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乾二年二月,户部库房的阳光格外明亮。灵汐站在一排排银箱前,指尖划过账本上的数字,嘴角忍不住扬起——经过半年改革,盐铁官营增收80万两,官市贸易带动商税增60万两,新钱流通减少损耗增40万两,加上反腐追回的20万两,国库半年竟增收200万两。这数字放在康熙晚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却实实在在堆在库房里,成了推改革、安民生的底气。
“大人,这200万两怎么分配,您定了吗?”户部主事周明捧着算盘,眼里满是期待。之前国库空虚,想修河堤、建工坊都得抠抠搜搜,如今有钱了,终于能办些实事了。
灵汐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国库增收分配方案》,字迹工整,条理清晰:“这钱不能乱花,要花在百姓最需要的地方。我打算分三笔用:第一笔80万两,修黄河大堤,解沿岸百姓水患之苦;第二笔60万两,在各省建格致工坊,造改良农具,帮农户增产;第三笔60万两,新增100所乡学,让偏远地区的孩子也能读书。”
周明看着方案,激动得直点头:“好!这三桩都是百姓盼了多年的事!尤其是黄河大堤,去年夏天又淹了不少地,百姓苦不堪言。”
灵汐没耽搁,当天就把方案呈给胤宸。御书房里,胤宸翻着方案,目光落在“修黄河大堤”上,想起去年江南巡抚的奏报——黄河决堤,淹了三万顷田,五千多百姓无家可归。他抬头对灵汐说:“这钱花得值!修堤要找最好的工匠,用最实的料,绝不能偷工减料,让百姓再受水患的苦。”
“臣明白。”灵汐躬身道,“臣已选了工部尚书亲自督工,从河南、山东、江南抽调工匠,还会派监察卫驻工地监督,每一笔料钱、工钱都公示,确保透明。”
一、黄河大堤:筑牢百姓“安心墙”
黄河兰考段的工地,三月初就热闹起来。夯土声、号子声此起彼伏,几百名工匠和百姓一起,推着土车、扛着石料,在河堤上忙碌。60岁的王老汉也在其中,他光着膀子,把土夯得实实的,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却笑得格外有力——去年夏天,他家的五亩地全被淹了,粮食绝收,只能靠朝廷赈灾过活,如今能亲手修堤,他比谁都卖力。
“王大爷,歇会儿吧,喝口水!”监工的工部郎中递过水壶,笑着说,“这大堤修得宽三丈、高两丈,还会砌石护坡,以后再发大水,也冲不垮了。”
王老汉接过水壶,猛灌了几口,指着远处的村庄:“要是早有这大堤,俺们也不用年年怕淹了!去年俺家小子去逃荒,到现在还没回来,等大堤修好了,俺就去把他找回来,好好种地!”
工地上,每一堆石料都刻着“斤两”和“工匠名”,每一袋水泥都贴着“产地”标签,监察卫队员每天都会核对账目,确保用料足额、工钱到位。有个包工头想偷换劣质石料,刚运到工地就被发现,当场被革职查办,再也没人敢耍花样。
四个月后,兰考段大堤率先完工。竣工那天,百姓们自发带着馒头、茶水来工地,看着宽阔坚固的大堤,有人忍不住跪下来,对着大堤磕了个头:“以后再也不怕淹了!谢谢朝廷,谢谢陛下!”
二、格致工坊:造出增产“好帮手”
江南苏州的格致工坊,炉火昼夜不熄。铁匠李大叔正拿着锤子,敲打一块烧红的铁坯——他手里的模具是按格致课本上的图纸做的,要造的是“改良曲辕犁”,比传统的犁轻三成,还能调节深浅,适合不同的土地。
“李师傅,这犁真能省力?”来取货的农户张二牛凑过来,眼里满是好奇。
“肯定能!”李大叔放下锤子,拿起刚造好的犁,“你看这犁铧,比老犁宽两寸,入土深还不费力气;这犁杆是弯的,你拉着走不用弯腰,一天能多耕两亩地!”
张二牛半信半疑,把犁拉到自家田里试了试——果然,之前耕一亩地要歇三回,现在一口气耕完还不觉得累,而且犁得深,土翻得匀,连旁边的农户都围过来看,纷纷要订购。
除了改良犁,工坊还造“脚踏水车”“谷物脱粒机”——脚踏水车不用靠牛拉,一个人踩就能抽水,适合小农户;脱粒机比手工脱粒快十倍,秋收时能帮百姓省不少力。这些农具按成本价卖给农户,有的还能分期付款,没几个月,苏州周边的农户几乎都用上了新农具。
秋收时,张二牛家的稻子亩产比去年多了两成,他拉着新犁去工坊道谢,笑着说:“李师傅,这新犁真是好东西!今年多收的粮食,够俺家吃半年了!”
三、新增乡学:点亮孩子“读书梦”
山西吕梁的大山里,新增的乡学刚建成。土坯墙刷得雪白,窗户上糊着新纸,教室里摆着二十张新做的木桌,都是用国库拨的钱打造的。30岁的张老师是从京城派来的,手里抱着《格致课本》和《通用语常用300字表》,看着门口怯生生的孩子,心里满是柔软。
“孩子们,进来吧,咱们要上课了!”张老师笑着招手。
十几个孩子你推我搡地走进来,最大的十岁,最小的才五岁,有的光着脚,有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却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张老师手里的课本。之前,这大山里没一所乡学,孩子们要么放牛,要么帮家里种地,想读书只能走几十里山路去县城,很多孩子都没机会。
第一节课,张老师教孩子们念“水——shui”“田——tián”,还拿出一个小水车模型,教他们认“轴销”“轮辐”。五岁的小石头举着小手问:“老师,这水车能抽水浇地吗?俺家的地在山上,老缺水。”
“能!”张老师把水车模型递给小石头,“等你们学会了,咱们就能做一个真的水车,帮你家浇地!”
孩子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读书声也响亮起来,回荡在山谷里。放学后,小石头拉着张老师的手说:“老师,我以后要学会修水车,还要教俺爹认字,让他也能看懂官府的告示!”
半年后,100所乡学全部建成,覆盖了山西、河南、江南的偏远地区,近两千名孩子走进学堂。灵汐去吕梁乡学考察时,看到孩子们在院子里用树枝画“宸乾通宝”的字样,听到他们念“格致课上学本事,长大帮家种好地”,心里满是欣慰。
改革循环:钱花在实处,民心聚得更牢
年底,灵汐向胤宸递上《国库增收使用成效报告》:黄河大堤修了300里,沿岸水患减少九成,5万百姓重返家园;格致工坊造农具10万件,农户亩产平均增两成;100所乡学培养学生2000人,通用语普及率提高三成。更让人惊喜的是,民生改善带动了税收增长,年底商税又比去年多了50万两,形成了“改革增收—投入民生—再促增收”的良性循环。
御书房里,胤宸看着报告,又望向窗外——御花园的梅花正开得艳,透着勃勃生机。他对灵汐说:“这200万两,花出了2000万两的效果。因为百姓知道,朝廷的钱是为他们花的,所以才会信任朝廷,支持改革。”
灵汐点头道:“臣打算明年再从国库拨钱,修更多的水利、建更多的工坊、添更多的乡学,让更多百姓受益。”
胤宸笑着点头,目光落在案上的《宸乾朝改革录》上,上面记着“废缠足、整税收、设官市、铸新钱、修大堤、建工坊、办学堂”——每一笔都是为了百姓,每一笔都让宸乾朝的根基更牢。
而在黄河岸边、工坊里、乡学中,百姓们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明。王老汉看着自家丰收的稻田,李大叔握着刚造好的新犁,小石头捧着崭新的课本,他们或许不懂“改革”的大道理,却知道日子越过越好,知道朝廷在为他们做事——这就是国库增收最真正的意义,也是宸乾朝最坚实的民心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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