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钻过百叶窗缝隙时，高途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
沈文琅的鼻尖正蹭着他的腺体，S级Alpha的信息素像浸了蜜的雪松，温柔地裹着他，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高途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就撞进一双含笑的琥珀色瞳孔——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头发乱糟糟的，脸颊还带着睡红，像只刚从暖窝里爬出来的猫。
“醒了？”沈文琅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指尖轻轻抚过高途后颈，那里的腺体因为omega的本能微微发烫，“昨晚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的，没睡好是不是？”
昨晚雨下得急，两人处理完并购案文件时已经凌晨三点，沈文琅索性把办公室的沙发拼起来当床，搂着高途窝了一夜。此刻沙发缝隙还硌着腰，高途却摇摇头，往沈文琅怀里缩了缩：“还好，比想象中舒服。”
其实是因为被他圈在怀里，Alpha的体温和信息素像层恒温 blanket，连雨声都成了催眠曲。
沈文琅低笑，低头在他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带着点胡茬的扎感：“我们高秘书就是好哄。”他抬手理了理高途凌乱的刘海，指尖划过他的眉骨，“再躺会儿？离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我让张妈送早餐过来。”
高途嗯了一声，却没动，反而伸手环住沈文琅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衬衫里。布料上有淡淡的雨水味，混着沈文琅身上特有的焚香气息，是他最安心的味道。“沈总，”他闷声说，“昨天那个并购案的补充协议，我标了几个需要注意的地方，等下给您过目？”
“不急。”沈文琅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往自己胸口按了按，“现在是私人时间，不谈工作。”他的手掌覆在高途手背上，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听听，心跳是不是比平时快？”
高途侧耳贴在他胸口，果然听到沉稳的心跳声，比平时快了半拍。他忍不住笑，抬头时鼻尖蹭到沈文琅的下巴，被对方顺势咬住唇瓣。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湖面，却带着缠人的温柔，让高途的呼吸渐渐乱了。
“沈文琅……”他微喘着推开一点距离，脸颊发烫，“别闹，等下有人来……”
“谁敢来？”沈文琅挑眉，故意往他耳边吹了口气，看着omega瞬间泛红的耳廓，低笑出声，“就算来了又怎样？我们是合法夫夫，亲自己的omega天经地义。”
话虽如此，他还是松了些力道，只是依旧把高途圈在怀里，指尖描摹着他的唇形。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沈文琅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高途看着他专注的眼神，突然觉得，这比任何文件都要好看。
“对了，”高途想起什么，从沙发缝里摸出手机，“张妈凌晨发消息说，今天有你爱吃的蟹粉小笼，让我们早点回去。”
“那得赶在十点前处理完工作。”沈文琅闻言眼睛一亮，捏了捏高途的脸颊，“看来今天要加快效率了。”他低头在高途唇角咬了一下，“不过在那之前……”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张妈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沈总，高秘书，早餐放门口了？”
两人同时一僵，高途慌忙从沈文琅怀里挣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衬衫，沈文琅却笑得更欢，扬声应道：“放着吧张妈，我们等下拿。”
等脚步声远了，高途才瞪了沈文琅一眼：“都说了别闹！”
“是是是，我的错。”沈文琅笑着认错，却伸手把他重新拉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个遍，“但高秘书刚才脸红的样子，比蟹粉小笼还甜。”
高途被他说得耳根更烫，转身去开门拿早餐，却被沈文琅从身后搂住腰。Alpha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在他耳边低语：“晚上回家，我们继续……”
“沈文琅！”高途猛地转身，正好撞进他怀里，鼻尖碰到对方的锁骨，闷得他轻呼一声。
沈文琅顺势抱住他，低头吻去他唇角的笑纹：“好了不逗你了，吃早餐。”他接过早餐盒放在茶几上，打开时热气腾腾的白雾涌出来，裹着蟹粉的鲜香，瞬间填满了整个休息室。
小笼包的褶皱里还冒着汁，沈文琅拿起一个，吹凉了递到高途嘴边：“张嘴。”
高途下意识地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舌尖炸开，烫得他轻轻嘶了一声，却忍不住又咬了第二口。沈文琅看着他满足的样子，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自己也拿起一个，却在吃到一半时，突然凑过去，把嘴里的蟹黄喂到高途唇边。
“唔……”高途猝不及防，被烫得眼眶发红，却还是乖乖地接了。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小笼包的鲜香里，突然就多了点别的味道。
“甜吗？”沈文琅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
高途点点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却鬼使神差地反问：“那……还要不要再甜一点？”
沈文琅眸色一深，没说话，直接吻了上去。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晨光正好，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金线，像谁偷偷织了张温柔的网，把这对相拥的人，牢牢地网在中央。
早餐在断断续续的亲吻中慢慢吃完，沈文琅处理文件时，高途就在一旁整理资料，偶尔抬头，总能对上对方投来的目光。相视一笑间，无需多言，却比任何情话都要动人。
十点整，最后一份文件签完字，沈文琅合上笔帽，起身走到高途身边：“走了，回家吃午饭。”
高途抬头，看到他眼里的期待，忍不住弯了弯唇：“好。”
手被紧紧牵住，走出办公室时，迎面走来的员工们笑着打招呼，眼神里满是了然的善意。高途想起昨晚沈文琅说的“天经地义”，忽然觉得，被人看到也没什么不好。
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戒指的银辉反射到墙上，像一串无声的情话，在说：
今天也是被爱意填满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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