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的晨雾刚散,小厨房便飘来熟悉的药香。自闻咏仪册封主位后,康熙便每日让人送来调理气血的汤药,由春桃亲自查验后再呈给她。可今日春桃刚接过药碗,便被内务府的太监叫去核对采买账目,临走前反复叮嘱粗使宫女:“好生守着药碗,不许离人半步。”
那宫女应得恭敬,待春桃走远,却悄悄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包——里面是惠妃禁足期满后,派人辗转送来的“慢性泻药”。此药无色无味,混在汤药里难辨痕迹,长期服用会让人日渐体虚,却查不出病因。她左右张望确认无人,飞快地将药粉倒入药碗,搅拌均匀后,端着碗便往内殿走。
彼时闻咏仪正坐在窗边,看着灵瑶趴在地毯上翻绘本。小家伙穿着鹅黄小褂,小手刚抓住一页画着草药的插图,突然抬起头,小鼻子抽了抽,像是闻到了什么刺鼻的气味。当那宫女端着药碗走近时,灵瑶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小手精准地拍在药碗边缘。
“哐当”一声,药碗倾斜,褐色的汤药洒出少许,溅在宫女的手背上。“小公主怎的这般不懂事!”宫女惊怒交加,下意识呵斥出声,话音刚落便察觉不对——闻咏仪的目光已冷冽地落在她身上。
“放下药碗。”闻咏仪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威压。她抱起仍在哭闹的灵瑶,见小家伙的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襟,眼底满是惊惧,心头已然明了。春桃恰好此时回来,见状立刻上前:“娘娘,怎么了?”
“取银簪来。”闻咏仪吩咐道。春桃会意,转身从梳妆盒里取出银簪,递到她手中。闻咏仪将簪尖探入药碗,不过瞬息,原本光亮的银簪尖便泛出淡青——又是毒!
那宫女脸色瞬间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娘娘饶命!是药碗太烫,奴婢没端稳,绝非有意冲撞小公主!”
“是吗?”闻咏仪冷笑一声,并未当场拆穿,反而温声道,“罢了,想来你也不是故意的。正好宸儿该换尿布了,你去偏殿伺候吧。”宫女愣了愣,见闻咏仪神色如常,以为自己蒙混过关,忙磕头谢恩,起身往偏殿去了。
待她走远,闻咏仪立刻对春桃道:“带人去搜她的住处,重点查她的衣物和床底,定有线索。”春桃领命,带着两个心腹宫女快步离去。不过半刻钟,便捧着一个纸包和一枚玉坠回来:“娘娘您看!这是在她枕头下找到的,纸包里是未用完的药粉,玉坠上刻着‘惠’字,是翊坤宫的样式!”
闻咏仪接过玉坠,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刻字——果然是惠妃。她将灵瑶交给奶娘安抚,转身走到偏殿。那宫女正笨拙地给胤宸系尿布,见闻咏仪进来,身子猛地一颤。“你与惠妃勾结,在汤药里下毒,还敢狡辩?”闻咏仪将药粉和玉坠扔在她面前,“这些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
宫女见状再也无法抵赖,瘫坐在地哭着招供:“是惠妃娘娘!她让奴婢在汤药里下毒,说事成后便抬举奴婢去翊坤宫当差,奴婢一时糊涂才犯了错,求娘娘饶命!”
闻咏仪并未动怒,让人将宫女看管起来,随后派人去养心殿禀报康熙。不过一个时辰,康熙便驾临景仁宫。他看着桌上的毒汤药与证物,又听了宫女的供词,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惠妃真是冥顽不灵!上次惩戒还不知悔改,竟敢买通景仁宫的人下毒,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
他当即下令,将那宫女杖责三十后发配宁古塔,又让人去翊坤宫传旨:惠妃禁足半年,削减全部用度,若再敢生事,便废去位份打入冷宫。
待康熙离去,春桃才松了口气:“娘娘,幸好小公主及时察觉,不然可就危险了。”闻咏仪低头看着已停止哭闹的灵瑶,小家伙正抓着她的衣袖,小脑袋靠在她膝头,像是在寻求安慰。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底满是疼惜与震撼——这已是灵瑶第二次凭借天生的敏锐察觉毒物,武曌灵魂里对毒理的感知力,竟成了她们母女最可靠的“护身符”。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母女俩身上。闻咏仪抱着灵瑶坐在地毯上,看着不远处推着学步车玩耍的胤宸,心中一片澄澈。惠妃的算计虽阴狠,却再次让她看清后宫的凶险;而灵瑶的天赋,不仅是孩子独特的印记,更是她们在深宫立足的底气。
往后的路或许仍有风雨,但只要有孩子们在,有系统与空间的助力,有康熙与太皇太后的看重,她定能一次次化解危机,守护好景仁宫这一方天地,让孩子们在安稳中长大,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里,走出一条平顺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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