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老婆,不管是对待老人和我,还是孩子都没得挑,她日常中也很尊重我,我父母去世后,她比过去更关心我,我身边的同事,经常说我老婆升官了,没准会在心里看不起我,可我比谁都清楚,他们就是嫉妒作祟。舒雅的晋升是她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我很为她感到骄傲。”
“警察同志,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白南凝眉看向魏国平:“我们来这里,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请问白舒雅同志,平时上班有从家里带水喝的习惯吗?”
提到喝水,魏国平又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舒雅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喝水,还有就是,她说下乡出差的时候坐在车上,去洗手间不大方便,她之前没升副局长的时候,就差出来了肾结石,为此我很是担心,还是她堂妹经常会给她带一些饮品,之前知道舒雅提升了,她堂妹就送了她个保温杯,还挺贵呢,舒雅上网查一下价格说要小一千。”
“喔?那白舒雅和她堂妹白思琪关系应该很好吧?”付民国刻意的问道。
魏国平点点头:“她们关系不错,虽然我老婆在工作上严苛点,但她回来经常夸她堂妹懂事,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这时门铃声响起,魏国平起身,一边开门一边解释道:“舒雅父母看我的状态还不如他们,昨天就来这边陪我和孩子一起住,他们刚刚去送孩子上学了,估计是现在回来了。”
听说是白舒雅的父母回来了,白南三人连忙起身,相互打过招呼后,两位老人共同用殷切的目光望着三人:“警察同志,是害我女儿的人抓住了吗?”
白南郑重承诺:“快了,不出今天,你们就会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你们要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
白舒雅父母和魏国平懵懵的点头,然后有些怀疑的问道:“您的意思,凶手很有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
白南不语,看向魏国平:“你刚刚说,白思琪送过白舒雅一个保温杯,那你知道那个保温杯,现在在哪里吗?”
魏国平摇摇头,然后问道:“不是你们警方去舒雅办公室,把她的随身物品都拿走了吗?”
张小北立即问道:“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魏国平被他问的有些紧张:“是白思琪说的,我昨天和她商量,想让她帮我从舒雅的办公室,拿回来点她的随身用品当做纪念,她说不太行,还说你们警察去了会把全部东西都拿走当证物。”
讲到这里,白舒雅的母亲“咦?”了一声:“你们说的,是一个紫色的保温杯吗?”
众人齐齐看向她,她连忙解释:“昨天思琪一直帮着在家里忙活,她的背包放在了卧室 ,我难受头晕想躺一会,就不小心把她挂在衣挂上的包弄掉了,里面掉出来一个保温杯,我拿起来一看,杯子上了还刻着舒雅的名字,我就猜想,是这孩子想留着做个纪念。”
“可平时舒雅太忙了,也很少给自己买什么东西,无论是在我们老两口那边,还是她的小家,出了衣物和书籍,她就没什么东西能留作纪念啦,我就想着留下那个保温杯,回头再和思琪说一声。结果昨天我醒来的时候,思琪已经走了,然后我和老伴儿放心不下国平和外孙,就过来啦。”
付民国满怀期待的问道:“所以您是说,那个保温杯,现在在您家里是吗?”
白舒雅母亲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三个警察同志那么在意那个保温杯。直到他们一行人回家取保温杯的时候,她都还是懵的,再到警察同志问她有没有擦杯子洗杯子,她回答没有后,看到了三位警察同志的笑脸,她推开了扶着自己的老伴和女婿,走上前,干瘦的手紧紧抓着付民国的手臂:“警察同志,我们家舒雅,是不是喝了这个保温杯里的东西,然后中毒的?”
白南连忙上前安抚:“老人家,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等到我们化验完杯子里残留的东西,和杯子上面的指纹,才能给您准确答复。”
这时白舒雅父亲的手机铃声响起,不知道电话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只听见他阴沉着脸,控制着语气,和对方说:“看见了,你来取吧。”
然后众人就共同坐在沙发上,张小北和付民国面面相觑,白南心里有了个大概。
果不其然,敲门声响起,一道女声伴随着进门声响起:“大伯,我妈早上特意煲的鸡汤,让我给你和大伯母带过来。”
这人便是白思琪,她走进客厅,看见魏国平和三名警察时,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紧张,不知是她自作聪明还是抱有着极强的侥幸心理,她走到白舒雅母亲身边:“大伯母,这几位警察同志是来?”
白舒雅母亲起身,站在她的对面向她介绍:“和几位警察同志,是来家里,了解一下你堂姐的情况。”
白舒雅的父亲也走过来:“思琪,很不巧,你刚刚说要拿走的保温杯,几位警察同志也很感兴趣。”
白思琪身形明显一晃,她有些紧张的说道:“好……好吧,那我就先去上班了。”
张小北起身挡在了她面前:”不好意思白小姐,你作为和白舒雅同志平时密切接触的人,我们也需要和您了解一些情况,至于单位那边,我们昨天就和你们的苏局长打好招呼了。”
白思琪一听,浑身顿时如卸了力一般,摇摇欲坠,她绝望的看着白舒雅的父母,像下了极强的决心般,对着两位老人说道:“对不起,大伯大伯母。”
白舒雅的母亲突然上前给了她一巴掌:“说,为什么要害舒雅,她对你那么好,把你调到她身边照顾你,你却想她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白思琪捂着自己的脸,先是低声哭泣,然后转为愤怒的嘶吼:“她是照顾我对我好吗?她是需要一个人衬托她的优秀,从小到大,她就喜欢表现的处处比我强,我父母也经常说我哪哪都不如她,就连你们,在我父母面前,也动不动摆出高人一头的姿态,不就是因为白舒雅把我调到了她的身边工作吗?”
“你们以为我很稀罕?我以前上班,还可以朝九晚五摸摸鱼,自从被调到了她身边, 每天不是加班就是替她写那些发言稿,然后局里的人还夸是她的文笔好,可她呢?动不动给我上课,让我要有上进心,我被她处处压着一头怎么上进?只有她死了,你们和我父母 才能看见我的优秀!”
“所以你就给白舒雅投毒?”张小北气愤不已的问道。
白思琪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要她死,我只是想让她身体不舒服,偶尔请请假,这样我也能透口气,可随着她动不动朝我发脾气,大庭广众之下训斥我,我就想让她病的严重一点,谁知道她突然就死了,我是被她折磨的,我也是受害者!”
白南直直的盯着她:“你说你并没有想害死你堂姐白舒雅,那你可以申请调到其他岗位,可你偏偏选择了投毒,而且你是长期,往她的饮用水里投放慢性毒剂,你说她是突然死掉的,你觉得警方会相信吗?”
白思琪听闻,像发疯一般,挣脱了白舒雅母亲和张小北,朝着客厅的窗子奔去,付民国怎么会给她跳窗的机会,他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按倒在地:“往你堂姐水杯里投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呢?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必须要跟我们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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