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府外的宋军大营,夜色如墨,只有营寨四周的火把跳动着微弱的光。中军帐内,陆野独自对着沙盘沉思,烛光映着他凝重的脸庞。两日攻城失利,伤亡近三千人,僵局如巨石压在心头。他反复回想西夏之战的顺遂,除了铁棍破城的震撼,更关键的是断了西夏的粮草,让敌军不战自乱。“对,粮草!”陆野猛地一拍桌案,眼中闪过精光,“辽国坚守大同府,必然囤积了大量粮草,只要烧了他们的粮仓,断其补给,不信他们不出城!”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燎原之火般不可遏制。陆野当即召来雪羽,白色的海东青振翅飞来,落在陆野肩头。陆野指尖抚过雪羽的羽翼,用神识传递指令:“再探大同府,确认粮仓具体位置、守卫兵力,以及巡逻路线,务必详尽。”雪羽鸣叫一声,振翅消失在夜色中。
趁雪羽侦察的间隙,陆野回到自己的营帐,意念一动,进入了随身空间。空间内堆放着他囤积的各类物资,其中还有几大桶酒精。
酒精易燃且火势猛烈,本是备用应急,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他又清点了干柴、火折子等物。做完这一切,他盘膝坐下,运转灵力,将状态调整到巅峰,今夜潜入,需悄无声息,不能暴露丝毫踪迹。
约莫一个时辰后,雪羽返回,落在陆野肩头,传递回侦察到的信息:大同府内有两处主要粮仓,一处在城西北的军寨内,守卫森严,约有两千辽兵驻守;另一处在城南的民仓,储存着百姓口粮与部分军粮,守卫相对薄弱,仅有五百兵士。两处粮仓外围均有巡逻队,每半个时辰巡视一次。陆野听完,心中已有计较:先烧民仓,再袭军寨粮仓,两处皆失,辽军必乱。
子夜时分,月黑风高,正是行动的绝佳时机。陆野换上一身夜行衣,悄然离开了宋军大营。
他运转灵力,身形化作一道虚影,速度快得几乎只剩残影,朝着大同府城墙掠去。城墙之上,辽军兵士昏昏欲睡,火把的光芒照不清他的身影,只当是一阵夜风掠过。
陆野轻松翻越城墙,落在城内的小巷中,神识散开,覆盖方圆三里,避开巡逻队,朝着城南民仓疾驰而去。
民仓外,两名辽兵倚着门框打盹,手中的弯刀斜挎在腰间。陆野悄无声息地靠近,指尖弹出两道灵力,精准击晕两人,两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倒了下去。他推门而入,粮仓内堆满了麻袋,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的香气。陆野意念一动,空间之力展开,将一袋袋粮食尽数收入空间,看来又要伪造一个辽军的“藏粮地”了。
片刻间,偌大的民仓便空了。陆野取出干柴堆在剩余的粮食旁,泼上酒精,点燃火折子扔了上去。
“轰”的一声,火焰瞬间窜起,借着酒精的助力,火势蔓延极快,很快便吞噬了整个粮仓。浓烟滚滚,照亮了城南的夜空。陆野早已悄然退出民仓,隐在暗处,看着火光冲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朝着城西北的军寨粮仓而去,途中遇到几队闻声赶来的辽军巡逻队,都被他巧妙避开。
军寨粮仓的守卫果然严密,寨墙之上灯火通明,兵士们来回巡逻,警惕性极高。陆野没有硬闯,而是绕到寨墙后方,运转灵力,身形一跃,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落在寨内。他贴着墙角移动,神识锁定粮仓的位置,同时留意着巡逻队的动向。趁一队巡逻兵走过,他迅速冲入粮仓,如法炮制,将粮食收入空间,铺上干草泼上酒精点燃。
“着火了!粮仓着火了!”军寨内的辽兵发现火光,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提着水桶赶来救火。陆野混在混乱的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暗中出手,用短刀解决了几名试图靠近粮仓的辽兵,将尸体收入空间,这些尸体,正是他伪造“藏粮地”的“守卫”。他趁乱离开了城内,朝着城东北一处小山谷而去,那里是雪羽侦察到的偏僻之地,不易被人发现。
废弃宅院内,陆野将空间内的部分粮食取出,堆放在山谷中央,又把杀死的辽兵尸体放在粮食旁,伪造出“辽军备用粮草”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陆野才悄然返回宋军大营。
此时的大同府,早已乱成一锅粥。两处粮仓接连起火,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全城的辽军都被调动起来救火。可火势太大,根本无法扑灭,只能眼睁睁看着粮仓被烧毁。耶律宗真在睡梦中被惊醒,得知粮仓失火,当即披甲赶往城西北的军寨粮仓。看着熊熊燃烧的粮仓,他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粮食!我的粮食!”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才渐渐熄灭。两处粮仓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焦黑的废墟。耶律宗真派人清点余粮,结果让他心凉半截——两处粮仓储存的粮食足以支撑大军一年,如今只剩下少量未被烧毁的谷物,最多只能维持半月。“查!给我严查!到底是谁放的火?”耶律宗真怒吼道,眼中满是血丝。
“全城搜捕,凡是有嫌疑者,一律拿下审问!”
辽军在大同府内展开了疯狂的搜捕,严刑逼供,不少兵士和百姓被无辜牵连,一时间人心惶惶。“听说了吗?咱们的粮食被人烧了,以后怕是没饭吃了!”“肯定是有人通敌宋军,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烧没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宋军还没打进来,咱们自己先乱了!”谣言四起,辽军兵士的士气一落千丈,不少人面露绝望,甚至有人开始偷偷收拾行李,想要逃离大同府。
宋军大营内,陆野已安然返回。他没有声张,只是召来北部军将领,淡淡道:“今夜大同府会有变故,明日一早,整军备战,准备攻城。”北部军将领虽满心疑惑,但见陆野胸有成竹,便不再多问,立刻下去安排。次日清晨,大同府内的混乱消息便通过斥候传回宋军大营,辽军粮仓被烧,余粮无几,士气低迷。
“将军英明!”北部军将领得知真相,对陆野佩服得五体投地,“您这一招釜底抽薪,比攻城管用百倍!辽军没了粮食,必乱无疑!”陆野点头道:“辽国底蕴深厚,但粮草是大军之本,没了粮草,再坚固的城池也守不住。传命下去,全军列阵,向大同府进发,只围不攻,静观其变。”
宋军十万大军再次抵达大同府城外,阵列严整,旌旗飘扬,却没有发起进攻,只是将城池团团围住。城墙上的辽军兵士看着城外的宋军,脸上满是恐惧与焦虑。他们都已经知道粮食没了,迷茫与恐惧感交织,根本无心守城。“陛下,宋军围城了!我们怎么办?”一名将领焦急地问道。耶律宗真坐在城楼之上,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他没想到,陆野竟然会用这种手段,断了他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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