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钥匙。”
黑袍人的声音在走廊回荡。斯内普将林晏清护在身后,魔杖紧握,大脑封闭术隔绝了所有情绪——除了最深处那一丝冰冷的计算。
就在七根魔杖同时举起时,空气改变了。
不是警报,不是震动,而是一种温度的变化——温暖与寒流同时涌入走廊,如同冰与火的协奏。
两个身影从走廊两端浮现。
东侧,阿不思·邓布利多缓步走下楼梯,深蓝长袍无风自动,老魔杖尖端的微光像星辰初醒。
西侧,盖勒特·格林德沃从空间涟漪中踏出,银发在昏暗光线下如冻结的月光,异色双瞳锁定黑袍人首领。他手中的树根魔杖发出金蓝色火星,每一次闪烁都精准对应着邓布利多杖尖光芒的明灭。
黑袍首领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
邓布利多甚至没有看敌人,他的目光先投向格林德沃——穿过三十米走廊,穿过七个黑袍猎手——轻轻颔首。
就这一个动作。
格林德沃笑了。不是冷笑,不是讥笑,而是一种极淡的、只有邓布利多能读懂的笑意。他微微侧头,用魔杖在空中画了半个弧。
邓布利多同时画了另外半个。
完整的银色圆环在走廊中央成型,将黑袍人全部笼罩。没有咒语,没有吟唱,只有两人之间百年沉淀的、无需言喻的默契。
“邓布利多……格林德沃……”黑袍首领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你们怎么可能——”
“协同作战?”格林德沃打断他,异色双瞳仍看着邓布利多,“亲爱的,要告诉他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只是老魔杖轻轻一抬。
格林德沃在同一毫秒做出了反应——不是模仿,不是跟随,而是完美的互补。金蓝色火焰从树根魔杖涌出,却不是攻击,而是编织成细密的网,将七个黑袍人与他们背后的空间坐标全部标记。
直到这时,邓布利多才看向敌人,声音温和得像在课堂上纠正一个拼写错误:“盖勒特在问你们问题。”
黑袍人们试图反击。七道咒语射出——却在半空中互相缠绕、抵消、崩溃。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甚至没有防御,只是各自站在走廊两端,就天然构成了一个无形的力场。
格林德沃向前走了一步。
邓布利多同时走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魔力场开始共振。走廊墙壁上的古老符文自动亮起,不是城堡的防御,而是两位传奇巫师魔力共鸣引发的自然现象——就像月亮引发潮汐。
“最后一次机会,”格林德沃说,眼睛却看着邓布利多,“我数到三?”
“二。”邓布利多接道。
黑袍首领嘶吼着抛出一个黑色水晶——那是空间撕裂装置,能制造临时门径逃脱。
格林德沃的魔杖动了一毫米。
邓布利多的魔杖动了半毫米。
黑色水晶在空中凝固、碎裂、化为灰烬。整个过程安静得像雪花融化。
“三。”两人同时说。
银光与金蓝火焰交织成漩涡,七个黑袍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吞噬——不是抹除,而是被送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囚笼维度。格林德沃负责构建牢笼的结构,邓布利多负责添加最后的封印。
战斗结束得如同开始一样突然。
直到这时,格林德沃才真正转过身,走向邓布利多。他的目光快速扫过老巫师全身——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检查动作。
“你的第三根肋骨,”格林德沃用德语低声说,“魔力流动有0.3秒的延迟。又没按时服药?”
邓布利多没有否认,只是同样用德语回应:“你的左眼虹膜异色度增加了7%。又在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
短暂的沉默。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三步。
然后,格林德沃伸出手——不是去碰邓布利多,而是从他肩上拂去一片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自然得仿佛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半个世纪。
“孩子们吓坏了,”邓布利多转向斯内普和林晏清,声音恢复英语,“我们需要——”
话未说完,城堡深处传来心跳般的震鸣。
格林德沃的手停在半空,异色双瞳骤然收缩。他和邓布利多同时看向地面,仿佛能穿透层层石墙看见地底深处。
“阿不思,”格林德沃的声音很轻,“它醒得比我计算的早了四十七天。”
邓布利多闭上眼睛半秒,再睁开时,眼里有罕见的疲惫:“因为钥匙今天差点被夺走。城堡感觉到了威胁。”
“石之心要苏醒了,”格林德沃看向林晏清隆起的腹部,又看回邓布利多,“你准备好了吗?和它……对话?”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格林德沃身边,两人肩并肩站着,看向同一条走廊深处。
“有你在,”邓布利多最终说,“应该能应付。”
这句话轻得像叹息,却让格林德沃的嘴角勾起真正的、温暖的弧度。
“当然,”他说,“我一直都在。”
在他们身后,斯内普扶着虚弱的林晏清,看着两位传奇巫师并肩而立的背影。他第一次意识到——有些羁绊,即使被血盟破碎、被岁月分离、被理念割裂,其本质也从未真正改变。
而城堡深处,那古老的心跳,正一声比一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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