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的清晨静得只有铜漏滴答,闻咏仪借口“小憩”屏退了殿内宫人,指尖轻抚腕间的玉镯——那是系统空间的开启信物,稍一用力,便坠入一片泛着柔光的虚拟空间。眼前的积分面板上,剩余积分还有两千余,是她这些时日完成“教导胤宸水利知识”“化解惠妃诬陷”等系统任务攒下的,此刻正好用来兑换生产必备之物。
她目光扫过系统商城的“孕产专区”,指尖在虚拟面板上快速点击:
- 顺产丸2颗:每颗消耗600积分,系统标注“缩短产程至3时辰内,减轻宫缩疼痛,无副作用”,是双胎生产的关键;
- 产后修复膏1盒:500积分,功效栏写着“加速侧切伤口愈合,淡化腹部妊娠纹,哺乳期可用”;
- 无菌产褥5张:每张200积分,材质标注“医用级无菌棉,防感染,吸水性强”,后宫生产多因产后感染出事,此物必不可少;
- 婴儿专用湿巾:300积分一大包,含“温和配方,无刺激”字样,新生儿皮肤娇嫩,寻常棉布擦拭易泛红,这湿巾正好派上用场。
兑换完成后,物品瞬间出现在眼前的木台上。闻咏仪将顺产丸藏入贴身的锦囊,其余物品分装在一个带暗锁的紫檀木箱里——木箱是她早让小禄子定制的,外层雕着不易察觉的海棠纹,钥匙只有她一人持有。待宫人进来伺候时,她已恢复常态,将木箱交给春桃,语气郑重:“此箱内是生产时的要紧物件,锁匙我收着,只有我点头,任何人都不许打开,更不能让接生婆或其他宫人触碰,明白吗?”
春桃接过木箱,只觉入手沉甸甸的,连忙躬身应下:“娘娘放心,奴婢定亲自保管,绝不让旁人碰一下。”她将木箱锁进内殿的衣柜最深处,每日都会悄悄检查锁扣,生怕出半分差错。
筹备婴物的事,春桃早在一个月前便按闻咏仪的吩咐动了起来。她从康熙赏赐的五十匹江南锦缎中,挑出最柔软的细棉布——这种布织得细密,洗后更显软糯,不会磨伤新生儿娇嫩的皮肤。她领着两名手脚麻利的宫女,在侧殿支起针线笸箩,日夜赶制小衣:领口缝成圆弧形,避免摩擦下巴;袖口做成收口样式,防止婴儿抓伤自己;颜色特意选了五种天蓝色、五种明黄色,按闻咏仪的意思,“蓝色衬男孩英气,黄色显贵气,也好区分”。
除了小衣,襁褓更是重中之重。春桃选了外层绣祥云纹的杭绸,内层铺着从江南贡缎里挑出的蚕丝棉——蚕丝棉轻如云朵,保暖却不压身,最适合刚出生的婴儿。她亲手缝了四床襁褓,每床都叠得方方正正,与小衣一同放在铺着绒布的樟木箱里,还在箱底撒了防虫的香料。
此外,春桃还按闻咏仪的清单一一筹备:从银匠铺定制了两个桃木长命锁,样式仿照康熙赏赐给胤宸的那只,只是尺寸小了一圈,锁身上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打了四把银质小勺子,勺头打磨得圆润光滑,方便给新生儿喂水;甚至提前让木匠做了两个婴儿摇篮,摇篮内壁铺着软绒布,底部装了减震的棉垫,摆在侧殿的窗边,每日都开窗通风晾晒。所有物品筹备妥当后,春桃还按闻咏仪的叮嘱,将它们搬到庭院里暴晒三日,确保没有潮气与虫蛀。
接生婆的筛选则更为谨慎。内务府最初推荐了十名接生婆,闻咏仪让春桃逐一询问履历,最终留下四名有“双胎接生经验”的老手——其中资历最老的张婆婆,曾在三年前为一位宗室福晋接生下龙凤胎,母子三人皆平安。闻咏仪让这四名接生婆提前十日住进钟粹宫偏殿,每日让她们按“生产流程”演练:从如何帮孕妇调整呼吸、检查宫口,到胎儿娩出时如何托举、清理口鼻,再到新生儿出生后的脐带处理、包裹襁褓,每个步骤都反复练习,连手的力度、说话的语气都一一纠正。
演练的最后一日,闻咏仪特意召来四名接生婆,坐在软榻上看着她们,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怀的是双胎,生产时或许会有凶险。你们记住,若真到了二选一的关头,优先保孩子平安——这是我的命令,也是你们的本分。事后无论皇上如何责问,都由我一力承担,与你们无关。”
四名接生婆闻言皆是一惊,张婆婆忍不住抬头:“娘娘,您还年轻,身子要紧……”
“不必多言。”闻咏仪打断她,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在这后宫,孩子便是根基。你们只需按我的话做,事后必有重赏。”
接生婆们见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多劝,齐齐跪地应下:“奴婢们遵旨,定保小主子们平安。”
待接生婆退下后,春桃端来一杯温热的红枣茶,轻声道:“娘娘,您何必说这般话?有四位太医守着,还有您准备的那些要紧物件,定能母子平安的。”
闻咏仪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自然希望母子平安,可后宫之中,凡事需做最坏的打算。有系统兑换的顺产丸与无菌产褥,有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与太医,再加上提前筹备的婴物,她有信心闯过生产这一关。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侧殿那些叠得整齐的小衣上,泛着柔和的光晕。闻咏仪轻轻抚摸着小腹,腹中的双胎似有感应般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她的期待。她知道,距离与孩子们见面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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