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书店的咖啡机第三次卡壳时,林夏发现磨豆机里卡着半张书页。那书页上的“他”字正在蠕动,最后一笔像条小蛇般探出来,在不锈钢内壁上画了个问号。
“这是第几个活过来的字了?”苏棠用镊子夹出那半张纸,书页突然在她掌心展开,变成一个穿着西装的虚影——正是《霸道总裁宠上天》里的男主角,此刻正茫然地摸着自己的领带,“我记得书里的结局是破产,但现在...我想换个活法。”
书架第三层传来“啪嗒”一声,那本记录着“能与记忆对话的物品”的笔记本,正自动写下新条目:“角色觉醒现象:因起源碎玉能量外溢,书中角色开始拥有自我意识,其行为将直接影响对应穿书者的现实记忆。”
艾文举着放大镜研究第一世的山洞壁画拓本,黑色印记消失后,他的视力变得异常敏锐,能看见颜料下覆盖的另一层线条:“这里有被刻意抹去的痕迹。”他用指尖拂过拓本右下角,那里隐约显出第四个身影的轮廓,“比我们三个的图腾都要古老,像是...个孩子?”
起源碎玉突然在展柜里发烫,投射出一段模糊的记忆:蛮荒时代的山洞里,除了签订契约的林夏和苏棠,还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偷偷将一块碎玉塞进石缝。
“这就是我们最遗憾的记忆?”林夏盯着碎玉,想起第十四世的片段——她们曾在战乱中弄丢过一个孤儿,那孩子脖子上也挂着类似的碎玉,“起源碎玉给的‘一次性穿书机会’,是让我们去找她?”
书店门被推开时,风铃的金鳞发出警告般的锐响。三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站在门口,袍角绣着银色的锁形图案,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与壁画图腾相似的额饰:“我们是守书人。”他的声音像书页摩擦,“穿书者每创造一个新故事,世界的‘联结能量’就会流失一分。现在能量余额只剩37%,再这样下去,现实会变成没有情感的空白页。”
守书人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片枯萎的金鳞——是阿书的守护力量凝结物,此刻像片枯叶般易碎,“你们创造的角色觉醒,正在加速能量消耗。那个想换活法的总裁,已经让三个依赖原着剧情生存的穿书者失去了记忆。”
话音刚落,《霸道总裁宠上天》的男主角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他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嘴里念叨着:“为什么我想做好事,却会伤害别人?”
林夏的手机文档自动弹出警告:“角色觉醒与穿书者记忆存在共生关系,强行抹除觉醒角色,将导致对应穿书者的情感记忆永久缺失。”
苏棠突然抓起起源碎玉:“用一次性穿书机会,回到角色诞生的瞬间!”她将碎玉按在《霸道总裁宠上天》的封面上,金光闪过的瞬间,三人发现自己站在出版社的校对室,1946年的林秋正趴在书稿上睡觉,笔尖的墨水滴在“他邪魅一笑”的段落旁,晕开一个小小的墨团。
“这就是角色诞生的契机。”艾文指着那个墨团,它正在缓慢变形,最终变成总裁虚影领带的样式,“林秋当年修改结局时,偷偷在字里藏了善意——她希望这个角色能学会温柔。”
守书人的声音突然在校对室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你们还不明白吗?那个被抹去的孩子,就是‘联结能量’的具象化!你们弄丢她的那一世,能量第一次出现断崖式下跌!”
起源碎玉投射的记忆突然清晰:战乱中的废墟里,小女孩将自己的碎玉塞进林夏手里,说“这块能生能量”,然后转身冲进火海去救另一本快被烧毁的书。
“她不是孤儿。”苏棠的眼泪滴在书稿上,晕开了那个墨团,“她是起源碎玉分化出的能量体,一直在用自己的存在滋养着所有故事。”
现实中,双生书店的地板开始渗出空白书页,守书人带来的银色锁形额饰突然炸裂,化作无数银色丝线,将觉醒的角色们与对应的穿书者连在一起。《霸道总裁宠上天》的男主角虚影不再透明,他看着手机上因自己而失忆的穿书者照片,突然做出了决定:“我回去。”他对林夏笑了笑,像个真正的人,“但下次写故事时,记得给反派也留条回头的路。”
虚影消散的瞬间,起源碎玉投射出最后一段记忆:小女孩从火海里爬出来,手里举着半本烧焦的书,对赶来的林夏和苏棠咧嘴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那笑容,和守书人首领的童年照片一模一样。
“原来守书人...”艾文看着拓本上的第四个身影,突然明白,“是她的后代。”
守书人首领摘下额饰,露出与小女孩相同的豁牙:“我们世代守护能量平衡,却忘了最初的使命是守护‘创造’本身。”他将额饰放在起源碎玉旁,两件物品突然融合,化作一块完整的四叶花形碎玉,“能量不是用来节省的,是用来流动的。就像你们说的,记忆会褪色,但创造的勇气永远新鲜。”
林夏翻开那本自动更新的笔记本,最新一页写着:“角色觉醒事件解决,但部分角色选择留在现实,以‘边缘居民’的身份生活。例如:《霸道总裁宠上天》的男主角开了家花店,招牌上写着‘不卖玫瑰,只卖第二次机会’。”
艾文的放大镜下,壁画拓本的第四人轮廓彻底显现,她手里举着的,正是守书人额饰的雏形。而起源碎玉的光芒中,隐约浮现出第五个、第六个身影的轮廓,像在说:轮回的故事里,从来没有真正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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