两枚“听风铃”。

时间在死寂中一点点流逝。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期待中的“猎物”出现了。

两名身着深紫道袍,面色惨白如同刷了白垩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从一条狭窄的巷道里“飘”了出来。他们手中托着的黑色罗盘,在绝对的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不祥的幽光,那指针如同活物,不时发出极其细微的“嗡嗡”声,轻轻颤动。时迁注意到,这两名道人袍袖口绣着一圈淡淡的银线,而之前他遇到的那个,似乎没有。

他屏住呼吸,心中凛然,将身体伏得更低。他观察到,这两名道人并非漫无目的,其行走路线看似随意,实则始终将罗盘幽光笼罩的范围,像一张无形的网,严密地覆盖着所有可能接近大牢的路径。

就在他全神贯注,试图从中找出规律时,他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侧下方那片荒废宅院的断墙处,似乎有东西反射了一下极其微弱的星光——那是一小片被遗落的、带着江南苏绣特有缠枝莲纹样的碎布!

江南来的人!他们已经摸到这里了?时迁的心猛地一紧。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

“嘀——!”

一声尖锐却细微的鸣音,猛地从那罗盘中炸响!在这死寂的夜里,不啻于一道惊雷!

时迁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以为自己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他肌肉紧绷,几乎要立刻弹起高窜!

但下一刻,他看到那两名紫袍道人空洞的眼眸瞬间爆射出骇人的精光,身形如两道离弦的紫色闪电,扑向的目标——正是那片藏着江南绣纹碎布的荒宅!

“咻——!”

一道凄厉至极的破空声划破夜空!只见那荒宅残破的围墙内,一道黑影如同被惊起的夜枭,冲天而起!其身形矫健,腾挪间展现出极高的轻功造诣,丝毫不逊于时迁,甚至犹有过之!他显然也知道暴露了,毫不犹豫地选择远遁,方向直指城外。

快!太快了!

然而,那两名紫袍道人的速度更快!当先那名袖口带银线的道人只是面无表情地朝着那遁走的黑影遥遥一指,口中吐出几个晦涩冰冷的音节。

“幽冥缚灵,敕!”

霎时间,那黑影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数条由紫黑色雾气凝聚而成的锁链,凭空出现,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蟒,带着刺骨的阴寒之气,瞬间缠绕而上!那锁链似乎能直接束缚灵魂,黑影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周身真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溃散,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从数丈高的空中笔直栽落,“嘭”地一声闷响,砸在荒宅的断壁残垣之间,溅起一片尘埃,再无声息。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呼喊,没有金铁交鸣,只有法术的诡异与死亡的寂静。

另一名道人飘然落在那具恐怕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旁,俯身,极其熟练地在其身上摸索了几下,取出了一件小小的、看不分明的物事揣入怀中。然后,两人一左一右,如同拖拽一件垃圾,无声无息地将那倒霉的探子拖向了刑部大牢方向的黑暗中。

自始至终,没有惊动近在咫尺的巡街禁军。仿佛这一切,都在某种默许的规则之内。

只有风中隐约传来一句冰冷的低语,顺着风飘入时迁耳中:“……第三个了,江南来的老鼠,搜魂后交给殿前司的人……”

时迁趴在冰冷的瓦片上,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被冻僵了。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亲眼见识了这“煞雾”警戒系统的可怕与高效!那不知是方杰还是杜微手下的精锐,身手绝对是一流,却连像样的反抗都没能做出,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被轻易地碾死了。江南线的第一批血,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洒在了这汴京的荒宅里。

**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咸腥的血味在口中弥漫,才压住了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那不是兔死狐悲,而是物伤其类的、最原始的恐惧。**

这汴京,这刑部大牢,比他想象的还要凶险十倍、百倍!

他强迫自己冷静,想起王伦的“极限试探”。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颗特制石子,用巧劲,远远地投向几十丈外另一处看似无害的街角。

石子刚进入那片扭曲的空气范围——“嗡!”那两名尚未走远的紫袍道人手中罗盘指针猛地一颤!他们霍然转头,冰冷的视线扫过那片区域!

时迁立刻将身体伏低到极致,敛息符的凉意仿佛都要被那目光冻碎。所幸,石子蕴含的法力极其微弱,且并非活物,罗盘颤动一下后便恢复了平静。两名道人审视片刻,未发现异常,这才继续拖着尸体离开。

足够了!这试探告诉他,任何蕴含异常能量或生机的物体进入,都会触发警报!

他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沿着布设了听风铃的复杂路线,将轻功提升到极致,如同受惊的狸猫,用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潜回了清源客舍。

……

“……术、武结合,自成体系!权限极高!”听完时迁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后怕的叙述,尤其是看到他那咬出血痕的手背,乔道清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做出了最终的判断,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那荒宅中的江南义士,恐怕是在不知情下,自身真气或携带的器物,触动了煞网中我们尚未知晓的某种隐晦禁制,瞬间就被锁定、擒杀。蔡京……他已将这左道之术,与官家的防卫力量,完美地熔铸成了一只毫无破绽的铁桶!而且,他们内部确有等级,袖口银线者,或许是小头目。”

密室内,落针可闻。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像是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力。首次有针对性的外部侦察,虽然自身未曾折损,却带来了更令人绝望的消息,还亲眼见证了盟友的惨死。

“主公!”燕青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事实已然明朗,此为十死无生之绝地!强行救人,无异于以卵击石。为今之计,只有另想办法,硬闯,则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他说。

乔道清捻须,面色凝重如水:“贫道需三日时间,不惜损耗,或可炼制三枚‘破煞锥’,能在煞网上强行撕开一瞬缺口,供一人通过。但仅此一瞬,且炼制者必遭剧烈反噬,闯入者亦会瞬间暴露在所有攻击之下!此乃搏命之术,望主公慎决!”

“哥哥!”时迁情绪激动地补充,声音还带着颤,“那根本不是人去的地方!俺这条命不算什么,可不能像江南的好汉那样,白白填进那无底洞里!得想别的法子啊!”

王伦静静地听着所有的声音,争论、恐惧、决绝……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节奏稳定得可怕。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简陋却沉重的草图上,眼神深得像寒潭,又锐利得像即将出鞘的剑。

“看来,想凭我们这几个人,几把刀,从这里硬抠出人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斩断所有幻想的决断,压过了所有的争论,“是痴人说梦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窗外的黑暗中,仿佛要穿透重重屋宇,看到那座森严的皇城。

“我们需要变。需要一把,能撬开这铁桶的‘钥匙’。”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为团队的绝望,劈开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新方向。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江南,血与火交织的战场。

“岳”字大旗在腥风血雨中猎猎作响,枪出如龙,所指之处,方腊义军最后的精锐如浪崩溃。岳飞勒住战马,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污与汗水,年轻的眉宇间已具名将之威,眼神锐利如鹰,正待挥军向前,完成对这残寇主力的最后一击。

“元帅!汴京八百里加急!”

亲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急促,打断了战场上的杀伐之气。一封插着羽毛、象征着最高紧急程度的文书,被呈到了岳飞面前。

不是一封,是两封。

一封,是明发天下的圣旨。岳飞与麾下诸将跪接。旨意中,皇帝赵佶对他褒奖有加,“忠勇可嘉”、“战功赫赫”之词不绝于耳。然而,旨意的核心却让所有将领心头一沉:

“着岳飞,接旨之日起,即刻交出江南兵马节制之权,单骑回朝,另有重用。江南一应剿抚事宜,交由太尉高俅全权接掌。钦此。”

理由?圣旨上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朕另有帷幄之任相托”。

帐内一片死寂。牛皋、张宪、王贵等一众将领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值决战关头,临阵换帅?还是用那个蹴鞠发迹、寸功未立的高俅,来替换他们百战百胜的岳元帅?!

“这……这简直是胡闹!”牛皋第一个忍不住,低吼出声,额头上青筋暴起。

岳飞抬手,死死压住了帐内即将爆发的愤懑。他的脸色平静得可怕,但紧握着圣旨的指关节,却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打开了那封随圣旨一同送达的、来自宰相蔡京的 “私人信函”。

这封信,语气“恳切”,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与“警醒”。蔡京在信中“推心置腹”地写道:

* “鹏举贤侄麾下:闻你连战连捷,老夫心甚慰之。然,近日朝中物议沸腾,多有不便明言于奏章之语,老夫不得不以私信相告,盼你慎之。”

“有言官密奏,你在江南,笼络人心,将士只知有岳元帅,不知有朝廷。更兼你未经枢密院调令,擅改进军方略,虽取胜,然‘不受节制’之嫌已成。”

“陛下天恩,也许暂未深信。然,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况贤侄年纪轻轻,便手握重兵,声望卓着,已隐然有当年太祖龙兴之前兆……此等言论,虽是无稽,却最能触动天听啊!”

“老夫力排众议,为贤侄力争,方得此‘入朝重用’之机。此实乃保全之上策。望贤侄休要迟疑,即刻奉诏,轻车简从,速返汴京。若稍作延迟,恐奸佞再进谗言,届时天威震怒,非但前程尽毁,恐有……杀身灭门之祸!”

“江南残寇,癣疥之疾,高太尉足可平定。贤侄之才,当用于庙堂之上,岂可久困于江湖之远?切记,切记!”

信纸在岳飞手中微微颤抖。

这不是信,这是一把淬毒的匕首,刀刀都捅在为人臣者最致命的软肋上!

“不受节制”、“功高震主”、“太祖龙兴之前兆”……每一个词,都是足以将他岳家军满门抄斩的利刃!蔡京看似“回护”,实则是用最温柔的语气,下达了最恶毒的死亡通牒。

他赢了战场上的所有明刀明枪,却防不住朝堂射来的这支无声暗箭。

“噗——”一口鲜血,猛地从岳飞口中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图。那不是因为伤势,而是急火攻心,是忠勇被污、壮志未酬的滔天愤懑与巨大委屈!

“元帅!”众将惊呼,围拢上来。

岳飞摆了摆手,用袖口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的眼神由最初的震惊、愤怒,逐渐化为一片死寂的悲凉和深深的疲惫。

他明白了。从一开始,他就不仅仅是在和方腊作战。他更是在和汴京城里那永不停止的猜忌、倾轧与阴谋作战。而后一场战争,他注定打不赢。

“传令……”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全军……停止进攻。各部谨守营寨,等候……高太尉前来接掌。”

他看了一眼案上那份染血的、即将完成的决战方略,缓缓将其卷起,仿佛卷起了自己未曾实现的抱负与这片土地上尚未流尽的英雄血。

“安排一下,本帅……即刻准备,**单骑返京**。”

**而在另一条隐秘的、充满血腥气的道路上,方杰和杜微率领的“影子营”死士,已经化整为零,如同涓涓血溪,渗透过了朝廷的层层防线,正怀着刻骨的仇恨与必死的决绝,日夜兼程扑向汴京。他们携带的不仅是淬毒的兵刃和引火的硝石,更有圣公方腊撕心裂肺的嘱托与一腔焚天之怒。他们的到来,注定将在汴京这潭看似平静的深水中,投入最不可控的变数,溅起滔天血浪。**

汴京,太师府暖阁。

檀香依旧甜腻得让人发闷。蔡京半阖着眼,听着心腹汇报“又清理了一只来自江南的老鼠,搜魂得知其大队人马正在北上”,脸上露出满意的、如同饱食后的蜘蛛般的笑容。他侧过头,对恭敬侍立的秦桧道:“会之,给岳鹏举的‘嘉奖’和‘催促’,要尽快发出。年轻人,打了几场胜仗,尾巴就容易翘到天上去。需得回京来,让陛下看看,也让老夫好好‘教导’一番,才知道什么是为臣之道,才堪大用啊。”言语间的算计,冰冷刺骨,仿佛在说一件与无数人生死无关的小事。

秦桧躬身,嘴角勾起一抹心照不宣的、阴柔的弧度:“学生明白。岳将军年少有为,正需太师这般擎天玉柱加以打磨,方是朝廷之福,亦是其个人之幸。奏章已备好,明日便可递入宫中。”

夜幕下的汴京,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正在缓慢收紧的捕兽夹。刑部大牢那高耸的黑影,就是夹心最锋利的齿刃。王伦的智谋与情义,方腊的血性与复仇,蔡京的权术与阴谋,岳飞的无辜与枷锁……几股截然不同却同样强大的力量,已然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完成了第一次无声却血腥的碰撞与交织。潜龙在渊,爪牙初试,便已见血,深感铁壁之森严。但真正的风暴,此刻,才刚刚开始积聚起第一片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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