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感受着他胸膛的体温,忍不住露出笑容。
不忘回答他先前的问题。
“我担心你们,想等你们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就一直开着灯睡。”
“让你担心了宝宝。”裴靳臣一遍遍亲吻她的额头、鬓角。
沈幼宜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我在家里好吃好喝,辛苦的是你们。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沈霖声音沙哑道:“都处理完了,这次多亏了裴先生鼎力相助。”
沈幼宜闻言,笑意多了几分促狭。
看来事情解决得相当圆满。
小哥对裴靳臣的称呼,都从“姓裴的”升级为“裴先生”了。
“大哥真的回来了吗?”没看到人,她还是有点不安。
说曹操,曹操到。
沈淮轻轻推开门,高大威猛的硬汉温声细语:“给你和妈妈买的礼物,我都带回来了,现在想看看吗?”
沈幼宜摇头:“先让妈妈看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此言一出,沈淮和沈霖默契地退了出去。
裴靳臣小心地将她放平,自己也侧身躺在她身边,不敢抱她,只牵着她温软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
“我每天都梦到你,”他侧着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有没有梦到我?”
在国外的每天都很想她,就算现在她就在身边,还是很想。
沈幼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莞尔:“也是奇怪,我没有梦到过你,倒是做了好几次胎梦。梦到两个特别可爱的小宝宝,对着我笑,还咿咿呀呀地,递玩具给我……”
裴靳臣手掌贴了一下她的腹部,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暖流。
“好孩子,知道哄妈妈开心。等你出来,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
“想要星星你也给买?”
“买。”
“裴先生,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沈幼宜戳了戳他的胸口,轻声抱怨,“你还说孩子要比我自律……”
裴靳臣轻笑:“是我错了,对你太严格。”
“你知道错了就好。”她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裴靳臣替她掖好被角,“睡吧宝贝,我守着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这么久了。”
-
裴靳臣没想到她这一睡,睡了三天三夜。
期间她醒过来吃饭,也不跟任何人交流,吃完就睡。
这可把裴、沈两家上上下下吓得不轻。
医生来了一拨又一拨,检查做了个遍,结果却都显示,她只是在睡觉,身体各项指标并无异常。
裴靳臣心急如焚,又请了蔺阳。
蔺阳诊脉后,“过去一个月她忧思过度,精气神损耗不小,现在尘埃落定,正在通过睡眠修复。你们不必过于忧心,更不要去打扰她,免得她那股劲儿缓不过来,整个孕期都不舒服。”
此言一出,大家更紧张了。
担心她睡得太久,又担心她睡不好。
裴靳臣在北美开启“财团大战”时都没这么殚精竭虑。
这几天他没有出门,去卫生间都要用手机看着房间监控。
最后还是夏云看不下去了,劝他:“靳臣,你出去走走吧,透透气,换个心情。别等她醒了,你自己先倒下了。”
“好的岳母。”裴靳臣嘴上应着,行动上却依旧固执。
这天,沈霖奉母命,找裴靳臣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客厅里,沈渡、夏云和沈淮也在。
沈霖开口道:“北美那边的业务基本稳定了,我打算在国内开个分部,地址初步选在魔都。”
裴靳臣:“不考虑京州吗?”
这话他是替自家老婆问的。
沈霖:“魔都的金融环境和国际化程度,跟我的公司匹配程度更高。我想好了,晚上住家里,每天直升飞机通勤。”
裴靳臣点点头,“我在京州倒是有几块不错的地皮和现成的写字楼,已经过户给杳杳当婚前礼物了。你要是改了主意,想在京州落脚,直接跟她商量便是。”
他说完,正要起身离开,目光随意一扫,身形定在原地。
一道纤细软白的身影扶着栏杆,缓缓走下来。
是睡了三天三夜的沈幼宜。
她穿着暖白色的居家服,长发松散,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玉一般温润的光泽。
兴许是刚睡醒,清润的眼眸还有些懵懂。
裴靳臣眼眶蓦地一热。
他自问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要他命运多舛。
现在他释然了,命运多舛就命运多舛吧,只要他的妻儿平安无恙就好。
沈幼宜环视一圈,很自然地走到裴靳臣身边,挨着他坐下。
“你们都在这里聊天呀,”她声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怎么不喊我一起?”
裴靳臣忍不住搂住她腰肢,“你睡了三天三夜,怎么喊都喊不醒。”
沈幼宜眨了眨眼。
“我这么厉害?”
“很厉害。”裴靳臣顺着她的话,毫不吝啬地夸奖。
就算她说她是银河系的女王,裴靳臣也会毫不犹豫地高喊“女王万万岁”。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沈霖,看着妹妹这副全然依赖裴靳臣的模样,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女大不中留啊!
有了老公就忘了哥!
沈淮则是很包容地看着这一幕。
他突然开口道:“我要开一家安全顾问公司,主要做风险评估和高端私人安保。”
裴靳臣:“我可以投资。”
沈霖:“我可以投资。”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沈霖语气阴沉沉:“裴先生,你已经过度参与我妹妹的人生了,现在还要过度参与我大哥的人生吗?”
裴靳臣淡淡一笑,从容不迫道:“都是一家人,日后大哥有需要尽管开口。”
他低头,凑近怀里的妻子,小声:“看不出来,你小哥还是个兄控。”
“……”沈霖额角青筋跳了跳,“我人还在这儿呢!”
沈幼宜捂嘴笑:“以前妈妈夸隔壁小孩篮球打得好,你听了都能生半天闷气,从小泡在醋坛子里长大的。”
沈霖冷笑:“小没良心的,你就帮着他欺负你亲哥吧!”
沈渡和夏云打圆场。
“好啦好啦,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喜欢斗嘴。都洗手,准备吃午饭了。吃完饭,我们收拾收拾,也该搬回圣安别墅了,我们人这么多,总住在这里打扰亲家也不好。”
-
没过几天,裴氏集团董事长和阿格斯公司董事长的妹妹,即将在京州举办盛大婚礼的消息,像一阵旋风,传遍了京州的上流圈子。
某个中型化妆间里,凌萱匆匆扒拉着盒饭。
一个夹着细长香烟、妆容精致的女人敲了敲门,不耐烦地走进来。
“今晚这个局,来的可都是有些身家的老板和明星。粉底涂厚一点,看看你这张脸,憔悴得跟四十多岁似的!醒酒药和避孕药带了没?别再打电话让我送,还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呢。”
凌萱垂下眼,低低应了声:“知道了。”
自从她被全网封杀,彻底失去裴靳臣这座靠山,家里也破产后,就被徐慧扔垃圾一样,把她扔给了这个给她提鞋都不配的经纪人。
“这么高质量的局,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听说是裴氏集团董事长和阿格斯公司董事长的妹妹举办婚礼,各路老板攒局打听消息,都想弄到一张邀请函。啧啧,我要是能有一张,岂不是能一飞冲天!”
凌萱画眉毛的手一抖,“你说裴先生要跟谁举办婚礼?阿格斯公司董事长的妹妹是谁?!”
经纪人嗤笑:“我要是知道是谁,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废话?赶紧收拾,别耽误时间!”
凌萱没再说话。
她拿着手机打听了一圈,结果一无所获。
阿格斯公司,全球五百强,其董事长的妹妹定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星捧月的顶级名媛。
左右不可能是那个同样家道中落、甚至比她更不堪的沈幼宜。
她现在是过得不好,最风光的时候也没能得到裴先生,但沈幼宜比她更惨,得到后又失去,日夜都会抓心挠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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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婚礼的筹备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沈幼宜试穿婚纱时,叶澜、裴诗媛以及顶尖的设计师团队都陪在一旁,给出各种建议。
其实婚纱不是最难的环节,他们这场婚礼真正的难题,出在伴娘和伴郎的人选上。
她这边的人很少,加上韩佳,总共也才三个。
裴靳臣的未婚朋友就比较多了。
除了谢拙言,祁渊,林风,阮清玦,更有不少在外地的好友得知喜讯,纷纷发来消息,嚷着非要当伴郎。
临时组建的“伴郎候选群”里,成员迅速膨胀到了二十位!
每天看到数百条群消息,裴靳臣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想了想,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我老婆为了配合我,费心请了七位伴娘,人数不能再多了,你们自行决斗吧,最终胜出的七位勇士,荣任伴郎。]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这太不文雅了!就算赢了也鼻青脸肿,还怎么帅帅的参加婚礼?!]
[拉倒吧!你就是缺乏锻炼,怕自己连林风都赢不了才这么说!]
[林风:我怎么就成计量单位了?我很弱吗?!]
[不如比高考分数?我是当年的省理科状元,可以把这份‘状元福气’传给小宝宝]
[在国外读书的,没有参加高考的,直接出国的怎么算?]
[兄弟们,不如约在一起打高尔夫,打出信天翁自动获得伴郎资格怎么样?]
[这个好,我投一票]
裴靳臣忙,没时间陪他们在群里闹腾,等他知道他们在搞什么,还是因为京州及周边几个顶级高尔夫球场的预约突然爆满,相关股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原因无他,这群伴郎候选人,不是家族掌权人,就是财团继承人,一举一动备受关注。
裴靳臣只觉得他们添乱。
他的妻子想要一场温馨低调的婚礼,他们这么闹腾,想不高调都难了。
晚上。
“老婆,该睡觉了。”
“哦。”沈幼宜又看了几页,随后放下手中的剧本。
给她捏腿的裴靳臣下床,收好她的剧本,又灌满了保温杯,喝了一口确定温度适中,他关了灯。
“起夜记得要喊我,别一个人偷偷去。”
“知道啦。”
沈幼宜伸手玩着他高挺的鼻梁,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埋头在他颈窝蹭。
裴靳臣闭了闭眼。
怀孕后,她的身子肉眼可见地丰腴了些,肌肤更加莹润,他爱不释手,但又不敢过分做什么,真真是煎熬。
“宝贝,”他声音暗哑,带着明显的压抑,只敢揉弄她的手指,“别折磨我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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