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丝毫恐慌、畏惧与退却。
唯有坚如磐石的决心,以及誓死守护粮草、完成少帝嘱托的赤胆忠心!
李信横握赤色长枪,直面遮天蔽日的火箭,
神色再无半分迟疑。
灭楚之战已让他背负过一次罪责,
这一次,他决不允许历史重演。
大秦将领,就该冲锋陷阵为帝国而战!
岂能束手就擒沦为罪人?
即便无法凤凰涅盘,
为扞卫大秦尊严葬身火海,亦是无上荣光。
而胡亥见保护伞李信竟持枪迎向箭雨,
2.2面色骤变!
李将军这是......弃他于不顾?
完了!
难道他胡亥的英名今日就要断送于此?
胡亥目光开始游移不定。
但漫天火光中竟透出几分魔幻色彩,
李信孤身迎战的英姿太过震撼,
三位紧随其后的宗师副将如此无畏,
还有全体秦军将士视死如归的阵列......
胡亥躲闪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他拾起马车残骸中的一根断木,
迎着烈火挺身而起。
妖异的瞳仁在火光中异常平静,发丝迎风舞动!
然后........
去 ** 墨家!我胡亥乃大秦十八皇子,始皇帝嬴政之子!
大秦皇子宁可战死,绝不苟活!
老子跟你们拼了!
胡亥怒喝着冲向墨家众人。
今日,
他终于挺直了脊梁!
迎着箭雨冲锋的李信听到身后胡亥的呐喊,
惊讶回首一瞥,
随即展颜一笑,
转身继续冲向天际。
此刻,
将军李信真正从心底里,
对这位十八皇子——
生出了钦佩之意!
............
胡亥心中明白,
自己向来胆小怕事。
面对墨家武者铺天盖地的杀伐,
说不恐惧是假的。
作为始皇帝之子,
若能活着回去,
即便无缘太子之位,
也必将享尽荣华。
但此刻一切化为泡影——
墨家竟出动五大通缉要犯!
这意味着至少五位宗师境强者,
更遑论那些占据天险的 ** 手。
虽不懂兵法,
胡亥也知形势凶险。
李信将军一方仅有一位大宗师和三位宗师副将,实力悬殊之下,突围希望渺茫。既无生路,胡亥索性抛开顾忌——身为祖龙之子,大秦皇子,他骨子里流淌着与始皇帝同样的骄傲。眼前墨家众人杀意森然,他手中无剑,抄起一截断木便迎敌而上。
皇室子弟中,扶苏厌武,嬴子越天赋卓绝,而胡亥的修为在赵高 ** 下已至宗师前期,于同龄人中堪称翘楚。“愚不可及!”山崖上的高渐离冷眼看着持木冲来的皇子,水寒剑泛起寒光。他忆起结义兄长荆轲,那位为 ** 秦苛政而死的天下第一刺客……
荆轲肩负燕太子丹的重托,踏上了咸阳刺秦之路。
此去经年,大哥音讯全无。
未几,荆轲命丧大秦麒麟殿的噩耗传遍四方。
高渐离起初不愿相信,终在多方查证后确认——兄长确已死于嬴政亲卫之手。
以大哥的绝世身手,若非嬴政那奸贼使诈,又怎会败亡?
更令人心碎的是,大哥的尸身竟遭秦卒乱刃分尸!
闻此噩耗,高渐离五内俱焚,恨不能仗剑直闯秦宫血债血偿。
终究被雪女拦下了这决死之念。
这些年墨家子弟里,就数他对暴秦恨意最炽。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他随身佩戴的水寒剑,正是为纪念荆轲易水诀别时的千古绝唱。
如今时机已至——若叫嬴政那老匹夫也尝尝丧子之痛!
高渐离寒芒乍现,水寒剑铮然出鞘。
剑锋过处霜华流转,凛冽剑气几乎冻结虚空!
既然求死,成全你!
但见他纵身而起,周身冰晶爆裂为万千寒刃,铺天盖地向胡亥激射而去。
正是独门杀招易水寒!
81
此乃水寒剑配套的禁忌剑术。
完全舍弃防御的搏命之法,伤人亦伤己。
此刻面对修为悬殊的胡亥,高渐离一出手便是终极杀招。
滔天杀意,可见一斑。
胡亥盯着迎面飞射而来的冰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虽已臻至宗师之境,但久居深宫,未曾真正历经生死搏杀。
平日里与青楼女子嬉戏玩闹倒是熟稔,可这般直面江湖高手的凶险局面,还是头一遭。
更不妙的是,眼前之人竟是高渐离——墨家统领中的顶尖强者,实力仅次于神秘的巨子。
胡亥方才的热血渐渐冷却,面对高渐离的攻势,一时手足无措。
与此同时,李信凌空跃起,长枪裹挟着磅礴内力,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漩涡,将漫天火弩尽数绞碎。
他身后三名副将同样全力施为,试图化解墨家的箭雨。
然而墨家众人有备而来,攻势如潮,李信的防御渐显吃力。
电光火石间,李信发觉高渐离竟朝十八皇子突下 ** ,顿时怒发冲冠。
高渐离!你敢伤殿下分毫!
陛下震怒之下,必倾大秦铁骑,将墨家连根拔起!
话音未落,他手中血枪已化作赤虹,直取高渐离咽喉。
此刻箭雨纷飞,只能交由副将与秦军精锐抵挡。
若胡亥葬身于此,他李信不仅会成为千古罪人,更无颜再见始皇。
远处古树之巅,卫庄静立不语。
流沙众刺客隐匿枝叶间,始终按兵不动。
夜风拂过,黑金华服猎猎作响,发带轻扬。
鲨齿剑感应到水寒剑的气息,在鞘中微微震颤,似在渴求一战。
水寒剑仿佛被某种力量侵蚀着,令人感到不安。
流沙刺客隐蝠露出贪婪的目光,向卫庄投去询问的眼神。
隐蝠来自蛮疆,是半人半蝠的异类,也是流沙组织的一员。
他修炼南疆蝠血术,能长时间隐匿潜伏,七日不饮不食仍可存活。
然而,这种秘术会让人逐渐沾染蝙蝠的习性。
变得嗜血、残暴,甚至扭曲。
每杀一人便吸食其鲜血,功力随之增长;若一日不见血,便会衰老一分,最终沦为真正的怪物。
此刻,望着下方厮杀的战场,隐蝠不禁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对鲜血的渴望。
他等待着卫庄的命令。
无论是帝国精锐还是墨家 ** ,对他来说皆是猎物。
再等等,还有人未到。卫庄冷漠地说道。
未到之人,莫非是天宗晓梦?白凤立于树梢,轻盈如羽,连叶片都未颤动分毫。
晓梦虽年轻,却已是天宗掌门,内力掌控与修为无人能及。
楚南公曾赞她为天宗第一人。
但她从未表明立场,不知会站在哪一方。
盖聂目光如炬,如同伺机而动的猎豹,丝毫不为所动。
不必多言,赤练柳腰轻摆,眸中带着危险的光芒,卫庄大人自有决断。
无论来者是谁,与流沙为敌者——杀无赦。
赤练话音落下,苍狼王与无双鬼默默垂首,不敢多言。
他们的目光悄然投向下方战场,审时度势。
李信挺枪直刺,打断了高渐离对胡亥的攻势。
然而——
“哼,李将军,想在我盗跖面前阻拦高统领,未免太天真了!”
“滚开,凭你也配挡我?”
见这贼眉鼠眼的墨家统领突然现身,阻了自己护驾之路,李信怒挥长枪。
盗跖身形如魅,倏然闪至其背后。
“哈哈哈!天下轻功我若认第二,谁敢称第一?”
“李将军,正面交锋我或许不及你,但若论缠斗——让你眼睁睁看着高统领收拾那暴君之子……”
“你可拿我毫无办法!”
盗跖嬉皮笑脸地说着,刻意要激怒李信。
“竟有人敢在白凤面前口出狂言!”
听闻盗跖号称轻功独步天下,流沙众人神色微妙。
谁人不知白凤乃流沙四天王之首?他驾驭白鸟翱翔九天,天赋异禀能号令百鸟,轻功绝伦名震江湖。
墨家盗跖此言,无异于当面挑衅。
面对挑衅,俊逸非凡的白凤却神色淡然。
“白凤之速,不逊盗跖。”
卫庄抚过鲨齿剑锋,淡然开口。
作为流沙核心,白凤的实力早已得到他的认可。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信服——卫庄大人的评判,向来毋庸置疑。
众人视线又一次聚焦战场 ** 。
狂妄之徒!若我大秦高手在此,岂容你墨家叛贼嚣张!
李信听闻盗跖话语,黑甲下的眼神燃起怒火,却因对方纠缠难以脱身。
李将军何必为嬴政那暴君卖命?不如投奔我墨家,以你修为,当个统领也不在话下!
盗跖面带讥讽继续挑衅。他深知李信对秦朝忠心不二,既然实力不及,便用言语激怒对方。
李信不再理会盗跖的嘲弄。长枪紧握,目光如刀——既然无法救援胡亥公子,今日唯有死战到底!
内力沸腾,枪身由赤转红,昭示着这位大宗师已进入杀戮状态。当年灭燕之战,正是这般血色长枪让他在一日之间踏入宗师之境。
盗跖凝视那柄猩红兵刃,神色凝重。玩笑终归是玩笑,放眼整个墨家,恐怕唯有巨子或高统领能与此刻的李信抗衡。
若在这紧要关头失手,那可就彻底完了。
高渐离的冷峻气场被李信的长枪震碎后,眼中杀意丝毫未减。既然盗跖拖住了李信,那就先杀胡亥,再让这位大秦将军永远留在此地。
你不是忠于嬴政吗?甘愿为这虚伪的帝国献出一切?好,就让所有人葬身于此!
高渐离手握水寒剑,步步逼近胡亥。每踏一步,地面便凝结出刺骨冰霜。他释放出近乎大宗师中期的内力,将胡亥牢牢禁锢在原地。剑锋直指咽喉,凌厉寒气几乎冻结血肉。
被威压震慑的胡亥动弹不得,眼神惊恐,愤怒,又迷茫。他嘴唇微颤,无声咒骂:“我……超……泥……玛……”
高渐离目光骤冷:“下辈子投胎别再做暴君之子了。”话音未落,剑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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