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刚要开口询问小太监,李官女子突然像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尖叫着扑向闻咏仪手中的白瓷碗:“她换了药!这碗是假的!皇上不能信她!”
她扑得又急又猛,指甲几乎要刮到闻咏仪的脸颊。闻咏仪早有防备,顺势向左侧身,手中的汤药碗稳稳托住,指尖藏着的清心符却借着侧身的动作,精准地贴在了李官女子伸出的手腕上。符纸触到肌肤的瞬间便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隐没在她的衣袖里,李官女子只觉手腕一麻,眼神骤然变得恍惚,像是失了神一般僵在原地。
“放肆!”康熙厉声呵斥,语气中的威压让整个庭院瞬间安静下来。李官女子浑身一颤,恍惚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防备,只剩本能的慌乱。
康熙皱眉看向她,语气冰冷:“你说她换了药,可有证据?地上的药碗是她让小太监端的?昨夜的抱怨又是在何处听闻?一一说来!”
这三连问如同重锤,砸在李官女子的心上。她张了张嘴,本想按事先排练的谎话辩解,可话到嘴边,却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没有证据!地上的药是我换的!是我让小太监故意泼在皇上身上的!我就是想让皇上厌弃她,把她赶出西偏殿!”
话音刚落,她猛地瞪大双眼,双手捂住嘴,脸上血色尽失——她怎么会把实话说出来?!
康熙的脸色瞬间沉如寒潭,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他盯着李官女子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问:“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她凭什么!”李官女子像是被清心符彻底破除了心防,所有的嫉妒与不甘都倾泻而出,“她一个从冷宫爬出来的罪臣之女,刚进宫就能得皇上召见,还能献什么治水良策!我父亲是五品编修,我进官半年,却连皇上的面都少见!凭什么她一来就占尽风光,这西偏殿的主位本该是我的!”
这番话彻底暴露了她的心思,周围的宫人无不心惊,纷纷将头埋得更低——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李官女子嫉妒生恨,设下阴谋诬告,闻咏仪竟是被无辜牵连。
小太监见状,知道再也瞒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上饶命!奴才是被李官女子逼迫的!她给了奴才银子,让奴才按她说的做,奴才不敢不从啊!”
康熙看着眼前丑态百出的两人,眼底的怒火终于爆发:“好!好一个嫉妒成性、构陷他人的官女子!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立刻躬身应道。
“将李官女子贬为宫女,即刻发配浣衣局,终身不得出!”康熙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小太监贪赃枉法,助纣为虐,杖责三十,赶出宫去,永不得踏入紫禁城半步!”
“奴才遵旨!”侍卫们立刻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李官女子和哭嚎的小太监,拖出了西偏殿。李官女子直到被拖到院门口,还在挣扎着哭喊:“皇上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是她算计我!”可康熙早已收回目光,连一眼都未再看她。
庭院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未清理的药渍和破碎的瓷碗。康熙转头看向闻咏仪,眼底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赞许:“你很机敏,没有中她的圈套。”
闻咏仪捧着汤药碗,躬身行礼:“臣女只是不愿被人污蔑,更不愿辜负皇上的信任。若不是皇上明察秋毫,臣女今日怕是百口莫辩。”她没有提及清心符的作用——这是她的秘密,也是她在宫中立足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
康熙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模样,又想起她那套详实的治水方案,心里对她的好感又深了几分。他摆了摆手:“起来吧,汤药泼了,再让小厨房熬一碗。治水的后续细节,朕改日再召你详谈。”
“臣女谢皇上。”闻咏仪起身,目送康熙在苏培盛的陪伴下离开西偏殿。直到那明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她才缓缓松了口气,指尖轻轻抚过袖口——那里的清心符已化作飞灰,却帮她化解了一场灭顶之灾。
春桃激动得眼眶发红,拉着她的手道:“姑娘,您太厉害了!刚才吓死我了,还好您有办法!”
周围的宫人也纷纷起身,看向闻咏仪的眼神里满是敬畏——这个从冷宫出来的女子,不仅有治水之才,还如此机敏果决,连精心策划的诬告都能轻易化解,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闻咏仪看着庭院里的玉兰树,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李官女子的倒台,不仅解决了西偏殿的麻烦,更让她在宫中初步立威。但她知道,这只是深宫斗争的冰山一角,纳兰明珠一党还在朝堂上虎视眈眈,空间里的秘密也尚未解开。
她转身回房,将手中的汤药碗递给春桃:“把这碗药倒了吧,今日之事已了,暂时用不上了。”
春桃接过碗,脚步轻快地走向小厨房。闻咏仪走到窗边,望着康熙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这场较量,她赢了。但她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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