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刚走出电梯,手机还在震。那条匿名短信还躺在屏幕里——“别信穿白大褂的”。他没回消息,也没打给任何人,只是把手机塞进兜里,快步走向办公室。
走廊尽头的法务部门口,主管老李正低头看一份文件,脸色发青。看见陈默过来,他赶紧把纸收进文件夹,动作太急,纸角都折了。
“谁送来的?”陈默问。
“律所快递,署名是‘恒正’。”老李声音压得很低,“他们说……不接受回复就算默认知悉。”
陈默接过文件,封面写着“重要法律告知函”,落款确实是周执言长期合作的律所。他没当场拆,而是直接带回顶层会议室,顺手锁了门。
沈知意已经在等他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杯温水,没说话,但眼神一直跟着他走。
陈默把文件放在桌上,打开扫描仪,用私人设备拍下每一页。然后才念出来:“经查,贵公司核心成员沈知意小姐,身份信息不明,与三年前青山儿童养护中心虐童事件存在潜在关联。若贵司愿引入我方指定资本注资持股30%,此事可作内部协商处理,否则相关材料将依法提交监管部门及公众媒体。”
念完,屋里安静了几秒。
沈知意放下杯子,指节捏得有点白,但开口时语气很稳:“他们终于动手了。”
“这不是调查,是勒索。”陈默冷笑,“拿你当筹码,逼我交出控制权。”
“我可以暂时离开。”她说,“现在舆论还没起来,只要你把我摘出去,公司不会受影响。”
“不行。”陈默直接打断,“你不是累赘,也不是退路。他们是冲你来的,那就更不能让他们赢。”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函件上的联系电话。响了三声,对面接了。
“注资免谈。”陈默说,“黑料你们尽管放,我等着你们实名举报。”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一声轻笑:“陈总,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我不解决问题。”陈默挂了电话,“我只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话音刚落,前台内线打进来说有访客。没预约,自称和陈总有旧账要算。
监控画面切到大堂,周执言站在大厅中央,穿深灰西装,拎着公文包,像根钉子扎在那儿。保安想拦,被他一句话定住:“我和陈总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陈默让沈知意留在会议室,自己一个人坐电梯下去。
大堂地面反着冷光,两人隔着十米对视。周执言没动,嘴角微扬:“7号还活着,真是奇迹。”
陈默心跳一沉。他知道编号,还确认她活着——说明对方早就盯上了他们。
“你以为你在查真相?”周执言往前走了一步,“你只是在帮她加速毁灭。”
“当年实验失败率97%,她是唯一逃出来的‘异常体’。现在你把她推到台前,等于告诉所有人——非法实验成功了。”
“我可以封住这件事。”他顿了顿,“只要你让出30%股权,接受我们注资。”
陈默笑了:“你不是为了钱。”
“我是为了秩序。”周执言声音不高,“像她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阳光下。”
“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他说完转身就走,皮鞋踩在地砖上,一声一声,像是倒计时。
陈默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摸了下手表。父亲留下的这块旧表,从来没停过。他也一样,从没打算停下。
回到会议室,沈知意站起来:“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是异常体。”陈默打开投影仪,“但我更在意的是,他知道太多。”
屏幕上跳出一段录音波形。是刚才大堂对话的音频,他已经全程录了下来。
“从他说出‘7号’那一刻起,我就开了录音。”陈默点播放键,“让所有人听听,是谁在威胁谁。”
几分钟后,核心团队被召集开会。宋澜赶过来时脸都变了:“外面已经开始传了,说公司要被资本接管,还有人说沈知意背景有问题。”
陈默没解释,直接放录音。
周执言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7号还活着,真是奇迹……她是唯一逃出来的异常体……”
屋里一片死寂。
放完,陈默看着每个人的脸:“有人想用恐惧压我们低头。但我想说一句——沈知意不是污点,她是我的合伙人,也是我认定的人。谁再传一句对她不利的话,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他转向沈知意:“你不需要躲。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知道——触碰我们的人,才会真正毁灭。”
会议结束,人陆续离开。宋澜临走前拍了下他肩膀:“这仗不好打,但我站你这边。”
门关上后,沈知意走到他面前:“刚才那段录音……你什么时候开始录的?”
“从他说出‘7号’那一刻起。”陈默看着她,“我知道他会来,也知道他会提你。所以我不能输。”
沈知意低头看着桌面,忽然说:“我不是怕。我是怕连累你。”
“那你记住了。”陈默握住她的手,“从今往后,没有你我,只有我们。”
他打开手机,逆袭盲盒弹出新提示:
【任务更新】获取周执言私人行程表(高风险)
【奖励预览】异能芯片·数据穿透(初级)
他没点确认,而是先打开了加密云盘,把今天的录音、律师函扫描件、监控截图全部上传。路径设成动态跳转,密码是他们初遇那天的日期组合。
沈知意看着他操作完,忽然问:“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说什么了吗?”
“你说‘别让他们找到我’。”
“然后你说了什么?”
陈默顿了一下:“我说‘没事,我护着你’。”
“那时候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她声音轻了,“现在你知道了,还敢吗?”
“我不是敢。”陈默看着她,“我是一定会。”
窗外天色渐暗,城市亮起灯火。楼下马路车流不断,一切看似平静。
但陈默知道,风暴才刚开始。
他打开公司内网,调出最近一周的访问日志。发现有一条异常记录:凌晨两点十七分,有人尝试登录法务系统,Ip地址经过伪装,但跳转节点里有一个熟悉的域名——正是周执言律所的备用服务器。
对方已经动手了。
他立刻切断该端口权限,并设置反追踪程序。只要对方再连一次,就能反向定位源头。
沈知意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他们在试探我们的防线。”
“那就给他们看看。”陈默敲下回车,“真正的反击,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
他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命名为“反制计划A”。里面只有三个文档:
1. 周执言资金链分析(待更新)
2. 恒正律所客户名单(已加密)
3. 青山养护中心注销前后人员流向图(未完成)
沈知意凑近看了一眼:“你打算从哪里切入?”
“从他最不怕的地方。”陈默点了点屏幕,“他敢明着来,就说明背后有靠山。那我们就查,到底是谁在给他撑腰。”
他抬头看她:“接下来可能会更难,你准备好了吗?”
沈知意没说话,只是伸手握紧了他的手腕。
下一秒,手机震动。
新消息来自一个未知号码,只有一张照片——医院IcU走廊的监控截图,时间显示是今晚八点四十三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站着李姓值班员病房外,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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