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年末,鞍山的街头已经飘起了零星的碎雪,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都挂起了红灯笼,年味儿随着北风裹着的冻梨香气,一点点漫进了街巷的每一个角落。
离大年三十只剩三天,我和东哥正在大扫除。
东哥的手机铃音就响了,打破了这份年关的宁静。
东哥洗了手,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那头就传来沈姐带着哭腔的急声呼喊。
东师傅啊!你快帮我看看,我和我老伴今天咋就这么邪门,总感觉哪儿都不对劲!
东哥眉头一皱,放缓了语气,“沈姐,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感觉哪里不对劲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碰到啥怪事了?”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混着呼呼的风声,沈姐的声音非常焦急。
“我和老伴今天去你们鞍山亲戚家串门,本来吃完午饭就打算回沈阳的,结果我们那亲戚死活留我们住一宿。
说大冬天的赶路不安全。可你也知道,明天一早我们还得给你姐夫的老领导送礼。
这事儿推不掉,就硬是谢绝了开车往回赶。
谁知道那导航跟中了魔似的,愣是导错了三回,绕着土路兜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拐上了高速。
结果刚开出去三十分钟,‘砰’的一声巨响,车胎直接就爆了!
现在我俩就困在高速应急车道上,冻得直打哆嗦!
东哥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你们俩先离开车里,找个安全的地方。
把双闪打开,我先给仙家上柱香问问情况,有消息立马给你回电话。
挂了电话,东哥转身就进了仙堂。
堂口的仙堂供桌擦得一尘不染,香炉里还留着早上上香的余烬。
他从香筒里抽出三炷清香,用打火机点着,青白色的烟刚袅袅升起,可就在他把香插进香炉的刹那,怪事发生了。
三炷香竟齐刷刷地灭了,连一点火星子都没剩下,就像被人凭空掐断了火苗。
“不对劲。”东哥低声嘟囔了一句,又从香筒里抽出三炷香,这次他特意拿打火机多点了一会。
确保香火燃得扎实。可香刚插到香炉里,还没到一分钟时间,香就又灭了。
而且香头还泛出了焦黑的印记,这在咱们行话叫黑香压顶。
我在一旁看得心里发紧,出马仙的规矩里,弟马给人看事时点香,香不着本就是大忌,要么是神灵不悦,要么是求事之人阳气不足,家宅不安或是有邪祟侵扰。
尤其是这种香头发黑的“黑香压顶”,更是实打实的不祥之兆,十有八九是要出大祸的。
东哥盯着香炉里的黑香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绝不是简单的车胎爆了那么简单。
他朝着黄三太爷,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句:黄快跑,劳烦你老人家出来一趟,帮我看看沈姐两口子到底碰到啥坎儿了!
话音刚落,堂口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分,一道黄影“嗖”地蹿到供桌旁,正是黄家的黄快跑。
这仙家平日里最馋嘴,此刻它一手攥着个油汪汪的大鸡腿,一手还捏着瓶养乐多,嘴角的油都没擦干净。
正蹲在供桌角啃得津津有味。它抬眼瞥了瞥东哥,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鸡腿,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在抱怨东哥扰了它的好胃口。
东哥也顾不上跟它客套,往前凑了两步,急声问:快帮我瞅瞅,沈姐两口子在高速上爆胎,是不是意外?为啥我点香会是这种情况?
黄快跑吧嗒着嘴,腮帮子还鼓鼓囊囊的,含混不清地挤出七个字:“有人害他,出车祸。
说完,压根不等东哥再追问,一扭身就钻回了堂营,继续享用它的美食去了。
东哥心里一沉,不敢有半分耽搁,立刻抓起手机给沈姐回拨了电话,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沈姐,你听我说,现在立马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待着,千万别再靠近那辆车,也别想着自己换胎,等道路救援就行,我这就开车过去找你们!
电话那头的沈姐顿了顿,随即传来一丝庆幸的语气:东师傅,你放心,我没动那车。
刚才我外甥正好在附近办事,接到我电话就赶过来了,已经把我们接到服务区的便利店门口了,这会儿正喝着热水取暖呢。
那车绝对不能再开了! 东哥加重了语气,声音里满是急切,你们今天就在鞍山住下,别回沈阳也别回自己家,我现在就往服务区赶,咱们见面细说,有人是存心要置你们于死地!
沈姐那边明显愣了一下,语气瞬间又慌了:东师傅,你这话是啥意思?谁会害我们啊?我们俩这辈子没跟人红过脸……
见面再说,你们在服务区等着我,哪儿也别去! 东哥没再多说,挂了电话就抓起外套往外冲,我也赶紧锁了堂口的门,坐上副驾跟着他往服务区赶。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在服务区的停车场见到了沈姐夫妇。
沈姐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脸色惨白,还在不住地发抖;她身边的老伴更是状态吓人,原本红光满面的脸此刻罩着一层乌沉沉的黑气。
尤其是印堂那块,黑得跟抹了墨似的,眉眼耷拉着,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散了。
这分明是血光之灾临头的面相,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东哥没敢在人来人往的停车场多说,领着他们走到服务区最僻静的角落,那里挨着一排闲置的仓库,没什么人经过。
他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又朝着虚空喊了声“黄快跑”。
几乎是同时,黄快跑的身影又出现在我们眼前,只是这次没了吃的,它朝东哥的眼前挥了挥爪子,两个清晰的画面瞬间浮现在东哥脑海里。
东哥掐灭了烟头,转头看向沈姐夫妇,声音沉得像块铁:我刚看到了,有人在你们车胎上动了手脚,还有个老太太在扎小人下咒,是冲着你老伴来的。
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要你们的命,又是动手脚又是下咒的,来的都是狠招。
沈姐的老伴听完,脸色“唰”地一下更白了,他皱着眉头使劲回想,从年轻时做生意到现在,掰着手指头数了一圈,最后摇着头,声音都带了哭腔:东师傅,天地良心,我们俩这辈子本本分分做人,生意上也是童叟无欺,从没跟人结过仇,真的想不出来到底得罪了谁啊!
沈姐也慌了神,拽着东哥的袖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声音里满是哀求:东师傅,你可得救救我们啊!这可咋办?能不能帮我们化解化解?
我们老两口就盼着平平安安过年,可不能出啥事啊!
东哥看着两人惶急的模样,叹了口气,心里也清楚这事棘手,却还是给出了准话:化解倒是能化解。
你们必须跟我回堂口,借着仙家的堂营力量,才能彻底破了这局,保你们平安。
沈姐夫妇对视一眼,眼里的恐惧里终于透出了一丝希望,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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